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國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跟他搶女兒??
聶坤明淡淡的道,“樂怡叫我一聲大伯,那就是我家的孩子,鄭部長,我的家事就讓我來處理吧。”
“那當然。”鄭部長的級彆比他高半級,但彆人的家事也輪不到他指手劃腳。
他就做個見證人。
陳大丫忽然衝向聶坤明,眼淚鼻涕全擠在一起,“姥爺,求求你,把娘還給我們,我和爹不能沒有她,我想要娘給我做飯,給我做衣服,我不想再被人罵是沒娘的孩子,他們都欺負我。”
她哭的可傷心了,聽的大家都不是滋味。
拋夫棄女的人不得好死。
聶坤明微微一笑,神色溫和,卻扔出一顆重磅炸彈,“可是,你爹不是跟同村的小寡婦已經成親了嗎?還帶了一個兒子過來,你們一家四口相親相愛,你都叫人家娘了,人啊,隻能有一個娘,不能太貪心。”
他雖然顧忌多多,但畢竟是□□湖,陳家的情況他查的一清二楚。
聶慶寧離開半個月,陳阿牛就跟小寡婦滾到一起,據說之前就搞上了。
這也是聶坤明沒有趕儘殺絕的原因之一,人家都有新歡了,還搞什麼事?
但,誰能想到幾年後,會鬨這麼一出。
轟隆隆,大家都懵逼了,啥?不是說妻子跑了,男人苦苦尋找嗎?苦捱多年,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急切的盼望全家團圓嗎?
大家情真意切的代入,紛紛幫他說好話。
結果,已經另結新歡了?那為什麼還上演千裡尋妻記?
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有陰謀?!大家腦補的厲害,看陳家父女的眼神都不對了。
陳大丫瞠目結舌,畢竟是個孩子,被戳穿了真相,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她下意識的爭辯,“那是後娘,她打我罵我,不疼我隻疼弟弟,我要親娘。”
她是個女孩子,在家裡沒有地位,陳阿牛經常打罵她,她也習慣了,但後娘進了門,她的日子就更苦了。
做飯洗衣家務活全包,還要帶弟弟,書都沒得讀。
村裡人都告訴她,她所受的苦全要怪她親娘,為什麼要跑?不跑就沒事了。
聽多了,她也這麼覺得。
我卻,所有人真相了。
好啊,有了小寡婦還來找人,啥意思?
這是衝聶家來的吧,也不知背後是哪個缺德鬼指使。
陳阿牛阻止不及,臉都綠了,憤怒的大吼大叫,“大丫,你胡說什麼,你哪來的後娘,這些年我們父女相依為命……”
樂怡又一次撿起棍子,慢吞吞的向他走過去。
陳阿牛如被掐住了脖子,頓時消聲,驚怕萬分的看著樂怡,彆打他,彆打了!
“鄭部長快救救我,救命啊。”
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人,隻有這個領導了,身份高,聶坤明都要忌憚幾分。
鄭部長一回頭,就見陳阿牛慘白如紙的臉,還有索索發抖的身體。
順著他驚懼的的視線看過去,隻見樂怡柱著棍子在蹦蹦跳跳,像個活潑好動的小孩子。
她抬起頭,衝鄭部長一笑,萌萌噠,軟軟的,甜甜的,人畜無害的笑臉。
鄭部長的心立馬被擊中,多可愛的小姑娘啊。
陳阿牛眼睜睜的看著樂怡裝可愛裝無辜,氣的嘴巴都歪了。“領導,她想用棍子打我,求您幫幫我吧。”
樂怡愣了一下,看著手中的棍子,一臉的匪夷所思,“領導,您看到了吧,當著您的麵人家都眼睛一眨不眨的搞誣陷,平時不知乾了多少缺德事,想想就讓人害怕。”
她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哎,我啥都沒乾,就成了殺人狂魔,我太委屈了,總有刁民要害我!”
鄭部長眉頭一皺,冷冷的看向陳阿牛,“確實是刁民。”
人家小姑娘拿個棍子,就是要打他?沒有這麼碰瓷的!
陳阿牛的心瓦涼瓦涼的,這麼大的領導怎麼也眼瞎啊?
他心一橫,“蒼天啊,這年頭窮人就沒有活路了嗎?官官相護,這是要逼死我啊,我這就撞死在大門口……”
他瘋狂衝向柱子,一頭撞死的架式,警衛員早就防著他,將他的腦袋一提一撥,他又摔倒了。
樂怡好奇的不得了,“哇哦,碰瓷不成就以死相逼,花樣好多,照這個思路,你哪天想當首腦,是不是要拿根繩子去中南、海門口尋死覓活威脅啊?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社會次序算什麼,法律算什麼,隻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是吧?”
啥啥?中南……陳阿牛哆嗦了一下,“你胡說。”
“在大院門口表演有什麼意思?”樂怡煩死這個sb,“不如去最高級的地方,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現在就去新華門吧,走走,我送你過去。”
陳阿牛還在思考新華門是哪裡,鄭部長就急了,“彆彆,小姑娘,你千萬彆鬨,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會為你作主的。”
事情鬨大了,對誰都不好。
他作為現場目擊證人,還是最高級彆的,難以置身事外。
邵明麗明知要隱忍,但就是忍不住,“鄭部長,這丫頭心眼多著呢,她是故意嚇唬人,嗬嗬,她恐怕連新華門朝哪邊開的都不知道。”
“嗯,確實不知道,我隻知道……”樂怡咂巴著小嘴,忽然想起在裡麵吃的三菜一湯,“沒加醬油的紅燒肉好好吃,用的是糖色,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就做不出那個味道。”
鄭部長猛的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邵明麗冷笑一聲,就知道耍橫裝兩麵派,還滿嘴胡說八道,“紅燒肉怎麼可能不加醬油?嗬嗬,彆鬨笑話了。”
懂的都懂,不懂的……沒辦法懂啊。
鄭部長神色凝重,有一個地方的紅燒肉確實不加醬油,隻加糖色,隻有吃過的人才知道。
那麼問題來了,什麼人才有資格吃上?
紅牆裡麵的工作人員吃的是食堂餐,紅燒肉跟外麵一樣的做法。
偉人從不吃醬油,但又愛吃紅燒肉,專門為他研發了這一道不用醬油的紅燒肉,如今開小灶才有機會吃上。
他倒是吃過幾次,吃的時候好奇的問了一句,才知道這個典故。
外麵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
樂怡居然吃過,還門檻特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