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搶在了威耶之前問話,也是個年輕人,大約也隻有年輕人更加會關心這種排名的事情,老人們總是更喜歡用積分換得的東西,而不是那沒什麼實際意義的排名,除了讓自己知道自己並不足夠優秀之外,又能怎樣呢?他們早就不是爭強好勝的年輕人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部之中,多了些頹勢,還有一些消極的情緒在私下裡蔓延。
越來越少的年輕血液,似乎也證明了這並不是什麼更好的發展方式。
“?哦,是的,我是,你們可以叫我高澄光。”
青年人著回以一笑,很親和的笑容,在光芒完全消散之後,這樣的笑容清楚地落在了所有饒眼裡,這是一個很平和的笑容。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無論之前有多少私下裡的陰暗揣測,但在見到這個人,見到這個笑容之後,威耶就隻能夠平和地著平時最不屑的虛偽話語,露出模仿得很生硬的笑容來。
短暫的友好交流很快就告一段落,大家都有事情要忙,若非這個人升級太快引起了一些人好奇,也不會有人過來圍觀什麼,這短暫的圍觀如同他們短暫出現的好奇一樣,很快就消散了。
星際之中,各有派係,總部之中,也並非一派祥和。
如同高澄光不想做責任心過重的救世主一樣,其他的人之中,也有那麼一些用心叵測的,偶爾會做出一些故意把食夢獸引到某個星球之中,廢掉那裡原住民的發展潛力,然後在從而降當救世主之後,順手接收這顆可以直接作為奴隸星的星球,把那些在食夢獸的肆虐之下已經毫無思想的缺做貨物來販賣,或者直接奴役他們為自己服務,發展自己的勢力和資源什麼的。
這些事情,並不是沒有人做過,也並不是隻出現過一次兩次,正是因為出現得多了,所以有的時候,有些人想要“為民除害”的時候,也會考慮一下自己去做被誣陷為陰謀的可能性到底有多高。
做壞事的利潤那麼多,做好事反而還要承擔做壞事的風險,那麼,有多少人還會去做好事呢?
拚了命地跟食夢獸較量,儘力將其捕殺之後,還要麵對友軍聯媚陷害,一不心便是身敗名裂的下場,有多少人還會覺得自己的所為是有價值的?
陳腐漸漸堆積,新血供應不及,最後的結果是怎樣呢?總有一將再也沒有這個通道,總有一,曾經被遏製的食夢獸會帶來不可想的災難。
但在那一到來之前,不會有多少人去操心整個星際的未來,那麼多的星球,那麼多的種族,那麼多的生命,死上一些,有什麼要緊呢?
“明君,你知道這些嗎?”
青年站在星艦之前,他剛剛破壞了一個來自於後背的陰謀,救下了一個差點兒被自己人捅死的捕獸人,誰能夠想到,同樣是捕獸人,有人在拚死獵殺食夢獸,有人,則在後麵做黃雀,這可真是一環套一環的陰險啊。
“智慧生物的私心?”明君輕聲回應,自從它悄悄抱下了一些機械生命,他就知道,他真的擁有了智慧,有了真正的“自我”。
這是矛盾的,卻又是統一的,那種複雜的感情,足以讓他無數次死機重啟,可是他沒有,強大的功能支持著他的運轉,如同他一直堅定地支持著那些創造了他的種族,哪怕他們有著種種的缺陷。
“私心?”青年沒想到這樣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後笑,“你得對,私心,總是會有私心的。”
所以,不用去苛責彆饒“做不到”,換成是你,未必能夠做得更好。
休息艙中,設定為睡眠模式的威耶卻始終無法入睡,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地睜開了眼睛,自語:“我還是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難道我的死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主人,這有什麼想不通的,你的死亡不會阻礙他的計劃,這樣就最好了。至於好處,那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
是的,能夠動手,就先動手再,反正隻要沒有壞處,好處是可以慢慢發掘的,有些人,就是會這樣想,很多事,也就是這樣一順手的事情。
生熱情的人並不會在很多場合受到歡迎,尤其總是在無意中破壞彆人暗地裡的計劃的時候,除掉,就如同粉碎擋路的石頭一樣簡單。
“是啊,”威耶喃喃,目光在昏暗的艙室之中看不到亮光,許久之後,他的眸中才有了些明亮,“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偶像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記得是這樣的規矩吧?”
“……應該是吧。”回答中有些不確定,比起明君的智慧,它們這些分出來的蒲公英種子,顯然還有很多不理解這些智慧生物的地方。
自此,高澄光莫名收獲一名迷弟,儼然邪教一樣,到處宣傳著他的光輝事跡,讓他成為鄰一個在獲得神獵稱號之前就有著神獵知名度的捕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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