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2 / 2)

岑淮安終於不再擔心媽媽了,他和初夏說了他市競賽的成績,和上次一樣,第一名,一等獎。

初夏看著那張獎狀,這股高興終於衝淡了岑崢年離開帶給她的低落。

而這時距離過年也越來越近了。

“安安,你爸爸不在家,不如今年我們去西北找你爺爺奶奶過年?我們也兩年沒有見麵了。”

初夏和岑淮安商量過年的事情,兩個人過年太冷清了,去蔣外公家裡也隻有除夕夜吃年夜飯的時候,一夜熱鬨之後,回到家隻有兩人的寂靜更讓人難受。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還是很久沒見蔣勝男和岑父了,初夏也應該帶安安去看看他們。

岑淮安沒有猶豫地點頭:“好。”

他也想爺爺奶奶了。

去西北的計劃就這樣定了。

中醫科本就沒有其他的科室忙,初夏把自己能提前上的班都上了,沒上的班又調去了年後,順利請下來了包括過年的二十天假。

因為要去西北,初夏特意在出發前帶安安先去給蔣外公拜年,和蔣家人提前吃了個團年飯。

蔣知達用茶代酒敬了初夏和岑淮安一杯說:“正好等你們過年回來,西單的娛樂場也開了,到時候你們回來可以儘情來玩。”

蔣知達的娛樂場現在已經建好裝修好了,就準備過年期間開,這時候大家有錢有閒,是最好的開業時機。

隻是初夏和安安趕不上了,兩人都有些遺憾。

章麓在旁邊說:“小舅舅,你能不能早開業幾天啊?這樣安安也能看到開業了。”

蔣知觀拍了下她:“你彆亂出主意,開業時間是你小舅舅特意算好的良辰吉日,不能改。”

章麓撇了撇嘴:“封建迷信。”

蔣知達哈哈大笑:“麓麓,我和你觀點一樣。但有人就信這些,娛樂場不是我一個人的,開業時間沒辦法改了。”

他揉揉章麓的頭,心裡也遺憾。

因為娛樂場初夏提出了很多意見,包括設計、具體項目、安全設施等等,沒有初夏就沒有現在完善的娛樂場,蔣知達本想邀請初夏做剪彩人呢。

初夏倒是看得開:“開業的時候最忙了,達子你肯定顧不上我們,倒不如等我和安安回來了,你和麓麓正好陪我們玩遍娛樂場。”

蔣為曦也在一旁舉手:“我也要玩。”

章麓揪了揪她的小發揪說:“一起玩。”

團年飯吃完,初夏又給蔣外公把了一次脈。

蔣外公年紀大了,身體還有些基礎病,初夏每隔一個月,都會給他把脈,來看看蔣外公的身體是否依舊康健。

“外公,你要繼續控製高油高鹽高糖的攝入,和我上次給你把脈相比,你的那些基礎病沒有減輕。”

但還好,也沒有變嚴重,說明蔣外公忌嘴方麵控製的還是不夠嚴。

蔣外公一聽說這個就不高興,他現在的性格就跟個老小孩一樣:“一點點都不能吃,這日子過得還有什麼意思。”

初夏哄著他說了好些話,蔣外公才被哄好。但他沒有自製力,初夏又囑咐了李阿姨一遍蔣外公忌口的東西。

洛澎也請初夏幫忙給她把脈看看,她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洛澎懷孕前身體有些弱,還有宮寒。不過之前那會兒調理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會懷孕。

但生產比較損耗身體,加上帶孩子又耗費心力,洛澎在生產後,依舊調理著身體。

那時候初夏沒畢業,給洛澎調理身體的還是之前蔣知書給她找的那個中醫。

後來洛澎身體慢慢好了,她就不再去找那個中醫,有時候會讓初夏幫忙看看,看她身體有沒有哪裡不對。

“表嫂你的身體沒事。”初夏放下手說:“之前你生曦曦時身體養得好,現在比生產前還健康。”

洛澎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握住初夏的手說:“謝謝你,初夏。”

翌日,初夏和岑淮安動身去機場。

從京城到甘州沒有直飛的飛機,不過可以先飛到距離甘州很近的嘉城,從那裡坐車十來分鐘就到甘州了。

而初夏和安安下了飛機,也不用再坐車,蔣勝男會直接在嘉城機場接兩人。

她一個人帶岑淮安坐火車時間長還需要一直提心吊膽,這會兒比前幾年坐飛機方便了,初夏沒有考慮就選擇了飛機。

岑淮安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了,但坐上飛機時,眼裡依舊帶著探索欲。

可這次兩人的位置沒有那麼湊巧,不在窗戶邊,不能趴在窗戶上看外麵的雲了。

飛機起飛,岑淮安緊緊握著初夏的手,等不適感消失,他整個人才慢慢放鬆下來。

“媽媽,我們來下棋吧?”

