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2 / 2)

蔣知達坐飛機到羊城,先去看了蔣知儀。

錢然和他說:“昨天晚上,知儀睡覺的時候哭醒了,我正好出來喝水聽到了。達子哥,要不要帶她去看看醫生。”

驚嚇過度也需要吃藥。

蔣知達皺了皺眉,蔣知儀遇到的事情太嚇人,她情緒一時半會兒穩定不下來很正常。

“如果今天晚上她還哭,明天我帶她去醫院。”

“行!”

不過蔣知儀表現得很堅強,得知蔣知達是來看他們新建的廠子的,立馬拿起她今天新買的相機說:“哥,我和你們一起去。我來就是想記錄羊城的變化,你們的廠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蔣知達捏捏她的臉:“為了這個記錄,你遭了這麼多罪,還不放棄嗎?”

蔣知儀搖頭,臉上的表情很堅定:“就是遇到了這麼多艱難,我才更要堅持,不然那麼多苦不是都白吃了?”

蔣知達看向錢然,一揮手說:“把她也帶上,走。”

錢然笑著點頭:“行!”

廠子在深市,蔣知儀沒有進入深市的通行證,錢然又先帶她去辦了一個,才開車帶著她和蔣知達過去。

深市是比羊城還要開放的地方,到處能看見叫賣的商販,還有施工的房子。

工人們和叫賣者就是這會兒深市給蔣知儀最深刻的印象,也讓她感受到了這座城市正在煥發的新生機,她突然由心迸發出一股豪情,這就是她夢想的天地。

廠子的建造和娛樂場的建造不同,沒有娛樂場的那麼具有設計感,也沒有蓋那麼複雜。

但它占地麵積廣,倒也顯得氣派,帶著一股大氣。蔣知儀一看到,就拿著相機不停拍。

除了拍廠房,還拍周圍施工的大樓,這個地皮蔣知達他們買的時候,周圍的地皮也被其他人競爭走了,大家都在開發各自的地皮,都是現成的例子。

錢然和蔣知達、蔣知儀進入廠房內部。因為接了訂單,所以建好的一部分廠房這會兒已經開始工作,裡麵也有工人。

蔣知儀想做記者,她學了很多這方麵的東西,也做了很多準備,所以跟著錢然的時候,時不時就要問他一些問題,讓她對廠房的變化和了解更深。

*

京城研究院附屬醫院。

初夏她們科室走了程軍,今天又分來一個新人,是個很元氣的女孩,一見麵就和初夏嚴醫生朝氣滿滿地打招呼。

“老師好,師姐好!我年輕,不怕跑腿,以後有什麼事老師和師姐都可以交給我噠,我什麼都可以乾。”

女孩說話的時候,圓圓的臉笑著,真像一朵盛開的花,讓人忍不住跟著她笑。

初夏拒絕了:“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

嚴醫生也說:“雜事不重要,你的重點在怎麼提高醫術上。”

女孩重重點頭,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認真看著嚴醫生:“好的,我聽老師的。”

蔣知達去了羊城五天,蔣知儀拍的廠房照片,他也帶回來了,一回來就直奔初夏的家裡。

初夏沒在家,岑淮安也不在。蔣知達知道初夏的醫院,去醫院找她拿鑰匙。

他準備在表哥家裡等到表嫂下班,那些照片他等不到第二天再給初夏看了。

蔣知達過去的時候,初夏和新來的女孩馮小圓正跟著嚴醫生忙著,他在診室外隨意地一坐,等初夏她們忙完這一波才進來。

“達子,你怎麼來醫院了?有緊急的事?”

蔣知達拍了拍後腦勺,帶著痞氣笑著說:“問表嫂你拿鑰匙。要是今天天太陽沒那麼熱,我就在屋子外等了。現在這天,等半天我得中暑了。”

初夏把鑰匙給他:“家裡的東西你都熟悉,想吃什麼喝什麼自己拿。”

她說完低頭去看看剛剛的病例記錄,上麵有嚴醫生的治療經過,和初夏想得有點不同。

蔣知達拿了鑰匙,朝初夏揮揮手,轉身瀟灑離開了,不打擾表嫂工作。

和初夏坐一起的馮小圓望著蔣知達遠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把凳子往初夏的位置拉了拉:“師姐,剛剛那個是你表弟啊?”

初夏“嗯”一聲,她正忙著分析案例,沒有心思和馮小圓討論蔣知達,所以態度並沒有很熱情。

馮小圓卻像沒感覺得到她委婉的拒絕一樣,又朝她靠近了點,初夏用手表示拒絕:“你離我太近了。”

馮小圓沒再靠近,有些扭捏地捏了捏自己的衣擺,眼睛直直看著初夏:“師姐,那他結婚了嗎?有對象了嗎?”

初夏和眼睛從病例記錄本上離開,皺皺眉看向馮小圓:“你問這些做什麼?”

