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1 / 2)

翌日,初夏在溫暖中醒過來,她下意識往暖和的地方蹭了蹭,立馬感受到身後堅實有力的身體。

初夏朦朧的睡意瞬間沒了,她能感受到身後源源不斷傳來的熱量,而且溫度還在升高。

早上是個危險的時間段,她不敢亂動了。

但岑崢年也醒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有正常的反應。

但是他麵上一點不顯,知道初夏醒了,撐起身子對她露出一個笑容:“醒了。你再躺會兒,我去買飯。”

初夏和他緊挨著身子,是能感覺到他的反應的。

可岑崢年卻能壓下本能,不緊不慢地穿上襯衫,套上褲子,還把被子往上給初夏蓋蓋。

初夏心裡都佩服了:真能忍。

*

初夏去上班。最近宣傳部比較清閒,因為沒什麼大的節日了,員工福利也都發過了。

初夏的工作就是整理文檔,以前各種活動的文檔,然後為元旦做準備。

是的,從現在開始宣傳部就要開始想過元旦時廠裡怎麼慶祝了,要出什麼節目,員工福利有哪些。

因為時間還長,工作顯得沒有那麼急。

“初夏!”

初夏正給國慶活動的文檔歸類呢,黃婷月雀躍著一張小臉,如蝴蝶一樣歡快地撲到她麵前。

初夏和廠裡的職工關係不算太親近,都是點頭之交。也就和黃婷月相對來說說的話多些,因為兩人年紀差得不多。

而且黃婷月性格活潑嬌俏,在部門裡她誰都能說上幾句話,看起來比初夏這個不知上進的人緣好多了。

“嗯?怎麼了?”初夏對她微笑著點了下頭,注意到辦公室隻剩兩個人了,其他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初夏,我有件事想麻煩你。”黃婷月笑嘻嘻地湊近初夏說,臉頰上還帶著點嬌羞的紅。

“麻煩我?”初夏臉上露出困惑,實在想不到黃婷月能有什麼事是需要她幫忙的。

她也實話實說:“我在廠裡就是新進部門的乾事,如果是廠裡的事我可能幫不上忙。”

“不是!”黃婷月忙擺著手說:“不是工作的事,是我明天有相親,你能不能借我穿一下你上次穿的那條紅裙子?”

說完之後,黃婷月一臉期待地看著初夏,就等著她答應了。

對常人來說,同事或者朋友之間借衣服更正常,這會兒結婚還有人借紅西裝呢。

可是對初夏來說這事是難事。她不習慣把貼身穿的衣服借給彆人穿,一是個人習慣,一是衛生問題。

她不好意思地對黃婷月笑了笑:“抱歉,我不習慣把貼身衣服借給彆人穿。”

黃婷月愣了下,估計是沒想到初夏會不借給她衣服。因為借衣服這事很常見,廠裡沒結婚的小姑娘,相親沒好看衣服的都是互相借。

“初夏,我隻穿一天,我會穿得很愛惜的,不會把你裙子弄壞的!”黃婷月以為初夏是擔心裙子被弄壞,所以她連忙開口。

“不是這個原因。”初夏依舊笑著,看上去和和氣氣,但是說出的話還是拒絕:“如果你想要穿這條裙子,我知道哪裡有賣,但是我的裙子我沒辦法借給你穿。”

黃婷月咬咬嘴唇,剛剛的嬌俏活潑沒有了,看著初夏的眼神帶了點怨氣:“不用了!”

說完她臉色不好看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要是有錢買新裙子,她乾嘛還借初夏的,不就是件裙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

岑崢年從計生委出來,無視他走後引來的帶著各種意味的目光,抬腿跨上自行車,騎著回家。

這會兒計生用品歸計生委管,醫院裡也有。隻不過沒多少人好意思去要,計生委發到家都還趕緊扔一邊不敢看呢。

岑崢年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意思,夫妻之事,自古以來就存在,這是正常的人生理欲*望,沒必要逃避。

所以他去計生委領計生用品,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一片光明磊落,落落大方,倒是給他拿東西的小年輕臉紅得不行。

岑崢年剛進家屬院,認識的人和他打招呼,小賣部老板娘也伸出來了頭:“初夏家的,剛剛電話有人找你!”

岑崢年心頭一跳,心裡已經想到是誰打的電話,他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在心裡歎了口氣。

果然,打回去電話是基地領導接的,讓他趕緊回來工作。

電話裡工作不能細問,但岑崢年能聽出來領導語氣裡的著急,估計是項目上有哪裡遇上問題了。

當時他休假時,跟領導申請的最低休半個月,現在時間還沒到就要把他叫回去,說明問題還不小。

應該是新項目的問題,他休假時的那個項目取得了成果,現在是在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岑崢年此時的心飛到了大西北,他在腦海裡勾勒這些天計算的東西。

各種各樣複雜的計算公式在腦子裡飄著,沒有真的看到,他不確定自己推斷的問題對不對。

他得趕緊回基地了,時間不等人。

岑崢年沒有回家,立馬去車站買火車票,但是車票賣的緊俏,今天的車票都賣完了。

岑崢年隻能買了第一天的票。

初夏回家時,就看到岑崢年的皮箱被拉出來,張開著口子躺地上,而岑崢年正在往皮箱裡放衣服。

初夏臉上露出訝異:“你要回西北了?”

岑崢年的情緒不高,眉心緊緊攏著:“嗯。”

“怎麼這麼快?”初夏忍不住出聲。

岑崢年回來還不到半個月,他剛剛和安安熟悉了,她也是才了解一點他,結果現在就要走了。

這時間也太短了,初夏自己還好,但是安安呢?剛剛父子間有點溫情了又要分離,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麵,到時候他們父子的關係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上麵的通知。”岑崢年也不想這麼快離開家,他也想和初夏安安一家三口一直生活。

可是那些工作總得有人去做,他既然有這個能力,就要承擔起這個責任。

他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麼偉大的,他隻是做了他該做的。

初夏幫著他一起收拾,屋裡一時沉悶下來,悶得初夏心裡都覺得不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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