燕王得永治帝的批評。那是有走被廢太子義親王的老路樣子。燕王也老實了。
這一對母子一老實。這也合計一下後路。
“母妃，咱們跟誰低頭都成，就是中宮嫡子不成的。”三皇子燕王也是苦笑。已經查出一些事情，皇後的死不簡單。
這是周妃失寵的根本。
可皇後的死，如今活著的二皇子秦王、九皇子楚王就甘認命嗎？
燕王還怕這九弟楚王上位後，他母子二人被人清算後帳的。所以，哪一個弟弟上位都成，就不能九弟楚王。
若是自己可以上位，自己有登大寶的機會。燕王哪會退步？燕王隻是在永治帝一係列的操作下，那對自己上位不抱信心了。
這破罐子還不能破摔。
好日子過得舒坦的皇子，那錦衣玉食的長大。哪真能低到塵埃裡。所以，總算謀一條退路。
“本宮在後宮中，已經退甄貴妃三舍之地。再退，就怕退無可退。”周妃低頭，還是低給一個年歲可以當她女兒的甄貴妃。
周妃心頭能好受嗎？
想皇太後活著的時候，周妃那叫一個揮灑自如。如今呢？周妃想念姑母在的那些美好時光。隻是那些時光隨皇後的死，已經一去不複返。
“甄貴妃、十一弟都起心思。本王就不信，本王的那些兄弟們全是吃素長大的。”燕王當然也沒打算就一條退路。
腳踩兩條船？那不存的。
那自然是悄悄的，有多少條船，就是暗中去多買一點保底的份子。燕王可是舍了財的。
“甄貴妃上位，是啊，其它的四妃也是不吃素的。”周妃如今也看得明白。後宮有皇子的妃子，哪一個真甘心一輩子對彆人低頭的。
“是周家連累我兒。”周妃瞧著燕王，又是無奈的歎息。燕王能說什麼？
隻能說，他當年能笑傲諸兄弟，那是因為周家。
後來失寵於君父跟前，，還是因為周家。真是成也周家，敗也周家。
“周家是本王的母族。母妃，豈能說是周家連我本王？隻能說是本王不合父皇心意罷了。”燕王裝著灑脫。
“我不是父皇眼中的合格繼承人。”燕王說這話時，眼框子紅紅的。這不是落淚。這是嫉妒。燕王就想知道，到底誰才是父皇眼中的繼承人？
重要嗎？
於燕王而言挺重要的。他就是不服，心中憋著那麼一口氣。
“唉……”周妃一聲歎息。
這一對母子商量一些話。周妃叮囑兒子在宮外多保重自個兒。燕王自然也是孝敬母親在宮外的一些寶貝。這全是燕王尋摸回來的。這不，一下子就全送進宮來。
周妃在燕王離開後。她的目光幽幽。
還是自個兒琢磨許久。周妃覺得朝堂不平靜，後宮也彆平靜了。於是，不久之後，後宮就是起了一場風波。
有宮人在傳，皇帝想冊立甄貴妃為繼後。
這事情引起挺大的轟動。畢竟，繼後有了，寧王就會成為嫡子。那麼，寧王如何坐不得太子之位？
後宮的風聲，慢慢傳到朝堂，傳到京都的一些有心人耳中。
廣善伯府在這裡麵奔走一個積極。
若是甄貴妃成為繼後。這不光是甄家的願意，也是許多努力的目標。寧王就是非常樂意自己母妃成為繼後。畢竟，他是小兒子，如何上位？
儒家的標準，那已經說的明白。立嫡立長。
長，寧王是沾不上邊。
那嫡呢，這可以肖想一下的。
朝堂風波，許多人都是摻合進去。
西定伯爺、稼恩伯爺，這兩個爵位在身的宋福生沒摻合進去。他病了，這一回來勢洶洶。
太醫來府中診斷，這是舊疾複發。
於是，宋福生告假在府中休養。一時間，也是錯過朝堂上一些事兒。至於宋晟安、宋晟樂，這兄弟二人在翰林院，那兒是清貴地兒。
真說起來，跟朝堂上的風波還是想拉開距離也是容易的。
永治二十年。
永治帝還是冊立國本。這國本的人選，不是朝中呼聲最大的寧王。
而是一個有人看好，當然，也有人不看好的九皇子楚王。
楚王成為太子，那最根本的理由。便是楚王是嫡子。
按說楚王是嫡子，那秦王亦是嫡子，還是現在實際的嫡長子。可永治帝的理由也夠明白，秦王無嗣。
一個無嗣，就是把秦王繼承帝位的可能打落掉。
楚王冊立為太子。
這塵埃落定的，讓人想一想又是現所當然。畢竟，有嫡立嫡嘛。
廣善伯府的一翻心意，這自然就成錯付了。
