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兒,季禹也知道了這件怪事,被四個人搬上祭台的大鼎用了八個人都搬不起來,這豈不是怪事?
他自己還親自去看了,因為生神力,他便上去嘗試了一下,那感覺,不像是在搬一座鼎,倒像是在搬山,力竭也如蚍蜉撼樹,不見絲毫作用。
有了這個古怪,他還去找了魏盈,問了其中的問題。
“難得舅舅也對這個感興趣。”盈公子笑著,簡單解釋了兩句,“那是巫器,可以凝聚氣運,祭祀的時候用了最好不過,平日裡隻當看不到就是了,那可不是什麼人能夠抬起來的,也安全,不怕被人偷去。”
使用都困難,更不要偷了。
這種東西,也不是是個人就能用的,是人族能用,也不是人族人人可用。
不知道為什麼這東西會在季地,但它庇佑著季地一方氣運卻是真的,因此季氏受益。
那還是未啟動的版本,才能夠輕易被轉讓送人,如今被他祭祀一番,算是開啟了開關,以後有人再想要,還要先找個方法“關”了才行,而這個方法——“民不死儘,念不散儘”——可不是那麼好“關”的。
若是弄不好,就是一個人死鼎毀的局麵,讓人看著寶貝得不到,感覺也挺不錯的。
可惜係統智能不高,也不知道它會不會眼饞。
若是賣到人類陣營,這也算是好東西吧,不知道價值幾何?
可惜了,到現在也沒有一個能夠隨著穿越的儲物空間,不然,不定可以試試帶走。
念頭才到這裡又散了,這個巫器若並非本世界誕生的還算好,若是的話,帶走了不定要產生多大的因果,因果非事,盈公子想到此處,算是徹底息了那點兒貪念而起的可惜。
“你怎麼知道?”
又是“巫器”,又是“凝聚氣運”,沒一個聽起來像是孩子話,季禹看著盈公子,對麵孩子臉上掛著的笑容跟平日裡所見沒有什麼不同,但他似乎看到了那齒上寒光,再次感受到了初見時候的那種冷意。
不自覺虛了一下目光,再次看過去的時候,目光重新平靜下來。
“大約是聽壽叟過吧。”盈公子不負責任地把鍋扣在了壽叟的身上,那位老頭子啊,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真的假的。
季禹也曾聽過壽叟的名聲,那老頭子,可能是個方士,如此,他也沒有再追問,以為一個孩子知道那麼多,他也是想多了。
日光漸漸西斜,盈公子看著滿晚霞,輕聲對季禹:“這一日將儘,多謝舅舅了。”
季禹看著盈公子,並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什麼遺憾之色,心頭石頭又輕了幾分,直言道:“我會封你為長壽侯,容你常居王都,你可滿意?”
“長壽”二字已經表示了季禹的善意,而“侯”算得此時最高爵位,也算得上是優待。
“舅灸安排自然是極好的,我再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了。”盈公子得真心實意,他最初所求也不過是一個平定安穩,如今周折一番得償所願,也是好事。
事後,盈公子詢問了昆的意思,把他調到身邊當了侯府侍衛統領,新建成的侯府地方頗大,跟著鄧昆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跟著過來了,重新安定下來,倒也沒有幾個不滿意的。
季禹正式稱王之後,並未改了魏王的稱呼,不知道的人大約還以為王為“魏”姓,魏盈曾好奇問過緣由,對方隻是笑笑,大約對他來,姓氏並不是特彆重要的,季大將軍死後,季氏於他,隻是平常,沒必要太過抬舉季氏。
對於這位掌握兵權的新魏王,大臣們的接受程度還是很高的,甚至為此編排了一段“魏盈讓位”的曆史,傳頌下,倒是給魏盈刷了一個好名聲。
季老夫人並未到王都來,她看不慣季禹,索性不看,季夫人本來是要過來的,卻被魏盈阻了,隻讓季老夫人給她尋個好下場,這麼年輕,沒必要守著,時下也不流行什麼貞節牌坊。
季夫人一向是個沒主意的,有季老夫人做主,選擇的人總不會太差,又在季地,季氏還是有些威望的,還有孫氏看著,有自己這個長壽侯撐腰,魏盈不怕她以後過得不好。
事實上她的確過得不錯,嫁人一年便又生了新子,漸漸書信也緩了。
魏盈隻在王都之中留了五年,心中思動,跟季禹談過之後,假死遁走。至他,魏王血脈終。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