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隻看臉的淺薄之徒,我會說光盯著背影,就有點想過去套套近乎嗎?”
“你確定隻是有點麼……”
“說白了,如果這裡不是將軍府,我覺得大家夥都不太能忍得住。”
“當年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我以前一直覺得不可能,現在又不太確定了……”
“誰知道呢,如果真是犯了罪,那什麼也彆說,就該受罰!”
屋外將士們壓低了聲音,討論得熱火朝天,屋內卻是一片沉默,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瑟西亞就站在妹妹的床邊,看著走過來的菲帝爾,眉宇間滿是深沉與警惕。
但是他最終沒有阻攔,讓這名男人好好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瑟蕾絲。
可一旁的卡洛兒反應就沒有這樣平靜了。
她驚恐的睜大了漂亮的眼睛,縮著柔弱的肩膀,聲音顫抖的說道,“他是惡魔,瑟西亞將軍,你怎麼能把一名罪行累累的凶徒放進瑟蕾絲妹妹的臥室呢。”
瑟西亞專注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不忘同女子解釋道,“不巧在山區裡遇見,帶回來給瑟蕾絲看看,或許能刺激她醒來。”
“不!”卡洛兒流著眼淚,搖了搖頭,“這隻會讓瑟蕾絲更加恐懼、怨恨,從此墜入無儘的深淵當中。”
她雙手合十,神情真摯的哀求道,“瑟西亞將軍,請你一定要現在就將這人抓出去,就地正法,唯有仇敵的鮮血能安慰瑟蕾絲妹妹,她一定會感到無比欣慰的。”
瑟西亞稍稍皺眉,突然聽見那名男人問道,“她昏迷了多久?”
他暫時將卡洛兒的提議放在一旁,抬眼看向對方,冷冷的回答道,“從你離開之後,一直到現在。”
時海在心裡稍稍歎了口氣,不得不繼續問道,“如果會掀開你的回憶傷口,我唯有先說句抱歉了,麻煩將當時昏迷前後的事情,詳細描述一遍。”
“你想做什麼,是要讓瑟蕾絲在昏迷中都不得安寧嗎?!”
卡洛兒的雙眸中積蓄著怒火,一副要撲上去和壞人搏鬥的模樣,“滿口謊言、惡心透頂,你的存在,就是讓整個東域蒙羞,我無法想象,你這樣的人,為什麼還有臉能苟活在世上!”
時海眉梢微動,他正要說些什麼,卻聽見那名將軍先開了口。
“……卡洛兒。”瑟西亞淡聲開口道,“你先出去。”
女子不可置信的看了過來,“將軍,你、你在說什麼?”
瑟西亞道,“先出去罷,我自有打算。”
卡洛兒哭著搖著頭,“我不出去,我要留下,瑟蕾絲小姐需要我,將軍你……也可能需要的。”
瑟西亞看了她一眼,道,“那便閉嘴,彆打攪他。”
卡洛兒頓時一噎,差點氣得翻白眼。
她剛才聽見了什麼,難道瑟西亞將軍不是應該一起同仇敵愾,用言語羞辱這人,用行動懲戒這人嗎!
時海耐心的聽瑟西亞把當年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有條有理、簡單清晰。
那時東域的統帥到北域進行友好訪談,雖然過程一言難儘,但到底是沒有當場打起來。
在那天舉辦的盛大晚會上,不少人都心不在焉,一部分東域的人倍感丟臉,一部分北域的人不明所以,他們都不太理解,為什麼菲帝爾大人,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但當偶然與東域統帥在陽台上獨處了一小會的瑟蕾絲小姐失足摔落,昏迷不醒後,雙方之間的氣氛便從尷尬無語,變成了劍拔弩張。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證據,菲帝爾又一直辯解他什麼也沒有做,瑟蕾絲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並且當時局勢緊張,民情艱難,不宜發動戰爭……恐怕東域和北域早就打得熱火朝天了。
時海沒有從這些話語中,提取到多少線索。
無目擊者、無監視器,且時隔多年,誰也不知道那處陽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平日裡,有什麼愛好嗎?”時海想著也許可以從這方麵下手調查。
瑟西亞凝眉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如果要說日常做的最多的事……瑟蕾絲喜歡和我一起學習槍術,上馬殺敵。”
時海“……”
他站在床邊,看著這名可憐的女孩。
身為將軍的妹妹,又自小習武,會因為個人不小心而從陽台失足墜落的概率,微乎其微。
時海看著那張蒼白的睡顏,輕聲道,“對不起。”
無論那名靈魂有沒有做些什麼,或者是還有彆人下了手。
當時身為東域的統帥,沒能保護住一名稚嫩的少女,他需要為此說句抱歉。
男人的聲音悅耳而富有磁性,話音剛落,瑟西亞便親眼見到了妹妹的手指尖,很明顯的動了一瞬。
他突然想起,妹妹還有一個較為私密的愛好。
她特彆喜歡好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