對此，楚王瞧在眼中，對於這一個十一皇弟的外祖家，那是狠狠在小黑本上記一筆。
要知道，楚王可是瞧得明白。
甄府的姑娘們，那可是讓甄伯爺許了好些人家，那可是給寧王拉攏好些人脈。這些閨中女兒，那就是聯姻對象。
這些人全站在楚王的對立麵。
這些事情，宋福生哪怕在養病中，也是聽了幾耳朵。
作為一個官員，有些事情他還是要清楚的。這不能擔擱耳目聰靈。
宋福生看得開，也是覺得當一個養病的閒官挺好的。他在仕途之上，沒盼著更大的作為。他現在就想養育孫兒輩們。那是做一個好祖父
說起來，宋福生的膝下那也不缺小孫兒輩。
這當祖父的樂趣，還是其樂無窮。就是養病時，怕給小孩子過病氣。宋福生才是不許孫兒輩們來他跟前，承歡膝下。
等病痊愈後。
宋福生去衙門消假。
宋福生就是得到消息。他的次子宋晟樂調換部門，那從翰林院調拔到東宮去做屬官。
這是永治帝的意思。
在宋福生瞧來，次子晟樂娶的榮寧郡主。這楚王也是成為嫡親的長輩。去東宮應該會得到重用，而不是刁難的。對於晟樂而言，也是一樁善事。
事實上跟宋福生猜想的差不多。
宋晟樂到了東宮，還是得到楚王的看重。到底宋晟樂也是楚王的侄女婿。這等身份的自家人，可以放心的剝削使用。
這在外人看來，隻會是重要。
畢竟，太子的器重，多少人想得的機會，那還得不到呢。於是，宋晟樂一時間就是在差事上忙碌。
好歹榮寧郡主是懷孕了。
對於夫君忙碌政務，她隻有歡喜的。這樣的話，夫君在政事上忙碌，就不必多關心後宅的美色事宜。
要知道榮寧郡主懷孕了。她還是不樂意給夫君挑選什麼侍候的通房丫鬟。
榮寧郡主也是一個會吃酸的小女子。這等心情，榮寧郡主在嫂嫂林宛宛跟前無意露嘴一回後。隻惹得林宛宛的打趣。
這一對妯娌，還是打趣的對方。
這般也是感情越發的好。
“咱們府上就沒有安排通房丫鬟的舊例。”林宛宛還是講過自己的舊事。榮寧郡主嫁進宋家前，也是聽過一些的。
可到底那是打探來的一些消息，總不如當事兒講來，那更加的詳細。
“府中門風正。”榮寧郡主笑著回一話。
“我其時也就是聽著出嫁庶姐一些話，一時間想差了。可能也是懷了腹中的孩子，又可能是夫君太多。我是不想與人分享夫君的。光想想，我心裡酸的利害。”榮寧郡主打小在宮中，瞧著的就是一大郡的女人那是分享她的父王。
母妃能做的，就是當一個賢惠的太子妃。
榮寧郡主自個兒嫁人後，卻也是做不得母妃那般的賢惠。
特彆是有嫂嫂這一個先例後，榮寧郡主自然也是郊仿一回的。
“是啊，就是在乎夫君的利害。所以，咱們才做不得賢惠人。”林宛宛是過來人，也是同意妯娌的話。
“……”這會子，榮寧郡主想到她的母妃。也許父王有太多在意的庶母，所以，母妃不得不做賢惠人吧。
“我就想跟夫君和美的過小日子。”榮寧郡主笑道：“也幸得我嫁的是宋家。”
這妯娌二人談話，又是談到育兒方麵。這事兒，生過兩回的林宛宛是過來人。她可是三個孩子的母親。這會子說起育兒的事情，那是頭頭是道。
頭一回當娘的榮寧郡主自然聽得仔細。一個樂意說，一個樂意聽，這自然也是氣氛其樂融融。
翻一年，永治二十一年。
春。
榮寧郡主誕下一子。這便是稼恩伯府的世孫。
這一年的冬。
永治帝病一場。
許是皇帝的年歲大了。這一病，永治帝再不複往昔的猙榮。
對於朝堂上的事情，永治帝也是給太子一些權柄。至少，讓太子聽政的事情，永治帝似乎在慢慢的讓渡一些權柄給太子。
太子是孝順的性子，如此皇帝讓權，他卻是推辭再三。便是皇帝發話後，不得推辭。太子也是事事恭謹。那是處處請示君父。
總之，九皇子這一位太子，跟他大哥那是兩種態度。一個是恭謹孝順為人設。一個是忍字頭上，那是功夫沒修夠。
對於這一位嫡出小兒子。
永治帝瞧在眼中，還算得滿意。至少，這一份忍，永治帝就滿意。
永治帝在年節時，還是祭祀一回皇後。
永治帝單獨與皇後說話時，也是一翻的感慨。
