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色長發,目光鎮定的男子站在利刺和斑尾之間,聽著兩名魔獸快速彙報事態。
他聽見後方的響動,回過頭來,對上了洛佩斯同樣銳利的雙眸。
“你的目的達到了。”赫羅諾斯聲音沉靜的說道。
這名小心眼、假正經的人類。
洛佩斯揚起眉梢,唇角微彎,“哪能呢,幫忙通知你回去,這是分內的事情,我應該做的。”
假裝幼年體撒嬌,也不嫌害臊。
刺熊和斑尾對視一眼,他們真沒想到百忙之中的洛佩斯會親自過來,原以為是隨便派個什麼將官傳個話就是。
讓東域軍團的副帥幫忙乾活,這可牛逼壞了!
赫羅諾斯神色不變,道,“他的傷很重,傳聞西域有些神秘手段,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洛佩斯收斂起了笑意,冷聲回道,“但他們也有著最大的嫌疑,未弄清事情真相前,我建議不要貿然行動。”
赫羅諾斯皺眉壓低了聲音,“難道就讓他這樣痛著?”
洛佩斯看了看身後的高塔,凝眉道,“我會想辦法。”
赫羅諾斯還想說點什麼,卻見到副帥大人一字一句的再次強調,“一定不會讓他繼續難受下去了。”
得到了保證後,赫羅諾斯便略微安心的帶著兩位下屬暫時離去了。
走前他留戀的看了看塔上,心裡已經把不懂得看時機,在這個時候過來生事的南域給踩了無數遍!
夜晚,洛佩斯回到塔頂房間中時,辛迪非常識趣的拿起那些批閱好的文件,跑出去下發執行了。
時海輕輕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腕,沒扭幾下,就被洛佩斯把他的手抓了
過去,正輕輕的揉著。
“不用……”
“要是廢了,誰來批閱這些文件?”
對方理直氣壯的模樣,讓時海一時之間,忘記要說些什麼了。
他仔細一想,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總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洛佩斯揉了好一會兒,直到感受到男人的手腕變得溫熱漸軟,不複之前的冰冷僵硬後,才把繃緊的心放下來一些。
他走過去關了窗,明明隻是初春,氣候也不太冷,可那具傷殘的身軀卻連這點溫度都抵抗不了。
洛佩斯深深吸了口氣,想到了之前就下定決心要用的法子,此時更是緊迫的提上了行程。
事不宜遲,不如今日。
他把男人推到了床上。
時海:“?”
他把對方的外衣脫下。
時海:“!”
洛佩斯單膝跪了下來,低聲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嗎?”
自然是生死與共的摯友,共同進退的夥伴。
時海皺了皺眉,並不是很想現在修複關係,誰知道那個陌生的靈魂什麼時候出現呢?
他的副帥向來忠心耿耿,萬一知道是自己回來了,興許就真的摒棄前嫌,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了……
可現在這個情況,讓時海不太敢刺激對方。
難道是來自各方麵的壓力太大,導致出現偶爾精神失常的行為?
他試探的回答道:“……兄弟。”
洛佩斯輕輕笑了笑,“之前你給我下過一道軍令,還記得麼。”
時海想了想,沒有找到相關的記憶片段。
洛佩斯見他沉默不語,徑直道,“當時我拒絕了,軍令一出,不容反駁,但鑒於情況特殊,於是最後領了一百軍棍。”
行刑時被禁用魔抗,昏迷了三次才熬了下來。
時海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他有心道歉,但這樣沒用,如果可以,能揪出那名靈魂來才更顯誠意。
洛佩斯沒有讓統帥過多的憂慮,他繼續道,“後來我想了想,軍令畢竟是軍令,如果朝令夕改,豈不笑話?”
時海不明所以,提醒道,“一百……軍棍……”
“沒有白挨,更讓我警醒了一些。”洛佩斯親了下男人的手背,“現在決定執行那道軍令,可以嗎,統帥大人?”
時海有些訝異,隻不過是問個問題罷了,剛才對方為什麼要執行親手禮,現在的社交習慣都這麼特殊了麼。
他疑惑的問道,“什麼……軍令……”
洛佩斯唇角彎起,低眉垂眸道,“熄了燈就知道了。”
什麼軍令還要熄燈?
時海愣了一瞬,還未回過神來,房間中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等等……”有什麼東西在摸他。
“軍令如山,不可久等。”
時海:“……”
這到底是什麼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