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韓的——”
韓珂做出思考的樣子,似乎是被他們的“真”所服,正在努力幫忙想,然而,最終隻是撫著額頭,用他們都能聽得到的聲音嘀咕:“奇怪了,我明明還記得一個,怎麼,怎麼想不起來了……”
其他人對視一眼,從這樣一句話中想到了很多,眼神中有著興奮和躍躍欲試,是了,肯定就是這裡。
對於韓珂沒想起來其他姓韓的這件事,他們也沒苛求,如果真的這麼容易,問個人就知道,那這個空間的詭異就顯得虎頭蛇尾了。
不容易,不容易才證明就是對的。
“啊,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嗎?”柳馨忽然問。
她一路上都在儘職地當一個花瓶背景,除了開始的時候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就沒怎麼話,來來回回總是在後麵,既沒有急切地依附他人尋求某些安全感,也沒有做張做勢地表達自己的柔弱,很容易讓人對她刮目相看。
一個獨立自主的女性,話不多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見識淺薄,反而讓人摸不透,不會輕易對其下什麼定論。
有些時候,又會因為她的沉默而忽略她,讓她維持著那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並不是,我跟大哥住在這裡——呃,他為什麼不在?”
後麵半句,韓珂得聲了一些,皺著眉頭的樣子像是在努力想,想那個不可能存在於茨大哥。
柳馨眼睛一亮,追問:“你大哥,他叫什麼?”
這種逼問顯然讓人不快,明明是陌生人,闖入他人家中,還是查戶口的問題,韓珂並沒有回答,眉宇間已經有了不喜的樣子,看過來問:“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不要誤會,韓,我們就是覺得你大哥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一下名字,不定我們就想起來了,你看,這不是有些名字就在嘴邊兒,一下子忘了嗎?”
常茂的那張臉還是比較不容易引刃意的,他帶著笑問,似乎還有些討好的意思,讓韓珂緊張的表情再次放鬆下來了,緩和了一下似乎想要什麼,張張嘴又閉上,再次露出了不解的樣子,嘴唇緊緊抿著,唇線拉直,最後還是:“抱歉,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想不起來了。”
對於他這句話,其他人也沒什麼懷疑,他們的重點放在了那個韓大哥身上,已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確定那個名字的主人就是這位韓大哥,所以,哪怕韓珂是對方的弟弟,但是不知道名字也是正常的,否則,他可能早就離開這裡了。
呃,找到名字就能離開嗎?
所有的人都默認這件事。
不然,他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堅持下去。
“這就是了,我們也是,都忘了名字,恐怕是你大哥的名字起得比較生僻吧。”常茂合理猜測著,並提出要求,“這會兒已經不早了,我們能不能在你家等等你大哥,他今會回來嗎?”
話的時候,他還往外麵看了一眼,外麵還是那樣的景色,完全沒有什麼變化,也看不出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從他們進來的那一刻,時間好像就此停止了。
按照自己的人設,韓珂應該是拒絕的,誰也不會樂意收容這樣幾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在家裡居住,客人不是客人,主人不是主饒。
“你們可以改再來拜訪,或者回去弄清楚你們要找的冉底是不是我大哥。”
韓珂假模假式地拒絕著,他知道自己最終還是會答應下來,但一定要把這個“主人”的姿態表露出來,以便獲得“豁免”的便利,不至於像劇情中的原主一樣,在幾個人因為各種因素相認之後,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以“怎麼能不記得自己親大哥的名字”為由,讓他使勁兒回想,其他人就那樣拋出了壓力,最後逼得原主逆反心理上來,一定要“同歸於儘”。
“韓珂,我看咱們年齡都差不多,出門在外,都是朋友嘛,不要這麼堅決,我們實在是好不容易來一趟,等見到你大哥就走,真的,一定!”顧偉拍著胸膛保證,一副很社會的樣子。
他上前了一步,雖然身高和體格沒什麼壓力,但那種感覺,卻像是隨時都能壓上來似的。
單純以武力值論,在場的兩方人,一方就是韓珂一個,另一方則有三個男人,怎麼韓珂也很難強硬地把人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