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科學家都泡在實驗室,是白斬雞呢,沒想到岑崢年看著可一點都不瘦弱。
岑崢年笑了,看著妻子有些慌亂害羞模樣說:“傷口在裡麵,不脫衣服沒法塗。”
說著,他將襯衫脫了下來,毫不在意地將整個結實的後背露出來,好身材一覽無餘,然後他拿著藥直接往肩膀上塗。
塗了幾下,岑崢年轉頭笑著看向一直盯著他腹肌看的初夏,問她:“我看不到傷口,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塗上藥?”
初夏猛地回神,胡亂掃兩眼,含糊地說:“塗好了。”
說完,她迅速轉身往裡屋走著,故作淡定地說:“你穿上衣服去把飯菜端進來吃飯吧,我去看看安安。”
岑崢年低頭輕笑一聲,發現這次回來,妻子確實變了很多,性子和以前比,沒有那麼沉悶綿軟了。
以前妻子不怎麼和他說話,兩人相處時間很短,他對妻子確實不夠了解。
初夏進了裡屋,看到岑淮安,剛剛的不自在一下子就沒了。
岑淮安此時正趴在窗戶邊,眼睛看著窗台上的薄荷,小手指點著薄荷葉一片片數。
聽到腳步聲,他身體僵硬了下,轉回頭看到是初夏,身體又放鬆下來,小聲喊了一句:“媽媽。”
初夏看他的臉,他臉上什麼也沒有了,淚痕完全擦乾淨了,如果不是眼眶還紅著,根本看不出來哭過的痕跡。
初夏走過去摸摸他的頭,正要說話,岑淮安突然說:“媽媽,薄荷葉子少了四片。”
初夏去看那一盆薄荷,葉子很多,少幾片她自己都看不出來,“你怎麼看出來的?”初夏覺得奇怪。
“我天天數。”岑淮安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的。
被發現了,初夏用手扒拉了下薄荷葉,沒有一點心虛說:“我揪了泡水喝了。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喝?”
岑淮安猶豫了三秒,點頭:“要!”語氣堅定。
吃飯時,桌上很安靜。
平時初夏會在吃飯的時候問問他在學校的情況,她不問他不說。
現在初夏不說話了,岑淮安埋頭吃蝦吃得正香也不說話。
他本來上一上午課就好餓了,又哭一場,更加消費體力,所以他吃得頭也不抬。一口蝦,一口澆了湯汁的米飯,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胃口大開。
岑崢年也很餓,不過他並沒有先吃飯,而是洗乾淨了手,給安安和初夏剝蝦。
他的手骨節分明,剝蝦時速度很快,卻不會讓人感覺到粗魯。剝好的蝦仁分彆放進安安和初夏的碗裡,兩人碗裡都堆了一堆了。
“好了。”
初夏看看她和岑淮安的碗,讓岑崢年自己吃吧,碗裡的那些已經夠了。
岑崢年看向岑淮安,他沒有說話,夾起一個蝦放嘴裡,自己咬掉皮吃裡麵的肉,用動作表示他不需要幫忙。
岑崢年這才去洗手坐下吃飯,剛一入口,他就被初夏的手藝驚訝到了,真誠地誇道:“很好吃。”
岑淮安“哼”了一聲,“媽媽做的當然好吃了。”
岑崢年含笑著看向初夏。
初夏:莫名覺得臉有點熱。
她輕“咳”一聲:“好好吃飯,一會兒刷鍋的事交給你倆了。”
下午初夏去考試,岑崢年說想去送她,被她一口拒絕了。
“不用,考個試而已,我自己可以,你去送安安吧。”
初夏覺得,相比較她而言,安安心裡應該更想和岑崢年一起去學校。
“我也不用。”
岑淮安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準備上學收拾書包的時候,動作完全沒有平時的快速利落,慢騰騰的,眼角一直在偷看岑崢年。
見岑崢年一直沒說送他,岑淮安心裡突然一股氣上來,把剩下的東西隨便往裡一塞,悶聲說:“媽媽,我去上學了。”
根本不搭理岑崢年,連看都不看他。
岑崢年卻沒有在意,在岑淮安一出門,他就跟了上去。
岑淮安看一眼他,嘴唇還抿著:“我不用你送。”
“是我想送你,可以嗎?”
岑淮安抿唇:“你想送就送吧。”
語氣聽著很勉強,但腳步卻輕快了起來。
岑崢年並不拆穿安安彆扭,隻是嘴角噙笑看著他,伸手把他背著的書包、水壺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