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1 / 2)

籃球場不止一個籃球框,也不止一人打球的,周圍也很多軍人在看彆人打球。

岑崢年他們的球賽開始後,便有不少人慢慢圍了過來,很快有人擋到了初夏和岑淮安的視線,兩人隻能站起來,往前走走繼續看。

初夏看不懂籃球比賽的規則,隻會看誰進球不進球。

球場上,一打起球來,岑崢年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了,不再那麼溫和,而是極有進攻性。

帶球過人時好幾個人都攔不住他,高大的身影迅速一躍,球“咣當”一聲,穩穩地進入球框。

“哇!爸爸!”岑淮安激動地跳起來,初夏臉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一個高興的笑容。

籃球場周圍的人也跟著歡呼拍手叫好,氣氛十分熱烈。

岑崢年進球後,往初夏兩人這裡看過來,初夏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岑崢年臉上揚起一個肆意的笑。

初夏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笑過,被驚豔了下,原來溫和的岑崢年也有這樣張揚的時候。

在球場上,明顯最矚目的就是岑崢年,他不是體格最壯的那個人,卻是進球最多的那個。

明明看起來胡磊他們更有力量,可是他們就是攔不住岑崢年的進球,初夏的眼睛完全沒有辦法從他身上離開。

怪不得學生時期那麼多女孩子喜歡看男生打球,球場上的男人魅力太強了。

更彆說岑崢年還有一張出色的臉,每次他進完球,都會朝她和安安的方向勾唇笑一下。

初夏感覺自己的心跳一直跳得飛快,不僅僅是因為看打球緊張的氣氛,還有岑崢年極具侵略性的荷爾蒙氣息。

球賽進來到一半,餘田三人不知道從哪裡過來了,還擠到了初夏和岑淮安旁邊。

“嫂子!安安!”

初夏看過去,他們額上掛著汗,厚棉襖在手中拿著,一臉剛運動完的模樣。

“你們也來打球?”周圍的聲音太亂,初夏的聲音一下子就被淹沒了,餘田三人沒聽清,隻看到她嘴動了動。

便“嗯嗯”地點頭,也不知道她說的什麼。

餘田他們手裡一人還拿著兩瓶汽水,走過來後便遞給初夏和安安一人一瓶。

“嫂子,你們喝。”

不等初夏拒絕,三人便加入其他歡呼的隊伍裡,大聲對岑崢年喊著加油!

初夏隻能拿著汽水對安安說:“這太涼了,安安你不許偷偷喝。”

籃球比賽越打越激烈,到了最後,初夏看著對方所有人都在攔岑崢年,他無法靠近籃筐。

他拍著球,眼睛盯著籃筐,身體高高躍起,一個三分球在眾人緊張的神色裡,“咣”一聲進入球框,結束的哨聲準時吹響。

“哇!”

“好!”

場上場外都激動拍掌高喊,氣氛激烈得能掀翻球場的天空。

比賽徹底結束了,毫無疑問,岑崢年那隊贏了比賽,和他對戰的胡磊幾人躺在地上,累得胸口不停上下起伏。

“岑哥!你怎麼還是這麼強?”

岑崢年看看初夏的方向,漫不經心道:“打球不僅僅靠蠻力,還有計算。”

他們服了,打個球還計算,至於這麼費腦子嗎?打球不就是為了放鬆的。

岑崢年也很累,很久沒鍛煉,後麵他體力有點跟不上了。他沒有像胡磊一樣躺地上,而是向初夏和岑淮安走過去。

岑淮安看了一場激烈的球賽,還是他爸爸贏了,激動得不行。

“爸爸!你好厲害!”

他掙開初夏的手,朝岑崢年跑過去。

岑崢年伸手抱起來他,走到初夏麵前。他還喘著氣,額上掛著大顆大顆的汗珠,眼神卻專注地看著她。

初夏隻覺得周圍一切嘈雜的聲音都沒有了,隻剩下她的心跳聲在“撲通!”“撲通!”跳著。

她愣愣看著岑崢年的眼睛,像是被蠱惑了,根本回不了神。

“初夏,球賽好看嗎?”

初夏聽到他的聲音,猛地驚醒,趕緊道:“好看。”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心裡罵了句自己“沒出息”。

可是這樣子的岑崢年,簡直太惑人了,誰又能抵抗得住呢?

這會兒她注意到他臉上的汗珠,掏出來手帕給他:“你擦擦汗。”

岑崢年笑著看一眼懷裡的安安,眼裡露出自己騰不出來手擦的神色。

他彎下身子,神色自然地說:“你幫我擦下吧。”

初夏看著他嘴角的笑,手緊緊捏了下手帕,她聽見自己說:“好。”

抬手要給他擦,這時岑淮安突然伸手拿過了初夏手中的手帕,聲音積極地說:“爸爸,我給你擦!”