“咱們的小九不錯，他在朕的眼中是一個合格的太子。再是磨礪些年，也會是一個合格的君王。”永治帝對著皇後的畫像，那是講述一些心底的話。
對於冊立儲君一事？
在廢太子之時，永治帝就已經有打算了。
永治帝自己上位的路子就不正。
那麼，在他之後，那上位的儲君應該是誰？
義親王逝，秦王成為事實上的嫡長子。可秦王沒有爭的資格。無嗣者，如何做皇帝？
剩下來的嫡子，就剩下九皇子。
有嫡立嫡。
永治帝在知道皇後的死因不簡單。還是自己的母後插足一手。永治帝是心中有愧疚的。可能這一份愧疚，也是永治帝願意給九皇子更多成長的機會。
當初一廢太子，沒急著新冊立太子。
那就是永治帝在曆練兒子。他在曆練這一位將要冊立的新儲君。
當然，也是慶幸九皇子通過永治帝的二驗。若不然，永治帝哪怕為後世計較，那麼，永治帝會母憑子貴的。
大不了，以廢太子為由。把其餘的嫡子也是牽扯進去。
再然後，給其它的兒子機會。哪一個合格的皇子是能成為太子。母憑子貴，其母冊立為皇後，這便是為這一位能當儲君的皇子，那是掃平前路。
隻能說，如果九皇子在永治帝這兒不能當一個合格的儲君。後宮就一定會添一位繼後。九皇子合格了，東宮有一位儲君。那麼，後宮就不需要一位繼後。
永治帝的心思說簡單，那也簡單。
社稷為重。
宮中的太醫的醫術非常好。
這是集天下的杏林高手於京都，於皇家效力。隻是這一回的大病，讓永治帝對於生死之事還是看得重了一些。
皇帝不想服老。
皇帝開始追求一些長生。這自然就是由得一些術士獻上一些丹藥。
至於效果嗎？
永治帝覺得他的身體似乎變好。又是開始總攬朝政。
對於皇帝身體一好，又把權柄接過去。這讓太子開始坐冷板凳，那是又觀摩朝政。當一個學習的小學生。九皇子這一位太子那是老實的上交權柄，沒一分怨言，隻有無儘歡喜。那是歡喜皇帝身體痊愈。總之，孝順兒子是什麼樣子。
那就是九皇子這一位太子的模樣。
對於九皇子的忍字功夫。瞧得懂的人，都是佩服。當然，瞧不懂的隻能說，那就是覺得九皇子真純孝之人。
永治二十三年。
春。
開年，皇帝病了。這一回，永治帝是病的利害。來勢之洶，那是太醫的太醫們全然拿不出一個法子來。
九皇子這一位太子一時間就是在皇帝跟前儘孝心。總之，侍候湯藥。那是一食一飯，都是自己先嘗過，再是孝順給永治帝。
偏偏是如此，永治帝還是沒給救過來。
這一年，春三月。
京都鐘聲長鳴。
這是帝王駕崩。
永治帝駕崩，太子登基上位。
這一位新的帝王上位，自然就是改年號，當然，來年新的年號：元德。
新帝上位。
先帝的身後事自然更重要。在這等時候，偏偏有人不服氣的。至少，寧王這廂還是安靜。可燕王那邊卻是起麻煩。
燕王的母妃，周妃在先帝駕崩後，也是一片赤誠，那是跟著自儘。
總之，這一等對先帝的一片真心，新帝很佩服。還是追封周妃為周貴妃，隨葬先帝妃陵。
燕王鬨起來的原由，就是周貴妃的死。
燕王覺得其母妃是被新帝鳩殺的。燕王不相信他的母妃會自儘，會給先帝陪葬。這等事情怎麼可能？
要說燕王的懷疑，其時，也是許多人的懷疑。畢竟，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那新帝的母後，先帝的元配皇後死的有冤情。
這裡麵的一些皇室秘密，那肯定是許多人都覺得有貓膩的。
燕王鬨一鬨。
新帝當時臉色挺看的。還是秦王出麵，他這一位長兄出麵勸住燕王。燕王再傻，也是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是，母妃之死，這是燕王的心中刺。
秦王隻是拉住燕王。可這事情也算沒完。新帝給的答案，沒得到燕王的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