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希望以後的實驗項目不需要我的父母作為實驗體。我的父母是國家的守法公民,他們的生命健康等權力應該受到保護,他們並沒有義務無條件配合一些可能會損傷生命健康的實驗內容,除非國家針對異能者有另行法律,否則,在現有法律的基礎上,他們不需要參加實驗。
還有,之前的各種不規範實驗,甚至是違規實驗,對我父母造成的傷害,我要得到一個道歉。
第二,某些私心過重的研究員必須剔除出實驗隊伍之中,他們的非法實驗對我父母造成的傷害,我希望能夠看到明確的處理意見,讓其他人引以為戒。
第三,”到這裡的時候,衛然頓了一下,看到他找到的這位負責人,對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眼神中卻有些不以為然。
嗬嗬,就是這樣,沒實力沒根基,普通平民老百姓,有那點兒錢完全撬不動國家的車輪,連同這些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東西,都要他們反複思量——打狗還要看主人呐。
你當然能夠證明他們是蛀蟲,要多少證據有多少證據,這對衛然來並不困難,但,這對對方背後的人,他們的後台來,是不是一種顏麵損傷呢?
麵子問題,從古至今都是大問題,而在這上麵,很少人能夠看得開。
人嘛,都有私心,都有私利,老鴰彆嫌豬黑,五十步笑百步的,誰能誰。
衛然很多事情是可以不計較的,因為看得通透,知道很多事情免不了,就像百分百的純澈永遠不存在一樣,但,傷及親緣,總是他不能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個世界,他就自覺擔起了為人子的責任,不敢做到二十四孝那樣儘善儘美,卻也總會儘力回護,讓他們儘量不留遺憾。
每個世界的都是對方無法超脫的,正如同輪回六道,今世成人不知道是多少世積累的功德,也不知道下一世是否還是人,若是過得不順心不痛快,豈不是辜負了那累世的功德,和這一份父子親緣。
“第三,嗬嗬。”衛然笑了一下,既然已經看出對方不會儘心,就沒必要什麼“第三”了,他若要報複回去很簡單,但,引起了動靜之後是否還能收手呢?
會不會因為威脅太大而被當做反政府的存在呢?
到底還是層次不夠,接觸的隻是這種閻王下麵的鬼。
他的能力倒是能夠直接找到領頭人,但,他一個資曆這麼普通的人,還是新的異能者,突然找到了領頭人,最後的結果難道不會引起對方的排斥和戒備嗎?
沒有麵對麵的根底,貿然跳出來,恐怕換來的隻會是變相的防備和打壓。
與其相信對方的度量,不如相信自己的實力。
雙眼對上的片刻間,精神力已經作用起來,他不好大範圍使用精神力去處理那些人,但控製一個領頭的,按照他的命令來處置,還是很簡單的。
至於這個人,廢了就廢了吧。
以衛然的經曆來,讓他特彆重視每個世界普通饒生命本來就是一種很勉強的事情,他一直努力讓自己保持一種道德規範,保持著普通饒作息,不在外麵顯露多少特異之處,但這並不是真的,他就真的是個普通人了。
遇到這種事情,普通人可能求救無門,而他,有仇當場就報了。
當然,因為很多事情他個人都是不在意的,生生死死,不過是從一個世界到另外一個世界,所以對他個饒傷害,大部分都是可以忽略的,但親緣關係因果,總不能如此馬虎過。
因果啊,可是一個很大的鍋。
“是,我知道了,一切都會按照你的要求做。”
負責人姓宋,是個有些富態麵容可親的中年人,這會兒笑起來,臉上現出幾分親切來,他自己還沒覺得是在態度驟變,對方值得重視,對方提出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有些研究員的確是要處理一下了。
大是個負責人,權力總是有的,很快吩咐下去,處理意見就出來了,一切從重從嚴處理,相關處理記入個鵲案之中,成了抹不去的汙點。
“憑什麼,這樣不公平,我們又沒做錯什麼,這都是實驗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