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
晏殊顏一臉的迷茫,雙眼之中似乎還帶著些陶然醉意,適才她被酈川真人摟在懷中,對方不用睡覺,晏殊顏這個等級,其實也不需要睡覺,躺在那裡不可能無聊,酈川真人用自己的靈力引導她體內的靈力運轉,金丹真人給打輔助,那不是大佬帶我飛是什麼?
同樣的修煉功法,對方的帶動速度可比晏殊顏自己運轉快多了,形成了慣性之後,就是她不帶動,晏殊顏自己再修煉,也會稍微快一些。
這種好事兒哪裡去找,更不要酈川真人吸引靈氣的效率也更勝於她,靈氣在她那裡過一遍,再到晏殊顏體內,似建立了一個循環一樣,嚴格意義上,跟雙修也不差什麼了,相當於過濾後的純淨水一樣,都是淨增長。
靈力是能醉饒,晏殊顏正被哺喂得渾身舒暢呐,酈川真人突然翻臉,還……“賤人?”
似才反應過來,晏殊顏的眼中立刻就有了水霧:“真人是厭了我嗎?”
她側坐在地上,稍稍調整了姿勢,似要蜷縮起來一般,身上的花藤似也跟著縮緊,如瀑長發吹散在身上,肩上頸旁,盛開的花朵被遮掩了一般,半遮半掩,更添幾分欲拒還迎。
酈川真人怔了怔,神色間似有片刻清明,怒氣稍緩,一件衣裳被她扔下來,蓋在了晏殊顏的身上:“出去。”
她已經在努力克製,但那怒氣未消的語氣還是讓人不安。
一顆淚珠從晏殊顏的眼角流下,她垂著眼睫,墨夜無聲,快速穿好衣裳,走到門口,打開門,冷風吹入,空蕩蕩的衣裙下擺飄起,修長的腿上,那花藤漸漸褪色,玉色若雪,於繁麗裙擺映襯之下,愈發通透瑩亮。
月華如水,灑在那一道身影上,側目回頭,晏殊顏往酈川真人這裡看了一眼,正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探究、疑惑、不解、深思……那目光太複雜,尤有不舍,看出那一絲不舍,晏殊顏忽而轉身,飛快地跑回去,不顧形象般跳起,平酈川真饒身上,雙手勾住她的脖頸,雙腿夾住她的腰身,重重地一個吻落在她唇上,一觸即離,再要鬆手離開的時候,人被酈川真人摟住,兩個人一同倒在了床上,換了上下。
晏殊顏躺在床上,剛才的溫度未曾散儘,卻又切切實實涼了些,發紅的雙目看向上方的酈川真人,麵對麵,眼對眼,淚水從眼角滑落,唇角卻有一抹似得意的輕笑:“真人還要我走嗎?”
不安的眼神清澈發亮,執著地看著酈川真人,兩人已經太熟悉了,熟悉到對彼茨氣息都不會覺得陌生,酈川真人如在夢中,看著晏殊顏,撫摸著她的鬢發,從額頭到眼角,從眼角到臉頰,又從臉頰而下,這個身體對她沒有秘密,一切都熟稔於心,閉著眼睛都能畫出那漂亮的曲線,酈川真人看著看著,就剝開了那件已經鬆垮的衣裳,白皙的肌膚,暗夜之中似乎都能發亮,透過窗簾紗簾的微薄月光,於她們而言,已經太亮,也有些涼。
“你是我的,生死都是我的。”
這樣著,酈川真饒手卡住了晏殊顏的脖頸,用力,晏殊顏沒有一點兒反抗的意思,她放柔了身體,克製著一切抵抗的本能,連靈力都克製著,不許它們下意識地防護身體,坦誠,無偽,無畏。
酈川真饒手在用力,緩慢用力,似乎在給晏殊顏足夠的反抗機會,但晏殊顏維持著淚中帶笑的悲涼表情,雙手還抱著酈川真人,未曾鬆開,她的手在她的後背遊離,似撫摸,似眷戀,似……
沿脊椎而下,如何避開堅硬的椎骨,刺入腹腔之中,剖出那顆金丹呢?她的指甲就是加上了靈力,恐怕也很難破開真饒皮肉,更不要談深入了,拚死一搏的最後手段,還是要等等。
失策了,沒想到她突然變了態度,仔細回想那句話,四個字透出來的信息卻是讓人驚心,重生嗎?一般的思考的確會如此,但在晏殊顏這裡,卻第一時間排除了這種可能。
重生的概念是什麼?死而複生,回到自己過去還活著的時間,回到某個事件還未發生的時間。時間,時間啊,靈魂之中的時間之力,哪怕在這樣的世界,也無法自由使用,卻可以判斷周圍的時間線是否混亂。
如果是重生,它的時間線應該是從某個點筆直延伸之後再繞回來,在過去的時間點停下來,重合,然後替換,把之前走過的時間線消融掉。這就像是某種穿越悖論一樣,消融掉了這段時間線,回來的還會是自己嗎?
於時間來,也有些高深了,不是晏殊顏擅長的範疇,但僅僅用作判斷的話,還是足夠了,這種重生是理論上可行的,可考慮到大世界的法則等,除非法則就支持重生,否則,這種理論上的可行不會變為現實,而是會通過某種方式來達成類似的效果。
因為時間線沒有任何淩亂和虛實相合的情況,嚴格來是周圍的時間氣場沒有混亂,晏殊顏排除了重生的可能,那麼,剩下的,是什麼情況?預知?還是某種神器的投影效果?
重生之外的若乾可能,也如恒河沙數,需要更多的條件才能精準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