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齒(8)(1 / 2)

那天晚上是個難忘的夜晚, 不管是綠麟短褲(雖然我覺得那玩意兒更適合被稱為‘綠麟內褲’)、布魯斯的妥協還是迪克讓人窒息的擁抱,都被我好好的記在了腦子裡。

在那之後我就又重新恢複了大學生的日常, 感恩節假和寒假之間的那兩個禮拜我忙瘋了, 考試、演出和作業像冬天的雪花一樣向我砸來,我總有種‘熬不到假期我就要被埋沒了’的感覺。除了這些以外,每周的周六日兩天我都得跑到澤維爾學院去接受訓練, 托它的福, 我又認識了不少新朋友。

每個禮拜的那兩天是我難得不用帶抑製器的時候,一到學院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漢克(他說叫麥考伊博士太生分了)解開我的抑製器。那感覺就像是解開穿了一整個月的束腰,又讓人重新找回了活著的感覺。

這期間我的控製能力逐漸穩定下來, 最好的一次情況是複活了一棵樹。沒錯,上次被我毀掉的那棵。也因為我的能力逐漸增強, 漢克不得不把我的抑製器再往上加強了一個檔次。不光我一個人覺得它們像手銬,雙胞胎也是這麼說的。他倆一向心直口快, 皮特羅告訴我,遠在不知道哪裡的、專門負責關押變種人的‘冰盒’監獄裡, 獄警們就是用這種抑製器來控製犯人的。

“他們把抑製器戴在犯人的脖子上,像個項圈。”說到這裡的時候, 皮特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原理就和你的手環一樣。”

周五的晚上開著車把我送到威徹斯特的任務被迪克包攬了, 而接我的人一次是提姆, 另一次是傑森。實在是不好意思——說起來丟人,現在一看到迪克和傑森,我就忍不住想到那身舊羅賓製服。想想看, 要是你哥哥成天晚上光著腿在天上飛,你受得了嗎?這事兒我問過旺達,她淡定的表示:如果皮特羅真的敢這麼乾,那他就死定了。

還好現在夜翼和紅頭罩都有好好的穿著褲子,提姆和達米安也不再繼續那一套了,要不然我非得要大著膽子和布魯斯談一談。說真的,提姆和達米安現在都還未成年,萬一被什麼有奇怪癖好的變態看上了怎麼辦?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我就覺得窒息。旺達覺得我是大驚小怪——一般的變態肯定打不過羅賓和紅羅賓,更彆說他們背後還站著蝙蝠俠。而琴覺得我是犯罪紀錄片看多了,純屬多管閒事。

再說回迪克和傑森——迪克看上去似乎不介意我提到這個,還很驕傲的提起自己曾經的夜巡趣事。好吧,他開心我就沒意見。而且他好像很高興和我聊這些。但傑森不一樣,那天晚上我提了一句他就開始生氣。

你知道用貝多芬的《悲愴奏鳴曲》配上一大堆臟話的情景有多詭異嗎?反正我覺得又恐怖又好笑,想哭又不敢哭,想笑也不敢笑。最後我被紅頭罩先生用手指敲了腦袋,那天剛好趕上我的抑製器剛做完升級,本來腦子就暈的不行,被他一敲,我索性直接倒在座位上裝死。傑森還以為我又出了什麼問題,非要拖著我回去找X教授。

“你在關心我?”我記得當時自己開心壞了,廢話,被自己喜歡的人緊張當然高興了。“所以你其實是外冷內熱的設定?”

然後我就又被敲了。

寒假之前的那場《悲慘世界》選段我們演得非常成功,上台前提姆還特地跑到了後台給我加油。我在唱《On My Own》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個屬於紐約上空的夜晚,這使我不受控製的緊張起來,但我還是成功把選段唱完了,甚至比平時排練的時候狀態更好一點。一曲結束後我看到有不認識的學姐在看台上偷偷抹眼淚,我看了還挺有成就感的。

寒假前的最後一天下午,提姆在排練室裡找到了我。我們說好一起回家,並且在這之前一起去圖書館還書。我當時正和同學們在整理演出服,提姆敲門進來的時候,詹妮弗正在繪聲繪色的描述她和賈瑞德上次約會的場麵。

“你收拾好了嗎?”他從門口探進來半個身子,手上抱著一件外套,還有兩杯咖啡。

“好了!”我趕緊把手裡的衣服往衣架上一塞,不想讓他久等。

排練室裡的姑娘們對我們說了一句假期快樂,我們約好再聯係。我把隨身的那隻背包背好,跟著他走出教室。

“你的宿舍都收拾好了嗎?”他把手裡的其中一杯咖啡遞給我,“明天就去紐約?”

“是啊,教授又幫我找了不少資料等著我讀呢,漢克也說要給我再記錄一次能力波動圖——”我接過那杯咖啡,歎了口氣,“謝了,提寶。”

這個稱呼是我從他的朋友那裡學來的。

提姆翻了個白眼:“不客氣,雪兒。”

“嘿,彆叫我雪兒。”我衝他做鬼臉。詹妮弗她們總喜歡這麼叫我,但是我不喜歡。

“那彆叫我提寶?”他聳了聳肩,“多公平。”

回家的第二天我就又重新踏上旅程,前往威徹斯特。布魯斯把我交給漢克之後就又開始和教授展開了長談,表情凝重的那種。我本來還想等著布魯斯出來的時候問一問他們在聊什麼的,結果還沒等我想好待會兒要怎麼開口問,琴和旺達倆人就一邊一個把我拖走了。

再接下來就是為期十天的集中訓練,結束後我剛好可以趕回家過聖誕節。能力使然,斯科特他們評價我是“本年度在學院裡破壞植物最多的學生”。除了在這個之外,教授他們居然把我的體術訓練課程也提上了日程。對此我感到有點不情願——我又不想上場打架,也不想當什麼X戰警。

但皮特羅說這項訓練是必須的,他就是我的陪練之一,另一位是代號‘冰人’的鮑比·德雷克,也是我新交的好朋友。我比我自己想象中要學得快,大概是因為有舞蹈基礎的緣故。這期間迪克來看過我一次,然後被同學們當成‘普通人’圍觀了。

這所學校裡常年布滿了變種人,想要見到一個正常人類很難,琴是這麼告訴我的。

迪克知道了我在進行體術訓練之後,就興致勃勃的說要圍觀。我感覺怪不好意思的——身為一個初學者被格鬥大師夜翼指導,人家還是實打實的有童子功的紮實派,聽著就要嚇死個人。

看完我的訓練之後,迪克就說等我回家之後也要讓提姆他們幫我訓練。教授他們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我又能說什麼呢,我隻能說太好了。但實際上在心裡我還是不想學這些的,總覺得一開始踏過那條線,我也就要開始為彆人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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