馮小圓圓圓的臉蛋突然爬上一抹紅:“師姐,那個……我挺喜歡你表弟這種類型的,要是他沒結婚……”

馮小圓話還沒說完,初夏就打斷了她的話拒絕道:“那你不用想了,他有對象。”

初夏不喜歡做牽線搭橋這種事。

蔣知達現在沒對象,但初夏不想馮小圓後續一直讓她介紹對象,她直接用這個理由拒絕她。

工作同事和私人的事情,初夏一向分得開。不然什麼事扯上私人,都很容易節外生枝。

嚴醫生看馮小圓還想問初夏,敲了敲她的桌子問:“我讓你整理的病例整理好沒?”

馮小圓馬上閉嘴,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寫東西。

初夏回到家,蔣知達和岑淮安一人抱著一半西瓜啃著。

之前岑淮安不在家是出去買書了。

初夏走到兩人麵前,往沙發上一坐,拿起一塊西瓜啃。她走回來這段路不長,但也出了一身的汗。

“達子,你這打扮還挺受小姑娘喜歡的。”

蔣知達疑惑地低頭看自己的衣服,花襯衫花褲子,就是很普通的打扮,街上這樣穿衣服的小年輕很多。

“表姐,你怎麼說起來這了?”

初夏把馮小圓的事情告訴他:“我說你有對象了。要是你覺得馮小圓不錯,想和她聊,我再和她說你們又分了,把她介紹給你。”

蔣知達的眼裡有些無語,敬謝不敏地擺著手:“就這樣吧,我現在對找對象沒興趣。表嫂,你來看這些圖。”

岑淮安坐在一旁和初夏一起看。

廠房確實建得氣派,蔣知儀拍的廠房各個角度的相片都有,初夏看得很全麵。

在廠房建設方麵,初夏沒有意見可以提,還覺得這個廠房建得很合理。不過一些細節和安全上,初夏就說了一些,比如防火、防水、防漏電……

這些細節不注意,工人容易出事故。

蔣知達拿著本子記,他就是怕自己和錢然想得不全麵,才特意過來找初夏看。

現在證明,他果然沒有多此一舉。

初夏拒絕了馮小圓,可她好像還有些沒死心,每天都找機會問她蔣知達的事情。

初夏除了說一句“他有對象了”,其他一句話都不多說。

馮小圓問了幾天,也就打消了她的那些想法。當然更多的原因是,醫院皮膚科新來了一個帥氣的醫生,是附屬醫院院長特意挖來的,不知道哪個地方挖的。

醫院裡的很多年輕醫生護士都跑去看了。實在是醫院沒多少好看的醫生,要麼都是年紀大的已婚醫生,要麼就是長相不夠出色,有些長相不錯的,也早早結婚了。

因此醫院一來一個好看又沒有對象的,可不就讓很多未婚女孩子心動了嗎。

不過不管這醫生多俊朗,也和初夏這個已婚的沒有關係。倒是馮小圓每天往皮膚科跑得挺勤的。

連嚴醫生都笑著說:“小圓又春心萌動了,這次加油啊!不過不要耽誤了你自己的學習。”

馮小圓連連點頭,她能來中醫科,實力還是有的。

*

周日,外麵下著雨,初夏本來想著今天和岑淮安不去蔣外公家裡了。

但岑淮安說:“媽媽,昨天和太姥爺下的棋還沒有下完,我今天想去下完。”

岑淮安放暑假了,就不再像上學的時候一樣,隻周日去蔣外公家,他隔一兩天就會過去。

“那穿上雨衣我們去等車,正好我給你太姥爺新泡的藥酒也好了,這次一起帶過去。”

到了蔣外公家裡,初夏和岑淮安因為穿著雨衣又打了傘,身上並沒有濕很多。

“表嫂,安安!快來快來,給你們看個新玩意!”

“老虎機?”初夏看到蔣外公客廳裡擺的那個機器,揚了揚眉:“你哪裡弄的?不會要放你娛樂場裡吧?”

蔣知達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擺了擺:“不不不,我不賺學生這個錢。咱家裡也有學生,我可不想乾讓學生沉迷的東西,心理上過不去。”

那麼多錢可以掙,蔣知達從沒想過做遊戲廳的生意。而且做這玩意兒需要打通的環節比較多,最重要的還是灰色地帶那些東西,蔣知達不想碰彆人的蛋糕。

蔣知達拍了拍老虎機,笑了兩聲,臉上帶著得意說:“這是我專門在羊城搞來給安安、麓麓他們在家裡玩的。我聽說計算能力強的,玩老虎機能算出來怎麼勝,咱家一個全國數學競賽一等獎,一個二等獎,我就想看看他們打誰贏的次數多。”

這是蔣知達一個好奇心,其實他主要還是覺得老虎機這玩意兒與其讓自家孩子在外麵玩沉迷,不如在家裡早早接觸,什麼都玩通了,就不會沉迷了。

章麓看到老虎機時已經很興奮了,現在聽到蔣知達說的話,更加躍躍欲試:“安安,來不來?”

