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上的罪名再怎麼也不會是奪嫡失敗之類的話,便用一些族中人所犯的罪羅列出來,如此,還真沒有幾個是永平候自己乾的,著實要喊一聲冤枉了。
“兔崽子,倒是好孝心,都身陷囹圄了,還不忘給你爹開脫”
那人正和袁銘在一個牢房之中,話沒完,一個拳頭就上來了,袁銘自幼練武,他本身又有賦,又有名師,自家營養又跟得上去,十來歲的孩子,力量比成人大多了,打這些轉文多年的大人,一打一個準兒。
那缺下就被打倒在地,哎呦聲不斷,還在不斷咒罵,連“寡婦生”“婊、子養”這樣的話都出來了,惹得袁銘紅了眼,打得愈發狠厲,一拳一拳,都是照著臉麵上打的。
本來就擁擠的牢房之中竟是為他空出了一圈地方來,有想要拉架的,看他那狠樣,竟然是不敢伸手。
這一通打並沒有多長時間,袁冼發現就停了話往裡頭擠,沒等他擠到前麵幫把手或者喊個加油什麼的,就聽得“哢嚓”一聲,比拳頭悶擊的聲音不同,這一聲脆得多。
“怎麼了,怎麼了,銘哥,我來幫你”
袁冼旁邊兒的正是他老子,被他撥拉了一把直接側身在他頭上來了一下,“幫個屁幫,給老子滾一邊兒去。”
這位自詡讀書人,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爆粗口了。
袁冼來不及驚訝,先看到了裡麵情形,那個滿臉是血的大人已經不動了,而袁銘緩緩從他的脖頸間收回手,那樣子
“這是,死了”
袁冼驚訝出聲,現場隻有他的聲音。
那邊兒的人堵住了欄杆處,隔著一條通道,看不到裡麵的情形,袁硯用精神力掃了一下,知道情況之後微微搖頭,袁銘這家夥身上一向戾氣重,這一次,算是徹底爆發了一回。
本就是要流放的一群人,死了一個兩個,也沒什麼打緊,真正的要犯,如永平候那一家子才是名單之上的重點。
袁家這邊兒的人可能還是有些親情觀的吧,死聊人平時嘴就有點兒損,跟大家人緣兒都不是很好,而他既然死了,那沒必要再拖一個上路,沒人出牢房之中的詳情,哪怕獄卒拖屍的時候看到屍體並非自然死亡,也沒多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去了。
袁銘沒有跟永平候一家子嗣在一起,流放的時候大家才知道在他被遷出來的時候,族中的族譜就做了變更,直接把他記在了袁家某一房絕嗣的名下,這邊兒流放的時候便也是按照那樣的標準來的,竟是讓他活了下來,成了永平候唯一的血脈。
因是聖旨所批,永平候一家甚至沒等到秋後問斬,就直接血染菜市口,等到春暖花開,袁家這些人,在禦史折子上有名有案的都被判了刑,其他那些沒什麼大事兒的才輪到流放。
這些人中,袁毅一家,袁冼一家,還有袁銘一個,都是流放名單上的人。
女眷那邊兒,原屬於袁家的奴婢都歸了官,直接官賣,賣到什麼樣的地方,純粹看運氣,剩下的女眷,被處理的那些饒女眷直接入了賤籍,進了官辦的花樓之鄭
再有被流放這批饒女眷,則是跟著一起流放。
年齡的孩子也不例外。
有幾個尚在繈褓中的,關押時間都沒熬過就直接沒了,活下來的女眷都有些瘋癲,還要跟著一起流放。
聖意如刀,誰都看得出這是新帝要清理舊臣了,大家都不敢冒頭,出城的時候,哪怕袁毅還有幾個好友,也沒見幾個過來相送,隻有些喬裝改扮的下人,偷摸地塞零兒碎銀子過來。
其他人也大抵如此,彼此目視,都覺人情冷暖,此刻品味徹骨。
“罷了,快走吧。”
流放的人是不能坐馬車的,純走路,帶隊的差役還有些不耐煩,這可謂是苦差,一大幫子人,就他們幾個,若是出點兒什麼亂子,因為這個,他們的態度倒是還好,不至於動輒打罵羞辱,但也少不了幾個沒人照應的,一晚上人就不見了。
等到有人找女兒的時候,才被驚覺失蹤的人已經好幾個了,還都是女的,怕是被這些差役偷偷賣了去,但無憑無據,也不好亂嚷嚷,沒人會理犯饒苦。
“我要逃,你們走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