從岑淮安的座位,隻能往斜對麵看才能看到窗外的景色,他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掏出來圍棋想和初夏一起下棋。

初夏不會圍棋,兩人正準備下五子棋,坐在岑淮安另一旁的是個年輕文質彬彬的男人,他目光落在岑淮安拿出來的棋子和棋盤紙上,突然出聲問道:“你們準備下圍棋?”

這棋子棋紙材料不普通,不是真的學下圍棋的,不會買這麼專業的東西。

岑淮安搖搖頭:“我和我媽媽下五子棋。”

那個男人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疑惑道:“可你的棋子棋紙,是圍棋專用的。”

岑淮安點頭:“一樣可以下五子棋。”

男人張張嘴,無言以對,不再說話了。

初夏和岑淮安開始下棋,她在五子棋上,早就下不過安安了。

但安安會讓著她,不會很快贏了棋局,不然下棋就沒有意思了。

初夏不是專業玩棋的,她看不出來岑淮安哪一步放了水,但能感覺出來他在讓著她。

她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和安安玩得很開心,中間還問空姐要了熱茶喝,安安喝的是熱牛奶。

坐在安安一旁的男人,一直看著兩人下五子棋,麵上好像思索著什麼。

下了不到一小時,初夏放下棋子說:“不下了,我知道你早就可以贏我了,媽媽認輸。”

岑淮安抿抿嘴唇說:“媽媽,你可以勝的,這樣走……”

岑淮安拿著初夏的棋子走,果然很快連成了五子,他看向初夏,嘴角往上翹了翹:“媽媽,你看,你贏了我。”

初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伸手摸了摸岑淮安的頭:“安安,你對媽媽太好了。”

岑淮安:“你是我媽媽。”

所以他對媽媽好是應該的,他會和爸爸一起寵媽媽,保護媽媽。

一旁的男人看著棋局,忽然對岑淮安說:“你會下圍棋。”

岑淮安看看他,點了下頭,收拾著小桌子上的棋子和棋盤紙,接下來他準備看會兒書。

文氣的男人看著他的動作,眼裡露出來糾結,想說什麼張張嘴又沒有說出來。

岑淮安不在意一個陌生人的想法,收拾好棋子和棋盤紙,就拿出來一本外國的名著看。

他的英語是初夏從小輔導帶著他學的。他現在能看懂一些單詞沒那麼複雜的英語原文書。

男人看看岑淮安的書,眼裡露出來驚訝,他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見安安已經認真去看書了,男人沒有打擾他。

初夏往後靠著準備睡覺,她和岑淮安說:“看書的中間注意歇歇眼睛,不要一直看。”

岑淮安答應後,她才閉上眼睛。

從京城飛嘉城花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時間對比坐火車,省了十倍不止。

飛機快要降落時,初夏被岑淮安叫醒了,她還有些迷糊。

岑淮安緊緊握著她的手,讓初夏降落時也沒有感覺到緊張害怕,心裡都是暖暖的安心。

初夏和安安一出機場,便看到了已經等在那裡的蔣勝男和小祝。

蔣勝男臉上是完全壓不住的笑容,衝她們激動地揮著手:“初夏,安安!這裡!”

拉著小祝快步朝她們走過來,接過兩人手中的行李。

“還是坐飛機快,受罪也少。”蔣勝男感歎一聲,前幾天說今天過來,不過幾個小時就到了。

“以後你們再來甘州,就還坐飛機。”

初夏點頭,她也是這樣打算的。

“對了,咱們還要接一個人,是小河的叔叔,他也是今天的飛機。”

蔣勝男的話音剛落,抬頭看到走出來的男人,立馬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說:“出來了,就是他!”