岑淮安還沒說話,蔣為先第一個舉手:“姐姐,我要來!”

蔣為曦什麼也不懂,聽哥哥姐姐說完,她也著急地從沙發上滑下來,跑過來說:“姐姐,我也玩!”

岑淮安對遊戲機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章麓想和他比,他也走過去說:“來。姐,你先打。”

“好!”

蔣外公在不遠處坐著,晃著搖椅喝著茶,看小輩們玩樂,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姐姐!加油!那邊,那邊,差一點!快快快!”

蔣為先比章麓這個打遊戲的還緊張,眼睛都要貼在老虎機上了。

章麓嫌棄他吵,把他的頭往後扒拉了下:“彆說話,影響我發揮!”

蔣為曦拉住蔣為先:“哥哥,乖乖。”

她緊緊閉著嘴不說話,指著自己的嘴巴給蔣為先看,示意跟她學。

岑淮安看著蔣為曦這可愛的模樣,嘴角往上翹了翹,摸了摸蔣為曦的頭發:“曦曦真乖。”

蔣為曦小臉一揚,眼裡帶著被誇獎的得意,嘴巴抿得更緊了。

初夏坐在沙發上,和洛澎一起看電視,耳朵聽著孩子們那邊歡快的動靜。

“初夏。”

洛澎拽了拽她的胳膊,初夏疑惑地看向她:“表嫂?”

洛澎扒開自己的後脖頸給初夏看:“你看我這裡的皮膚,昨天帶曦曦去遊泳曬傷了,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快點把這紅消下去?”

洛澎脖子上的皮膚,不僅僅紅,還有脫皮的症狀,明顯是被曬傷了。

洛澎昨天在家裡也用了藥,可現在依舊很疼,火辣辣的那種疼,特彆是有頭發不小心碰到了,或者大幅度動脖子,更疼。

初夏打開自己的包,找出來一個小鐵盒,遞給洛澎說:“這是我自己做的防止曬傷的藥膏,主要原材料是蘆薈,你可以試試。”

夏天岑淮安不是天天都在家,出去的時候不注意就容易曬傷,於是初夏做了這個,以防萬一。

藥膏沒有用防腐劑,保質期短,因此初夏每次隻做一點,用完了再做,不會浪費。

除了可以塗曬傷,其他皮膚過於乾燥起皮或者過敏了也可以用。

洛澎很信任初夏的醫術,請她幫忙塗一下她的後脖頸,她夠不到。

初夏站起來,從圓圓的小鐵盒裡用手指蘸取了藥膏,輕輕塗在洛澎後麵被曬傷的地方。

清清涼涼的感覺頓時從後脖頸傳過來,剛剛火辣辣的疼洛澎突然感受不到了,她臉上露出輕鬆的微笑。

“初夏,你做的這個有用,我覺得曬傷的地方現在很舒服。”

初夏笑了笑把盒子蓋上蓋子說:“那就好。”

她把藥膏遞給洛澎:“回家後一天塗三次,用不了多久你曬傷就好了。”

“你給我了你還有嗎?”洛澎沒有接,怕拿走了初夏要用的時候沒有。

初夏塞給她:“我家有,而且這個製作並不難。”

蔣知達看著兩人手中的玩意兒,也起了好奇心:“表嫂,這東西怎麼做的?”

初夏說了藥材還有大致製作的步驟。

“你們不要輕易嘗試,掌握不好藥材的用量,容易把藥做成對皮膚有傷害的東西。”初夏說完囑咐了洛澎和蔣知達一句。

“你們想用可以問我要,我那裡有多的。”

關於藥的東西,初夏一向上心,因為這和彆的東西不一樣,有時候劑量或者藥材少一樣,製作出來的東西,就會由治病救人的良藥變成害人的毒藥。

蔣知達和洛澎點點頭。

老虎機遊戲,岑淮安每次打的時候都緊緊抿著嘴唇,神情認真,腦子裡瘋狂運轉計算。

他除了第一局熟悉規則的時候打得慢,其他後麵的,每一局都打得很快,還都是贏。

章麓也都是贏,可她速度沒有岑淮安的快,儘管她也很快。

打了幾局,章麓累了,甩著手說:“不打了,每次都是安安你快,再打也是輸。”

蔣為先還想打,被蔣知達拎到了一邊:“玩可以,不能上癮。”

*

洛澎回到家,晚上洗漱好坐在梳妝台前,把頭發輕柔地撩到前麵,轉頭看向蔣知書,聲音柔柔地說:“知書,幫我塗一下藥吧,我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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