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不得不佩服原主的撩妹技能,明明除了一個好皮囊並無半點兒才華,硬是靠著花言巧語蒙騙了兩個姑娘,若不是後來嫡出長女珠胎暗結逼著他求娶,他也不會狗急跳牆,弄出一個悲劇結尾。
想到劇情最後的悲劇,趙滄頡輕輕歎了一口氣,再一次下定決心絕對不要走劇情中的“老路”。
夏日炎炎,趙滄頡靜下心來在紙上寫字,橫平豎直的字體未必多麼有風骨,卻能看得出端正來,與帖子相比自然不如,但跟之前相比,由不得人不滿意,總算這三年時間不曾辜負。
悶熱的風經過窗口的冰盆,拂到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涼意,書童侍墨適時遞上一盞清茶,“少爺,歇會兒吧。”
趙滄頡點零頭,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菊花茶微有甘甜,鮮黃色的花瓣在白色的茶盞中肆意浮沉,偶有擦唇,些許癢意,讓人忍不住一再啜飲。
移步到榻上坐了,竹席清涼,壓下了身上燥熱,丫鬟侍畫遞上折疊好的涼巾供趙滄頡擦去額上的細汗。
“少爺的字寫得是越來越好了。”
這些丫鬟書童都是趙滄頡一入府就分過來的,皆是姑媽親自挑選過的,伶俐忠心都不缺,這三年下來跟趙滄頡也算是熟悉,主仆之間話也自在了許多。
聽得侍畫這般,趙滄頡心底是讚同的,嘴上卻謙虛道:“還是差得遠了些,到底以前荒廢了。”
這話,隻要見過他初來時寫的字是怎樣,便不難理解“荒廢”之言不虛,也正是因為看過最初的字,再看現在的,愈發明白這其中的進步有多大。
侍畫是家生子,對於侯府的情況比侍墨了解更多一些,也有著自己的心思,聞言又道:“我是不懂的,姑娘卻極好,還要跟少爺求一幅字呐。”
侍畫口中的“姑娘”是趙氏所出的二姑娘宋婷,她跟前頭那位太太留下的大姑娘隻差了三歲,如今也有十四了,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
“哪裡值當一個‘求’,要什麼隻管,我寫來便是了。”趙滄頡自覺已經拉開了距離,又不曾像劇情中那樣言語哄騙,如今和表妹也就是兄妹而已。時人講究一個姑血不還家,無人引誘的情況下,表妹怎麼也不會有它想。
何況,給一幅無情無愛的字也不至於有什麼私相授受之嫌,而且,這話不定隻是玩笑,一味推拒反而生分,倒對不起姑母這三年的體貼照顧了。
“這可好,我這就告訴姑娘去,必有賞錢拿的。”侍畫笑得眉眼彎彎,故作出一副財迷樣子,完果然轉身就往外頭走,很有些急促福
趙滄頡楞了一下,不由一笑,那賞錢還能跑了不成?
“真的?表哥真的應了?”一身粉色衣裳的少女容顏嬌俏,聽得侍畫回話,兩靨先浮起紅雲,一雙眼亮晶晶的,似含了萬種柔情,還算稚嫩的模樣因此也多了一抹醉饒風情。
一路上走得乾渴,顧不得喝一口水,侍畫言之鑿鑿地:“可不就是麼,少爺一聽是姑娘要,一口就應了,還姑娘想要什麼字隻管來,他自會好好寫了送來。”
意思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侍畫一轉述卻平添了幾許殷切熱情,正合了懷春少女的心思。
三歲時候的事情,按理來他是沒有印象的,但是聽彆人起了,他似乎也有了些朦朧的感覺似的,似乎看見了那一幕,看見親爹想要抱自己,自己卻一邊哭著一邊躲,十分害怕遠離的樣子。
仿佛還看見了,親爹收回雙手站直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而他,則從奶娘的懷中探出頭去,用一雙朦朧的淚眼注視著那個陌生的背影遠離。
一想到這些,就莫名有些委屈,他是長到三歲才第一次見爹,孩子害怕躲閃一些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麼就錯了?
因為這個而直接把他過繼出去的親爹真的是親爹嗎?
親爹當然是親爹,他要是懷疑這個,簡直可以去地下跟親娘好好聊聊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