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吃了一大口鹹香濃鬱的奶蓋,兩枚貼在腦袋上的耳朵香得噌地豎起來,緊著伸舌頭舔了幾口奶茶,又叼起一顆珍珠,翕動著三瓣嘴呱唧呱唧地嚼,多重味道與口感帶來的享受令白阮幸福得眯起眼睛。
他本來也不喝奶茶,都是被郎靖風帶的。
郎靖風被白阮享受奶茶的模樣萌得忘了喝奶茶,攏起白阮把鼻尖貼到那小肚皮上好一通狂吸亂蹭,表情癲狂陶醉,白阮則被吸得嘰嘰大叫,四腿不住踢蹬,來上菜的服務員一臉看變態的表情看著郎靖風:“……”
菜上了,郎靖風用烤盤左邊烤菜,右邊烤肉,把菜烤得乾乾的,蘸上少許不帶辣味的蘸料,放在小碟裡,再把小碟放在身邊沙發上,讓白阮坐在沙發上吃,這樣從烤盤偶爾蹦出的油就不會沾到白阮的毛。
白阮低頭叼起一條烤韭菜,隨著三瓣嘴啟動,那條韭菜迅速縮短、縮短,三秒不到便消失在白阮口中,一條吃完,白阮又叼起另一條韭菜如法炮製,像台兔形碎紙機。
郎靖風肉也不吃了,垂眼盯著白阮吃韭菜,在白阮吃光一碟韭菜後,郎靖風忽然把他捧起來,在那三瓣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白阮也舔舔郎靖風的嘴唇,短尾巴討好地搖擺——或者說是蠕動著。
忽然,郎靖風幽幽地拋出一句:“韭菜壯陽啊,寶貝兒。”
白阮扭扭屁股,羞澀地嘰了一聲。
郎靖風逗著他玩兒:“回家我用棉簽幫你弄弄啊?今天你也挺累的,速戰速決。”
對原形白阮來說棉簽就約等於□□了。
白阮點頭,兔毛覆蓋下的兔臉都紅了,軟軟地叫:“嘰。”
來換烤盤並不經意間聽完全程的服務生望向郎靖風的眼神愈發詭異:“……”
戀兔癖,真新鮮。
郎靖風把白阮放回沙發上,繼續烤東西,烤得像薯片般輕薄的茄子片、外酥裡嫩一口咬下鮮香四溢的香菇片,還有金黃甜糯的烤地瓜片被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白阮麵前的碟子裡……這一頓飯下來白阮的三瓣嘴就沒停過,他總是先低頭銜起一片烤蔬菜,用兩條後腿端坐在沙發上,再用兩隻前爪捧著那片蔬菜轉著圈兒啃,因為模樣太可愛,路過的客人和服務生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郎靖風不願意讓人看白阮,臭著一張帥臉,誰盯著白阮看他就瞪誰。
郎靖風粗著嗓子挑釁:“你瞅啥?”
白阮被逗得噴出一口韭菜:“噗嘰——”
盯著白阮看的鄰桌客人忙收回視線:“……沒瞅啥。”
四盤素菜都見了底,白阮也吃飽了,仰麵躺在郎靖風腿上,小肚子圓得像個網球,撐得直哼哼,郎靖風右手烤肉夾肉,左手力度輕柔地給白阮按摩肚子,幫他消化。
很快,郎靖風也吃完了,一人一兔準備回家。
白阮扭著小屁股自動自覺地往郎靖風外套口袋裡鑽,可鑽到一半就被郎靖風輕輕揪了出來,白阮一頭霧水:“嘰?”
“還鑽我兜,你不嫌擠?”郎靖風的嘴唇貼著那對兔耳,低笑道,“肚子都讓我弄大了。”
白阮用前爪摸摸肚子,緊張道:“嘰嘰!”
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郎靖風大約能猜到白阮在說什麼,繼續逗他:“你這肚子就是吃了我給的東西才變大的,這話有毛病嗎?你是不是想多了?”
白阮惱火地抿著三瓣嘴。
郎靖風心滿意足,不再逗他,穿上外套,把白阮放進寬鬆的毛衣領口中,又用圍巾把自己和白阮裹得嚴嚴實實,圍巾上方隻露出一對兔耳朵,癢癢地搔著郎靖風的下巴。
“彆凍著耳朵。”郎靖風推開飯店門,用一根手指把那對兔耳朵按回圍巾裡,可耳朵剛按回去,整隻兔頭卻咻地冒了出來,三瓣嘴親了親郎靖風的臉。
“不冷?”郎靖風確認道。
“嘰呀。”不冷。白阮身體被圍巾纏裹著,和郎靖風臉貼臉,小聲感歎,“嘰嘰。”
原來一米八六的人看東西這麼高。
郎靖風聽不懂,隻是側過臉,也用嘴唇蹭蹭白阮。
積雪被短靴踏過,聲音清脆得像是星星被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