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正常,一個廢棄的醫院應該是這樣的,但……
作為昨天的故事擔當,想到屬於這個醫院的故事隻在前兩天,而地麵上,連進入的腳印都是自己踩的,那麼,那些前兩天進來的人,是從哪裡進來的呢?
不是門嗎?
楊銘的記憶力很好,他還記得故事之中的描述,兩個版本之中的描述都沒特意寫對方從哪裡進來,可,如果不是門的話,難道是窗嗎?
老式的窗戶已經破損,並不能開,可是上麵還有玻璃碴之類的存在,殘存的玻璃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看起來也不是被打開過的樣子,所有的所有,就像是一個陷阱,等候著誤入的人。
有意思,親身經曆不可能是假的,那麼,所有的痕跡都被抹除了,還是說屬於某些存在的特殊能力呢?
手電筒的光圈沒有辦法照到所有的地方,那些處於陰影之中的存在似乎都是黑氣的感覺,沒有精神力掃描,感知上就弱了一大截,楊銘警惕起來,隨時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總覺得那些黑暗之中潛藏著什麼令人不舒服的存在。
“那個,有人嗎?我是恐怖俱樂部的,我看到故事過來的,我就想問問……”
聲音之中似乎還帶著顫抖,舉著的手電筒都不那麼穩的樣子,光圈東照照西照照,像是一個人在東張西望,動作的本身就透露著自身的不安。
“嗬,新人?”
上方傳來一聲問話,楊銘仰頭看去,手電筒的光也隨之落在了上頭的天花板上。
市一醫院是老樓房了,一進門並沒有足夠寬敞的大廳,寬度是很正常的樓層之間的高度,天花板沒有高得離譜,不到兩米的樣子,於是,當上頭多出一個存在的時候,下方就明顯感覺到了逼仄。
那是一個人,一個用四肢行走在天花板上的人,他是弓著身的,不是一般人爬行的姿態,而是手腳同時著地,這就讓他的後臀部翹起的高度幾乎是從人的頭頂劃過。
光照過去的時候,那張慘白的臉,就在離楊銘不遠的位置,為了方便這樣一個抬頭說話的姿勢,他特意鬆開了一隻手,仰頭看過來。
一個男人,短發,於是,不會有長發從自己的頭上掃過,但,這種沒有多遠的距離,總也會讓人感覺不適,哪怕這個人除了動作詭異,再沒有彆的問題了。
普通的樣貌,中等的身材,高度麼,因為他這個姿勢的緣故,不太好分辨,但,應該也是中等。
“啊,你是……前輩?”
楊銘問得小心翼翼,眼中似還有明顯的驚嚇痕跡,光圈迅速照到了彆處,沒有再衝著人臉去,可防範更深了。
比起李軒之前的樣子,這位,明顯不正常了啊!
“是啊,比你早一些發現這個世界的真相。”
那人說著,似乎是這樣仰頭的姿勢不太舒服,終於讓他下定了決心,從上頭跳了下來,動作輕盈,黑氣幾乎沒有溢散,掌握得很完美。
“真相?什麼真相?能、給我說說嗎?”
楊銘早就想要找人詢問了,那些什麼新人須知,沒一個提到為什麼會如此,隻說該如何適應,如何發展下線。
在他們看來,升級成長就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無所謂。
會用電腦的人未必知道芯片是怎樣製造的,程序是怎樣編纂的,他們就是如此,陰氣什麼的,會用就成了,好用就成了,管它從哪裡來的呢?
“有酒嗎?”
那人問了一聲,見楊銘搖頭,就收回目光似要拒絕回答的樣子,楊銘忙說,“我請你喝酒,不遠處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夜市,說不定還開著門……”
“算了,我請你吧,那是我家的夜市。”
那人說著,拍了拍身上的灰,跟楊銘隔開一步左右的距離,帶著他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