她給初夏和岑淮安指了指,示意兩人看過去。

初夏和岑淮安眼裡露出來意外:小河的叔叔,居然就是剛剛飛機上坐她們旁邊的斯文的男人。

男人走過來,朝蔣勝男叫了一聲:“蔣姨。”然後他視線看向初夏和安安,眼裡有驚訝還有疑惑。

蔣勝男給他們做介紹,小河的叔叔叫許立樹。

初夏和安安跟他打招呼,這時蔣勝男才發現他們之間的異樣,笑著說:“你們在飛機上居然坐在一起?這真是巧了。”

這會兒的天還很冷,初夏和岑淮安從機場出來這一會兒,臉上就被凍得發紅了。

蔣勝男招呼著幾人趕緊上車。

蔣勝男很久沒見初夏和岑淮安了,她有很多話和兩人說。

問初夏畢業實習的事情,問安安上學的事,還有他數學競賽的事。

這兩年初夏寒暑假忙學習和實習,安安有競賽和夏令營,她們和蔣勝男、岑父聯係隻能通過寫信和打電話。

儘管家裡的大事都和蔣勝男、岑父說過。但信紙有限,電話也要控製時間,蔣勝男想知道更多的細節,隻能這會兒多詢問兩人。

初夏飛機上睡了一路,這會兒沒什麼疲憊,她摟著安安,和蔣勝男說這些事。

安安聽著媽媽和奶奶說話的聲音,在車子穩穩當當的前行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許立樹坐在副駕駛上,他的話並不多,也沒有插入蔣勝男和初夏的對話中,很懂分寸。

倒是蔣勝男問了他一些問題,關於他的學業還有這次的出國交流比賽。

許立樹一一回答,說得不多,但每件事都說得很清楚。

初夏看著許立樹,想起來了岑崢年。

岑崢年也是溫和的氣質,可他溫和中帶著強硬和疏離,跟許立樹這種溫和有親和力的氣質不同。

許立樹不管對任何人都是無害的模樣,但岑崢年隻有麵對初夏和安安時,才是他這樣比較容易親近的樣子。

初夏還是更喜歡岑崢年的性格,可以避免很多無關的人和事。太過溫和有禮了,遇到鍥而不舍難纏的人,這性子就會擁有一些困擾,因為拒絕不掉。

到了家屬院,看到來迎接的小河,初夏和岑淮安才知道許立樹在飛機上為什麼是那樣的反應。

許立樹是學圍棋的,小河的圍棋就是和他學的。他這次回來,也是剛剛在國外進行完圍棋交流比賽回來。

許立樹看向岑淮安,笑著說:“小河一直說的無法打敗的對手,原來就是安安啊。”

小河“嗯”一聲,眼裡難得看見一點失落:“小叔,我是不是在圍棋上沒天賦?”

許立樹:“不是的,小河你比小叔有天賦,就是年紀小,等你長大了,棋藝更精湛了,你會發現很多人都贏不了你的。”

小河又重新恢複自信,看向岑淮安說:“安安,我明天去找你下棋。”

“好!”

許立樹和小河一家人離開,蔣勝男帶著初夏和安安進她們家的二層小樓。

屋內還是熟悉的擺設,蔣勝男幾乎什麼都沒動,就是把黑白電視換成了彩色電視。

“媽,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不是這個電視吧?”

“不是。”蔣勝男說:“這台電視最近新買的。”

而且是蔣勝男為了讓初夏和安安看電視方便,前幾天才去買的。

初夏和岑淮安先去樓上放行李,樓上的臥室也都是蔣勝男打掃好收拾好的。

被褥鋪蓋也全都是洗好曬好的新被子,不管初夏和安安什麼時候過來,蔣勝男都是把東西準備得這樣周到齊全,讓她們感覺不到一點不舒服。

初夏把行李箱裡的衣服都拿出來掛好,那邊安安也收拾好了,兩人一起下樓,正好看到蔣勝男從書房裡出來,臉上的表情有喜悅還有發愁。

初夏走到她麵前,看著她關心地問道:“媽,你怎麼了?”

蔣勝男望向初夏,眼裡的愁更重了,她舔舔嘴唇,神色複雜地說:“今年你大哥一家也準備來西北過年。”

蔣勝男:說不來西北都不來,說來就一起來。

她知道西望和老大家兩個小孩性子不行的,這過年住在一起,她實在是擔心西望和初夏之間容易生氣。

初夏聽到蔣勝男說這話,愣了下又很快回神說:“那這是好事啊,媽你和爸今年可以和一家人過個團圓年了。”

蔣勝男隻能笑著點頭:“對。”

她轉身就在思考,怎麼安排老大一家才合理,不能讓他們和初夏、安安一層樓,使用的東西也都得分開,買東西也要買雙份的。

不過整體而言,蔣勝男還是高興的,畢竟除了岑崢年之外,岑家全家人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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