然後認真地給岑崢年擦掉臉上的汗後,又把手帕疊好遞給初夏:“媽媽,好了。”

初夏鬆口氣把手帕接過來,低頭放進口袋,沒有看到岑崢年眼裡一閃而過的遺憾。

胡磊他們坐在球場上,看著這一家三口的模樣,互相努努嘴,臉上的表情很怪,眉毛不停動著,眼裡都是曖昧。

“岑哥這模樣,簡直讓我起雞皮疙瘩。”

胡磊一巴掌拍過去:“又不是對著你,你起啥雞皮疙瘩。”

那人理直氣壯說:“我對我媳婦從來沒這樣膩歪過。”

“你懂什麼?”胡磊一挑眉說:“小彆勝新婚懂不懂?”

幾個人瞬間“哦~”一聲。

而餘田三人站在旁邊,更是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心裡那羨慕嫉妒啊。

餘田看看許亮、聞安國,又看看岑崢年一家三口,捂著自己胸口語氣極度鬱悶地說:“我也想我媳婦閨女了。”

許亮和聞安國跟著點頭,三人互相對視一眼,覺得自己更慘了。

岑崢年本想和初夏岑淮安一起回家,不過胡磊他們硬拉著他,說哥幾個得聚聚,好不容易今年能蹲到他。

初夏不想一直在球場上僵持著,也勸岑崢年去,不過她笑著說:“去的話帶上安安,他也是小男子漢了。”

岑崢年看看她,最後帶著安安跟胡磊走了,餘田他們同樣也被叫去了。

其實男人的聚會無非是那些、喝酒吃飯抽煙,或許還有打牌。

初夏知道岑崢年有自己的分寸,他不會抽煙打牌,也沒見他喝過酒,安安還跟著,她對他很放心。

晚飯過後很久,岑崢年才他們回來,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岑淮安的小臉也是紅撲撲的。

餘田三人一回來就直奔客房,走路根本不穩,蔣勝□□本不放心他們,跟著進去,沒多久客房屋裡傳來嘔吐的聲音。

岑崢年揉著眉心坐在沙發上,岑淮安也坐在他旁邊,和他靠一起。

初夏皺了皺眉走過去,摸了摸岑淮安的臉,有點熱。

“你們喝酒了?”

岑淮安對著初夏傻乎乎地笑:“媽媽,我就喝了一點,好辣。”

岑崢年看初夏麵色不好,忙說:“安安被胡磊用筷子蘸著喂了幾下,是我沒看好他。”

初夏鬆口氣,不過還是說:“小孩子不能喝酒。”

“我知道,沒有下次了。”

“你喝了多少?”初夏從岑崢年的臉上看不出來,隻看到他耳朵很紅,紅得好像要滴血。

岑崢年閉上眼睛,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說:“不多,隻有幾杯。”

他知道自己的酒量,都是朋友,除了一開始喝了些,他後麵說不喝便不喝了,胡磊勉強不了他。

隻是他酒量不好,安安和他一樣,不然他不會隻沾了幾滴酒就醉了。

倒是餘田和許亮他們喝了不少,醉了後一直說想家想媳婦孩子。

要不是胡磊叫了人幫著送他們回來,他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帶餘田他們回家。

初夏知道岑崢年不會說謊,確定他喝得不多,她站起來說:“我去給你們煮點醒酒湯。”

說完轉身去了廚房,沒多久蔣勝男從客房出來,去廚房拿了鐵搓鬥和掃把,又鏟了煤灰去客房收拾。

她一邊走著還一邊對岑崢年說著:“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仗著自己身體好亂糟蹋,喝那麼多酒也不怕傷到胃。”

說著說著,她說到了岑父:“你爸也是一樣,說多少次了讓他少喝點酒,就是不聽!也不知道那有什麼好喝的!”

初夏煮好醒酒湯出來,蔣勝男已經把客房收拾好了,還用拖把拖了一遍。

初夏端了兩碗湯出來,她坐著喂已經沒什麼自己意識的岑淮安,抬頭對岑崢年說:“味道有些不好,你記得一口喝了。”

岑淮安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他乖,初夏說什麼是什麼,醒酒湯味道很怪,她說不許他吐,他就一口一口,皺著眉頭喝完,一口都沒吐。

喝完之後他還說一句:“媽媽,今天的藥不苦。”連他早就不吃藥都忘了。

岑崢年一口喝完醒酒湯,臉上沒露出一點異色,甚至麵上還笑著。

初夏如果不是自己嘗過一口,都以為這醒酒湯很好喝呢。

蔣勝男給餘田他們送去了三碗,對岑崢年警惕地說:“你要是想吐出去吐,不要讓初夏伺候你。”

