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些守在荒野之森,本以為是坐鎮大本營,相對輕鬆一些,沒想到南域的入侵者竟是這麼大膽,趁著此時獸群空虛,敢直接進來。
偏偏他們尋到了點線索,又沒能抓得到人!
利刺把訊報遞了過去,不得不說,人類發明的墨水和紙張的確好用,比之前他們習慣使用的爪刻樹皮要簡單輕便得多。
斑尾掃了幾眼王傳來的消息,忍不住感慨道,“我們忙碌了這麼些天都沒有結果,結果王回來沒多久就處理好了……”
“那是自然,吾王威武!”
“他們潛進來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南域那些人隱藏身法再好有什麼用,一樣躲不過王的金眸。”
斑尾冷笑一聲,合上手中的訊報,卷起來輕輕彈到了木桌上,輕聲道,“但這豈不是正說明了我們的無能?”
樹屋內頓時鴉雀無聲,連利刺都不好意思的臊著臉低下了頭。
這說的也在理,對比起王的辦事效率,他們就像是人類書籍記載的故事裡,那些專拖後腿的人。
一頭魔獸尷尬的咧開嘴,摸了摸腦袋問道,“那現在做什麼,王有何安排?”
另外一頭魔獸點頭附和道,“我們隻是事先沒找到那些人而已,現在有了線索,抓起來不是難事。”
斑尾瞥了他們一眼,“自己去看訊報。”
木桌邊上的幾頭魔獸連忙聚在一起,打開了那張紙。
下達的命令內容隻有兩字。
“等著。”
魔獸們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要等什麼?”
“不行,怎麼能我們悠閒吃果,讓王親力親為的勞累呢!”
“莫非是說彆打草驚蛇?”
“那些南域的人有些邪門,總能避開搜尋路線,搞不好真的有什麼法子能偵測得到我們的動向。”
“那怎麼偵測不到王的?”
“廢話,王和你能一樣
麼!”
“行了,聽從王的指令,你們在此等候。”斑尾敲了敲桌子,“我和利刺往王的方向靠近些,這樣萬一收到緊急指令的時候,可以反應得更快。”
利刺甩著粗壯的胳膊,跟著走出了樹屋,朝前麵的斑尾有些猶豫的說道,“大家真這樣等著……王會不會有危險?”
斑尾肅然回答,“所以我們才要靠近些,以防萬一。”
南域的人之前策反過東域軍團的統帥,向來以智慧和計謀著稱,誰知道這次會不會又搞出什麼陷阱來。
他們荒野之森的王,已經被人類重傷過一次,絕對不能再次眼睜睜的看著王拖著殘腿,一瘸一拐的在泥地裡挪動。
那是所有魔獸心中永遠的痛,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羞辱!
如果不是王的強力阻攔,那名可惡的男人早已被獸群踐踏撕碎,哪怕與東域軍團同歸於儘,他們也一定會為王討回一個公道。
斑尾不知不覺的握緊了雙拳,色彩斑斕的柔軟尾巴,此時卻像是淬了毒的軟劍一般,四下掃動,帶著陣陣寒氣。
利刺見狀,卻是突然開口問道,“死囚審判中斷後,你還見過東域的統帥嗎?”
“……沒有。”
“據說他現在被囚禁在那座高塔上,去接王的時候……王也是剛從上麵下來。”
斑尾收斂了怒氣,用手指把收回來的尾巴毛根根梳理好,道,“你想說什麼?”
利刺斟酌了下用詞,疑惑道,“王是不是又和那名人類……重修於好了。”
斑尾聞言,差點把尾羽揪下來一根,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麼可能!”
斷腿之痛,驅趕之辱,有哪一頭魔獸能忍得住
更不用說他們那樣強大,那樣驕傲的王了。
利刺話剛出口,也覺得自己有些搞笑。
就算那名人類現在開始懺悔和贖罪又怎麼樣,從心裡開始爛掉的人渣,再怎麼回爐,也不可能造出個正經的人樣。
“我有些擔心王……”他說出了心裡的憂慮,“都說情深義重,更易被傷,看王的意思是處理完事情後,還要回去。”
斑尾的神情也凝重了下來,等南域事了後,他們得研究下對應的法子了。
隻不過是看了個現場直播,去了一趟海瑟城,王竟然就心軟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