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
“樂怡。”
鄭部長深深的看著樂怡,衣著打扮雍容幽雅,天真無憂的臉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你是個好孩子,這種臟事你彆沾手,我會處理好的。”
“鄭部長,你不知道她……”邵明麗是認識他的,兩家的關係還走的挺近,算是自己人吧。
誰知,鄭部長臉色一沉,輕聲喝斥,“邵家丫頭,你的嫉妒心太重了,這很不好,你看看自己的年紀,都當媽的人了,怎麼好意思跟個孩子斤斤計較?我都替你爹媽感到丟人。”
這話有點重,邵明麗的臉都綠了。
陳阿牛被公安抓走了,至於陳大丫,聶家沒有收留,而是給安排了一戶沒有孩子的和善人家,每個月給撫養費,約定給到十八歲,出嫁還有一筆嫁妝。
聶家這次出手挺快的,迅速分開陳家父女倆,還替陳大丫改名換姓,沒人知道她的具體下落。
而陳阿牛,按照法律最高判十年,但嚴打開始了,一切從嚴從重處理,陳阿牛就判了死刑。
這是後話了。
樂怡折騰了一番,打算打道回府了,被聶家人拉著不放,非拉回去吃頓飯。
好吃的好玩的都送到她麵前,個個熱情的不得了。
尤其是聶太太,她的態度變化最大,以前淡淡的,也不是討厭樂家,而是被樂家知道了家中最隱秘的事,麵上無光,不願意多接觸。
這會兒拉著樂怡的手不放,一口一聲小怡,叫的比誰都親熱,還塞給她好多外彙券。
“在大伯家千萬彆客氣,就跟在自己家地裡,我在友誼商店買的幾塊好布料,你媽媽很能乾,讓她給你做漂亮衣服。”
“這兩盒酒心巧克力你帶回家慢慢吃哈,吃完家裡還有。”
樂怡看著堆成小山的東西,抿了抿嘴,“不用了,我不是小孩子了,給小敏和諍兒吃吧。”
聶坤明正跟樂國榮聊著,忽然看了過來,“她不愛吃酒心巧克力,愛吃蛋卷。”
每次都抱著不放。
“喜歡蛋卷啊,好好,都給你吃。”聶太太立馬將家裡所有的蛋卷都搜刮出來。
聶家大嫂有些看不過去,偷偷跟自家男人嘀咕,“公公婆婆是不是太過熱情了?我都有些不適應。”
公公是個嚴肅到極點的人,婆婆這個人清高要麵子,對她這個兒媳婦都沒有這麼熱情。
聶慶國是個拎得清的,“這次要不是樂怡,我們聶家真不好說。”
他像聶坤明,也是個嚴肅不苟言笑的人,三觀很正。
他是長兄,從小就有責任心。
聶家大嫂家裡條件一般,但在文工團工作,長的漂亮,眼界低了點。
“哪有那麼誇張,我們聶家又不是一般人家,一點小事還處理不了?”
聶慶國是非常感激樂怡的,這女孩子年紀雖小,但機靈聰明,“你懂什麼?牽一發而動全身,很多人家落敗一開始往往都是小事,最後越來越失控。”
其實,這種事情最容易被抓住把柄,他們又不能將聶慶寧扔出去保平安。
如今這種狀況算是最好的,名聲差了點,但無礙大局。
聶慶寧忽然從房間裡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推到樂怡麵前,“這個給你,是謝禮。”
“給我?”樂怡打開了一看,是幾件首飾,彆的還尋常,一枚羊脂白玉溫潤光潔,做的很精致。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大伯幫過我,我幫他是應該的。”
她幫的是聶坤明,而不是為了聶慶寧。
但他們是父女,都是聶家人,聶慶寧**的板著臉,“少說廢話,你不要就扔了吧。”
彆看她麵上淡淡的,其實很感激樂怡。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沒人幫她,她一個人在絕望中苦苦掙紮。
可這一次,在她最害怕的時候,樂怡挺身而出,幾句話就扭轉了局麵,將那些道德綁架她的人罵的狗血噴頭,還將那個畜生虐的死去活來,真是太爽了。
聶家夫妻微微蹙眉,她將來可怎麼辦?
現在鬨的滿城風雨,對她來說,又是一次傷害。
彆人的閒言碎語,輿論壓力會將她壓死。
哎,把人送到老家又不放心,她這性子實在愁人。
樂怡拿起一個蛋卷往嘴裡送,“大伯,你打算怎麼安置她?”
聶坤明知道她有主見,人又聰明,“你鬼點子多,幫我想想。”
樂怡想了想,“送她去hk吧,在全然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那邊思想也比較開放。”
大陸風氣太過保守,想重新開始太難了,去hk是不錯的選擇。
聶坤明心裡一動,hk有公司,他經常往hk跑,倒是能照應一二。
“這主意不錯,慶寧,你覺得呢?”
“可以。”聶慶寧恨不得立馬遠離這個地方,去一個誰都不認識她的地方。
哪都行!
邵家,氣氛很凝重,邵老大沒好氣的瞪著妹妹,“你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平時那麼愛逞能……”
前麵都鋪墊好了,隻是讓她把控現場輿論走向,將聶家人逼到絕境。
邵明麗不甘心的瞪了瞪眼睛,“不能怪我,本來好好的,聶家的風評都不好了,萬眾唾棄,誰知道會忽然冒出來一個野丫頭,硬是凶殘的將人打趴下,還擠兌我,讓我難堪。”
她惡狠狠的說道,“大哥,你查查那野丫頭,到底是什麼人,我們琢磨一下怎麼對付她。”
邵老大微微皺眉,千算萬算卻算不到半路殺出這麼一個人。
“破壞我們大事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忽然,門鈴響了,警衛員帶著幾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進來。
“我們是東城法院的,邵明麗女士,你被告上法庭,這是通知書,請簽收一下。”
邵明麗撲突一聲,摔倒在地,滿眼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