“我知道媽。”

他喝完醒酒湯,過會兒便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初夏說:“我帶安安去洗漱。”

初夏已經洗漱過了,她抬手捂住嘴打了個嗬欠,點點頭說:“那洗好後你送安安回房睡覺。”

“好。”

初夏先回房了,雖然已經感覺有點困了,但岑崢年和岑淮安沒回來,她還是不放心。

她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一本醫書,半天沒有看進去,耳朵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

一聽到腳步聲,她立馬抬頭從門口看過去,岑崢年抱著安安已經上了樓,走過了她的門前。

初夏站起來,也跟著過去岑淮安的房間。

岑淮安在岑崢年懷裡閉著眼睛,小臉還是紅紅的。

初夏把床上的被子掀開,岑崢年小心地把安安放在床上,他嘴巴動了動,嘟囔了幾聲,不知道說的什麼,翻了個身繼續睡。

岑崢年摸摸他的額頭,給他蓋上被子,轉身看向初夏說:“咱們回房吧。”

“安安沒事吧?”初夏還有點不放心。

岑崢年已經走過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股熾熱從她手上傳來。

“沒事,他隻是睡著了。”

安安是他的兒子,他自然也關心他的身體,喝了熱熱的醒酒湯出了汗之後,他已經確定安安身上沒什麼酒了。

不過今天玩了一下午,他一個小孩子確實累了,在他給他洗臉的時候,他的頭就一直在往下一點一點的,困得睜不開眼。

擦完臉,岑淮安直接在他懷裡睡著了,洗腳的時候都沒有醒。

得了岑崢年的話,初夏終於放下心,被他拉著走出岑淮安的房間,回她們自己的屋子。

初夏今天編的頭發還沒有放開,之前岑崢年和岑淮安沒回來,她洗漱好就一直在樓下等著他們。

回到房裡,她坐在梳妝台前,有心情和岑崢年說話了。她一邊捋下頭繩,一邊對他說:“你要不要塗下臉?”

“塗什麼臉?”

岑崢年脫下外套,從旁邊走了過來。

初夏拿起她的友誼雪花膏晃了晃說:“這個啊。不過你的臉看起來很滑,好像不用塗。”

她仔細打量著他的臉說。重新轉回頭去解她的頭發,剛鬆到一半,岑崢年的手覆蓋在了她的手背上,彎下身子,聲音有些沙啞說:“我幫你鬆頭發。”

初夏心停了一瞬,快速抽出來手,故作鎮定地拿起梳子說:“你來。”

岑崢年的手指插入初夏的辮子裡,輕柔地抖開她的頭發,一下一下,烏黑的頭發慢慢鬆散開來,滑落在初夏的肩膀上。

他又拿過初夏手裡的的梳子,給她一下下梳著頭發,神色認真又帶著一股子旖旎的味道。

初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岑崢年,心一下又一下,如同打鼓一樣,“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你……”

初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岑崢年忽然抬起眼睛,兩人的視線在鏡子裡對上。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眼裡好像藏著什麼情緒,壓抑而又滾燙。

初夏隻覺得臉瞬間就紅了,一股熱氣從體內升起。

“初夏……”他的聲音更低沉了,還有點啞:“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

“轟”一聲,初夏感覺熱氣從腳底衝到了腦海,讓她完全無法思考,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淌,她感覺到自己呼吸亂了。

“我……”初夏剛出聲,便被嚇了一跳,她的聲音怎樣這樣嬌了。

沒等她話說完,岑崢年卻已經將她抱了起來,初夏心裡一亂,趕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被放在了床上,目光撞入岑崢年的眼睛裡,他的眸色深得讓初夏心顫,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滯了,初夏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她的手緊緊捏著身下的被子,眼睛緊緊地看著岑崢年。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拒絕,也沒法拒絕這樣子的岑崢年。

“初夏,我好像喝醉了。”岑崢年的手落在她的臉上,輕柔地將她臉上的碎發拂到耳邊。

他看著她,眼裡的情緒已經壓不住了,鋪天蓋地朝初夏襲來。

燈滅了,岑崢年的滾燙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臉上,初夏覺得自己渾身軟了下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想推開岑崢年,卻如同小貓一樣,隻是給他更多的刺激,他抓著她的手說:“我準備了,不會懷孕的。”

接著便是狂風暴雨,初夏從來不知道,原來在一起是這個意思。

看岑崢年打籃球時,初夏就知道他體內的爆發力很強,但她沒想到,在這方麵他依舊很強。

明明她都哭著求他了,他還是輕聲哄著她,不放過她。

第二天直到大中午初夏才醒來,看到身上的痕跡,她恨恨地拍了下床,果然憋久了的男人就是沒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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