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楊銘跟他通報了姓名,知道這人叫做施文,聽這名字就知道家裡人希望他以後當個文化人,可他自小就學習不怎麼樣,拿著書本就犯困,後來勉強混了個大學文憑就失業了。
幸好家裡頭多少也算富裕,能夠占據那樣大的地方開著夜市就知道了,總也不是那些靠著死工資的低收入人群。
“也不知道怎麼攤上這事兒的,我其實也算是新人吧,比你早一段時間而已,你算是幸運了,能找到我來詢問,我都不知道找誰去問……”
變化到今天也有兩個多月了,時間長了,很多事情都適應下來了,施文說起來的時候就很自然。
到了夜市,找了地方坐下來,要了吃的東西,還要了酒,施文主動拿著杯子給楊銘倒上,楊銘抬手要說不喝,對方也不在意,“咱也不敬酒,我自己喝,你隨意。”
邊吃邊喝,兩句話沒繞過去就說到了昨天楊銘發的消息,施文表示自己也看到他的提問了,“你的疑問我之前也有過,後來就不想了,父母兄弟,都是自家的,我認得出來,所以,隻能是奇遇了。開始我還以為自己天命不凡,覺醒了什麼異能,從此變成超人了呐,結果……”
施文的講述之中,對這個陰氣異能是有些不喜的,負麵效用太大,每到夜晚都不太好過,而下雨的夜晚尤甚。
哦,對了,雨夜屠夫也是雨夜殺人的,所以,是因為這種夜晚有什麼特殊嗎?
喝酒喝得熱了,施文挽起了袖子,抬手間,露出了胳膊肘處的紋身,跟楊銘的不同,沒有被束縛的黑色蝙蝠張開著羽翼,好像在炫耀似的。
“一旦不滿足這個家夥的需要,你就要小心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醒來就發現跟睡著的地點不一致,而發生了什麼,你完全不知道。”
注意到楊銘的目光看向哪裡,施文又抬了一下胳膊,故意多停留了兩秒,似乎要讓他看清楚一樣,苦笑道:“你好歹還知道自己的紋身是怎麼來的,我這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有了,不定是哪個傳染給我的。”
從施文的講述之中,楊銘知道了不少信息,比如說他們熱衷於製造恐怖,起碼施文自己的原因是滿足蝙蝠紋身所需,彆人一旦恐懼了,他就會感覺到愉悅,好像彆人越痛苦,他越開心一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施文比了一個吸煙的姿勢,“你知道吧,那個都比不上。”
楊銘對這樣交淺言深的話有些意外,難道對方……
“連續幾天都在陌生的地方醒來,有一次手上還帶血,那之後我就知道自己現在不正常了,幸好,那次的血似乎不是人血,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其實,也沒差吧……”
施文把杯中的那點兒酒一口喝乾,一會兒工夫,他就喝了一瓶酒,臉上多了些血色,看起來像是回到了人間。
“……溫度越來越低,曬著太陽都感覺不到溫暖,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我還去醫院檢查過身體,什麼事兒都沒有,這可真是怪事兒了。”
施文已經做過不少嘗試,不用楊銘問,他就把那些事情都說了,同時說了自己對於這件事的猜測,那些執著於發展下線的,也有些被逼無奈的意思,與其讓自己失去睡覺中的記憶,醒來之後不知身在何方做了什麼,還不如把事情控製在一定範圍內。
如施文,就選擇了那個離自家夜市不遠的市一醫院作為據點,每天晚上都會去那裡休息,其實也談不上休息,到了晚上,他都會很精神,以前是留著這份精神上網,哪怕沒多少玩兒的,也能靠著掃雷和聊天過活,也正是因為大量的時間都耗費在了電腦上,才有機會加到“恐怖俱樂部”這樣的聊天群,稍稍接觸到那所謂的“真實”。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楊銘對這種知無不言有些意外,他來之前,還以為又是一場跟雨夜屠夫那樣的惡戰,彆的不說,他還自帶了小刀,方便關鍵時候放血。
公雞血不好隨身攜帶,也隻有自己的血更方便了。
“我看了你的故事,你寫得很好,解了我一個疑惑,可能當初我也是跟什麼人接觸到,然後被放了個小蝙蝠在身上,好像寄生一樣,成了現在這樣有家不能回,我……”
話語頓了一下,有些話總還是不好說,施文乾脆說,“你若是能夠追查到什麼,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麻煩告訴我一聲,咱們好歹也算是個群友,以後可以互相交流一些信息,我加入得早,有些事情可以告訴你。”
還要告訴我什麼?楊銘疑惑著看過去,就見施文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提醒了一句:“不要以為一次就完成任務了,過一段時間,群主會要求咱們再輪流講‘故事’。”
親身經曆的故事可不好講,哪怕不是正常人,也不會遇到多少事兒,但要主動給人找事兒製造恐怖的話,守著醫院,施文可以再製造出無數條雷同的來。
好像某些注水嚴重的循環情節,一旦打怪,就要一直打下去,打了一個還有一個,無窮無儘。
“你知道群主是什麼人嗎?”
“人?誰知道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