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海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這樣可不行。
如果真有一天,那個陌生的靈魂回來了,難道東域還要再承受一輪從信任到背叛的顛覆嗎。
這樣一個隨時爆炸的不穩定因素的存在,讓尋找解決辦法的過程變得極為困難。
因故身亡是最好的法子,雖然這樣顯得懦弱,毫無反抗,但一了百了,沒有後患。
他一直不敢說出事情的真相,是因為隱藏秘密,還能有尋死的機會。
如果一旦暴露出來……那可能去趟衛生間都被會人全程盯著。
安格斯掙紮了好一會,才勉強移到囚籠邊上,他暗中觀察著東軍統帥的神情。
對方看上去不是很愉悅,是因為剛才被打攪了兩人一獸的世界
南域的風氣向來比較開放,安格斯不覺得大家擠在一張床上有什麼不對,想要親近男人可以輪著來!
不過他要包下第一位和最後一位,並且中間不許人-插-入。
“使用魔法後,精神力如何了?”時海收斂了心神,淡聲問道。
安格斯也把思緒放在了正題上,“可以調動的精神力似乎突然變多了,但是一下就全部耗儘,沒能仔細感應清楚具體的強度。”
時海屈著手指,輕輕彈了下纏繞在鐵木上的藤蔓,“就像這種囚籠專用的植物一樣,囚犯越是掙紮逃脫,它們就生長的越是旺盛。”
沃爾在旁邊煥然大悟,“難怪我們想撬開籠子逃跑,卻越撬越牢固……”
他的同伴連忙使眼色,哪裡有當著敵人的麵說自己在越獄的!
時海沒有阻攔勇於嘗試的戰俘們,他沉著的同安格斯說道,“你的精神力損傷的情況有些特殊,可以參考一下這種植物的特性,也許多試幾次空間魔法,便能穩步恢複。”
安格斯點了點,不管怎麼樣,他彆無選擇,都會去嘗試。
既然男人這樣說了,那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了解了這名戰俘的情況,又交待了之後的測
試方法後,時海轉身回到了帳篷裡。
今天晚上安格斯是不會再進行魔法試驗了,耗儘的精神力恢複需要一定的時間。
時海掀開帳篷的門,發現裡麵的溫度和之前離開的時候大有不同。
原先還是有點暖意的,但現在一片冷冰冰,就像是數九寒天剛凍好的冰窟一樣。
他剛進去,就微微打了個寒顫。
哪怕是吃了半個白霧果,外傷得到一定的治療,這具身體的底子也還沒好全。
怕冷怕熱,怕勞怕累,狀態不是很好。
洛佩斯沒想到男人這麼快就回來了,他根本沒來得及收拾好控製不住的情緒。
赫羅諾斯豎著尾巴,邁著小短腿,蹭到了統帥的身邊。
時海隻感到腳麵上一暖,低頭看去,小魔獸正趴在那裡,毛茸茸的身子就像是一個小暖爐一般。
他動作溫和的將小東西抱了起來,揣在懷裡,渾身溫度都上升了一些。
時海忍不住道,“晚上一起睡麼。”
就算是曾經結契過的魔獸,也應該記得保持尊重,哪怕是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基本的詢問是一種禮貌。
赫羅諾斯渾身的白毛頓時抖開,他趾高氣昂的撇了東軍副帥一眼,嬌聲嬌氣的答應,“咪!”
時海得到小暖爐的許可後,這才把魔獸放在了床上,並且特意放在中間,這樣睡在另外一旁的人也可以暖到。
洛佩斯沉默的看著這一切,安靜的鑽進了被窩裡,平淡的閉上了雙眸。
時海心想對方是因為去大峽穀搜尋了許久,才過於疲憊了,便熄了燈,也躺進了被窩裡。
赫羅諾斯心安理得的卡在床的中間,卷成一團,並且趁黑窩進了男人的脖頸旁。
時海入睡很快,這樣孱弱的軀體並不適合熬夜,也很難保持足夠的精神。
在燈光暗下後,他沒過一會便失去了意識。
夜色漸深,帳篷中的溫度漸漸的,開始一點一點的攀升。
小魔獸睡到一半,突然發現他被男人給推開了。
赫羅諾斯:“?!”
小魔獸試圖靠過去,片刻後又被輕輕推開。
他聽見男人迷迷糊糊之間,聲音低啞的說了句,“熱……”
赫羅諾斯:“……”
他深深吸了口氣,漠然看向已經睜開眼睛,似乎全程未睡的副帥。
對方不知何時開始調動火魔法,在這麼溫暖的帳篷裡,帶毛的都會被嫌棄。
洛佩斯見小魔獸敢怒不敢打,便將它提溜起來帶出了帳篷,不忘提醒道,“你妨礙他睡眠了,可以剃了毛再來。”
說完後,他沒理會開始炸毛伸爪的魔獸,直接去到湖邊,迅速洗了個冷水澡。
而後,洛佩斯帶著冰冰涼涼的身體,回到帳篷鑽回了被窩裡,不動聲色的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