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初夏走過去,直接在她嘴上試。

“塗口紅不能直接塗滿嘴唇,要先在中間的嘴唇這裡塗一些,然後慢慢用手指慢慢暈染開。”

鄭主席抽屜裡就有鏡子,平時開會的時候用來看看自己頭發亂不亂,衣服整不整齊。

她拿出來鏡子一看,確實不一樣,她說不出來哪裡不同,但就是比彆人塗得好看。

“哎呦,小羅你這一手不錯,我真沒見過。”

初夏笑著把口紅給鄭主席:“主席,你自己試一試?”

初夏教了兩遍,鄭主席就學會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直撥弄頭發。

“哎呀,真好看。小羅,給你的口紅。”

初夏沒有接:“主席你拿著吧,我丈夫寄過來兩支,我用不完,放壞了也是浪費。在這廠裡,主席你待我就像親姐姐一樣,幫我解決了那麼大的困難,我就是送姐姐一百支口紅,都表達不了我的感謝。說句真心話,你比我爸媽對我都好。”

說著說著,初夏眼裡湧現出感動的淚花。

口紅當然是初夏買的,用岑崢年當借口就是為了不讓鄭主席拒絕。

鄭主席聽得心裡暖暖漲漲的:“小羅,以後你就叫我聲姐!廠裡今兒貼在宣傳欄的內部招聘公告你看了沒?”

“沒有。”初夏搖搖頭:“我一進廠就來找你了。”

“正好,我看著有個職位合適你,我和你說說……”

鄭主席說的是廠宣傳部的工作,當然,初夏要是能進去隻能當個乾事。

初夏覺得挺合適她的,平時就是整理一些活動的資料,跟著開開會。

“內部調崗的考試考的主要還是咱們紡織廠的知識,你回去好好學習。”

初夏離開後不知道,她剛走,鄭主席就對著鏡子整理下衣服,去了廠部。

“廠長。我和小羅說完了。”

廠長站起身來,倒杯茶給鄭主席:“辛苦你了。”

鄭主席也不客氣,端著茶坐在廠長辦公室的紅木椅子上,吹了吹茶,喝一口說:“廠長,小羅什麼背景,為了她咱廠連調動規矩都改了。她爸媽都是紡織一廠的工人,那隻有她丈夫那邊了。”

“禁言!”

張廠長看了看,神色嚴肅地說:“小鄭啊,你這張嘴得管好。不要打聽,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做就行了。那資料彆忘了給小羅。”

鄭主席爽快地點頭:“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對了,小羅還送了我支口紅,我挺喜歡她的,不然讓她進工會吧。”

廠長無所謂地擺手:“給你你就拿著。工會不行,小羅性格靦腆,不適合。”

鄭主席遺憾地搖搖頭離開。

廠長坐在椅子上猶豫了會兒,看看電話,拿起來又放下了。

算了,還是等事成了再打吧。

沒過幾天,初夏收到了鄭主席給她的考試資料。

她以為是自己口紅起了作用,每天晚上在家專心複習。

連岑淮安都知道每天晚上跟著她學習了。

隻不過他還是寫一會兒就想動,坐不住,跟有多動症一樣。

初夏不罵他不打他,隻說:“你本來的作業就是寫三張字,你動一下,我加一張,今天寫不完明天繼續寫。”

“媽,我要是寫完了,能不能多吃顆糖?”

“不可以,可以獎勵你多喝碗麥乳精。”

岑淮安砸吧了下嘴,也行,麥乳精他也挺愛喝的。不過他更想喝汽水,就是太貴了,他媽媽肯定不願意多買。

他開始乖乖老實寫字,三張就很多了,他一筆一劃要寫很久,不合格他媽媽還會擦掉讓他重寫,他才不要多加一張呢。

*

西北甘州天宮基地。

“岑工,有你的信。”

岑崢年正在想著項目裡測試的幾個數據,聽到警衛的聲音,把信接過來道了聲謝,又繼續往宿舍裡走。

進到宿舍裡,他把信往桌上一放,拿出來紙筆繼續計算,直到算出來他想要的數字,才想起來警衛給他的信。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不過通宵工作對岑崢年來說是常事,他把信拿過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址。

梁州市寄來的,是妻子的信。

他把信打開,看到密密麻麻的兩張紙,他愣了下,又翻開信封看了看,確定就是妻子寄來的。

往常妻子給他寫信,和他一樣都是報一句平安。這次寫這麼多,難道妻子遇到了什麼困難?

岑崢年眉心擰了擰,從第一行開始看。

慢慢地,他眉心舒展開來,俊朗的麵孔染上了笑意。

岑崢年眼前好像浮現了妻子教兒子識字的場景,看到了兒子學得太快,妻子開心又有點氣悶的模樣。

看到後麵,岑崢年內心裡升起愧疚,他寄的錢還是不夠多,都不能讓妻兒放心吃穿。

西北的牛羊肉和水果好吃嗎?平時他心思都在研究上,倒是沒有注意。

不過一同工作的好友愛吃,想必他比較了解,明天問一問他。

好友應該也知道哪裡有賣這些東西的,到時買一些寄家裡給初夏和安安嘗嘗。

安安都識字了,岑崢年珍惜地摸著岑淮安寫字的那張紙,心中是抑製不住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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