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胭雙手抱胸,紅裙酥胸,膚如凝玉,她散懶的吹了下手指,她剛做好美甲:“三爺讓我帶他進來。”
守衛也隻是象征性的攔了一下,很快就放行。
霍胭在霍天林的房間裡老實了許多,她雙腿交疊的坐著。
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
霍胭麵帶笑意:“你叫什麼名字?”
鄔恩手裡把玩著那塊玉:“鄔恩。”
霍胭覺得有趣,眼神落到買塊玉上:“這是哪來的?”
鄔恩不認為自己能瞞住他們,不過,因為母親的死亡,脾性大變應該說得過去,他假裝沒抓好,受驚似的鬆了手。
霍胭眼神一暗,鄔恩連忙把玉撿了起來。
鄔恩:“有人送給我的。”
霍胭打了個響指,外門走進來個黑色燕尾服的年輕人,他鞠躬道:“小姐。”
霍胭:“開瓶酒。”
鄔恩雙手握緊,看起來有些緊張。
霍胭看了出來,她笑道:“想喝點什麼?”
燕尾服侍者也將注意力放到鄔恩身上。
鄔恩喉結滾了下:“可樂。”
霍胭樂不可支:“果然還是個小孩。”她示意侍者下去,“給他來杯可樂,三顆冰。”
鄔恩等人走了後,似乎放鬆了些,有些彆扭的說了聲:“謝謝。”
霍胭挑眉,拉長了嗓子:“哦?”原來是自卑,可能還有點害怕,所以剛才是把自己武裝了起來。
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膽來找霍三爺。
她看向鄔恩,笑意加深:“謝什麼?”
鄔恩抿了下唇,沒說話。
他想把無腦易怒囂張跋扈的形象立起來,但是有點難度,跟他過往太不符,雖然這是最能讓其他人降低警惕心,他不得不暫時放棄。
得不償失就不好了,慢慢來。
青年單手拖著水晶托盤上來了,彎腰:“請。”
鄔恩喝了口冰可樂。
霍胭搖著酒杯醒酒。
玉。
她想了想,很艱難的翻出來了一點記憶,她見過那塊玉,或者說是另一半。
霍胭仰頭,紅酒微醺。
霍三爺有個拜把子兄弟,三十年前,不知所蹤。
那個時候江山已經打下來了,如果這樣……霍胭隱秘的看了鄔恩一眼。
這人怕是惹不得。
霍胭有些胸悶,又多殺出來了一個人。
好在隻是個孩子,可他們這路人,又不能小瞧了任何一個人。
丟了命都沒地方哭。
年歲尚小,衣著寒酸。
霍胭一口飲儘,她站了起來,放下酒杯。
養廢就好了。
隻要不成威脅,除非萬不得已,她不會動他。
門外有聲音傳了進來。
是問好聲:“三爺。”
霍天林加快了開會的速度,他後麵還跟著個人。
霍胭先打招呼:“義父。”她圍了上去,笑的親親熱熱,“大哥好。”
霍天林坐到主位上,他在打量鄔恩。
室內一片靜謐。
良久。
霍天林:“給我瞧瞧。”
霍胭走到鄔恩身邊,伸出手,她的手生的好看,不過中指內側食指拇指都有薄繭。
鄔恩把玉給她。
霍胭又雙手遞給霍天林。
鄔恩感受到了壓迫,神情不自覺緊繃,他又強迫自己放鬆。
霍天臨眼睛聚焦到玉上,摸了會兒:“誰給你的?”
鄔恩頂住了壓力,不過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慘白:“王爺爺。”
霍天林真是槍林彈雨裡練出來的,尋常人真頂不住。
被霍胭稱為大哥的人,眼神微暗,他看向霍胭。
霍胭隻回了個微笑,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霍天林有些恍惚,他抬起頭,他看著鄔恩:“他為什麼給你?”
鄔恩:“我爸瘋了,想放火燒死我。我逃了出來,我媽死了。”
霍天林笑了,有些殘忍:“說實話。”
怎麼可能因為同情就把玉給他。
鄔恩頂著三人探究的眼神:“他說不要讓我再去找他,他死後給他收屍就行了。”
霍天林捏著玉,並不看鄔恩,隻是道:“你求什麼?”
鄔恩說:“我沒家了。”
霍天林不能抑製自己的情緒,眼睛翻滾著濃厚的探究。
多年前,他的老大哥也是抱著他痛哭。
“兄弟,哥沒家了!”
從哪以後,他不知所蹤。
霍天林閉上眼,靠到了背椅上,他把玉丟給鄔恩:“霍沉,霍胭,這是你五弟,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