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生睜開眼睛說:“好神奇,感覺我心都靜下來了。”
“我也是。”
章麓笑道,驕傲地一點頭:“那是,這可是獨家秘方!”
這些女孩子相信了,感動地看著章麓,逗得章麓哈哈大笑:“騙你們的。不過這呼吸方法以前確實是不外傳的,現在沒這規矩了。”
這是章麓武學老師教的,當時章麓問過他可不可以教給彆人。
老師點頭:“當然,隻要不拿它做壞事都可以,我還希望多幾個人學我家的武術,不讓它失傳。”
這些女兵們被逗了,笑著朝章麓圍過來:“好啊,居然敢騙我們。”
“哈哈哈!”章麓拉著床的欄杆一躍,躲開圍過來準備撓她癢癢的室友們。
“你們不能不尊師重道啊,我可是剛剛傳授了你們武學秘籍。”
那些女兵們笑著和她開玩笑:“是是是,師父~”
“哎!”
女兵宿舍充滿歡聲笑語,在外麵準備查寢的教官們臉上也掛著笑容。
“今年新新來的這些學生,挺活潑的。”
笑麵虎教官點頭:“確實,也有幾個不錯的苗子。”
*
寒假結束,岑淮安返校,先被胡攀登、小河叫去了吃飯。
他們的學校不在一起,幾人的學業都忙,平時見麵的時間都少。
胡攀登摸著自己的板寸頭說:“說好了一起在京城團聚……,吃喝玩樂。結果一樣沒有,隻有學!明明老師都說了到大學可以輕鬆了,誰知道大學一點輕鬆不了!”
胡攀登的語氣特彆悲憤,因為他對於學習的愛好實在不大,但是班裡人都拚命學,他一點不想被拉下。
小河倒是比他先適應,甚至還加入了學校圍棋社,參加了兩個比賽。
“我發現京城圍棋下得好的太多了,臥虎藏龍。”
這是小河最真實的感受。
“不過和安安你比,感覺那些人沒有你的棋藝好。”
小河說不出來那種感覺,但他就是能細微地感受到,岑淮安的水平高。
岑淮安把菜單推給兩人說:“有比我厲害的。”
隻不過那些厲害的更喜歡去職業圍棋比賽,業務的少見,大學生組織的圍棋比賽更少了。
小河看向岑淮安的眼睛:“我還是想和你下一盤。”
岑淮安:“等吃過飯吧,你們點菜。”
三人也沒有找特彆貴的店,找的是學校附近味美價錢適中的飯館,幾人吃得很開心。
從飯館離開,岑淮安帶著兩人去他學校的圖書館,在那裡和小河下了兩小時的棋。
胡攀登看不懂兩人下的什麼,圖書館又太安靜,他最後跑出去好好逛了逛京華大學。
等岑淮安和小河從圖書館出來後,胡攀登不停表達他對京華大學的喜歡。
“校園真大,食堂的飯菜也好吃,氛圍也是我喜歡的,這就是我夢中情校啊!”
小河上的學校雖說不是京華大學,但也不差,屬於全國幾所有名的學校之一,胡攀登比他上的學校再差一些,也是個不錯的學校。
可是看完京華大學,他們還是很喜歡京華。
岑淮安:“那就在未來考進來。”
胡攀登瘋狂搖頭:“算了,我有自知之明。”
小河抿了抿嘴唇,眼神堅定:“我努力。”
*
“淮安!”
岑淮安剛剛從食堂出來,就看到門口站著的邦子,他走過去:“邦哥?”
“走跟我去吃個飯。”
岑淮安沒有問邦子怎麼找到他的,又為什麼忽然想找他吃飯,直接背著包跟上去。
“寒假我去羊城了。”
“我知道。”
寒假學校的生意就沒有上學時好,邦子騰出來了時間跑去了羊城。
他沒有靠任何人,除了問岑淮安到羊城後的一些注意事情,其他的都是他自己解決的。
邦子本身的氣質放在那裡,加上他從小在人堆裡摸爬滾打長大,什麼人都見過,不用擔心他在外地的生存能力。
到了一個兩人經常來的飯館,他們要了一間有簾子的單獨包間。
“羊城果然如你所說,是新的天地,是各種發財致富的萌芽地點和時機。”
邦子的眼睛發亮,毫不掩飾他對於羊城的喜歡。在那裡他找到了很多做生意的路。
隻是可惜他現在還過不去。他有學業,他奶奶也不適合在羊城生活。
梁州和京城都屬於北方,氣候差距不大。羊城和梁州的氣候就差太多了,潮濕悶熱,這對於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鄉的老人來說,是不合適居住的。
岑淮安:“等我們畢業,依舊會有機會。”
邦子一笑:“到那時你會加入我們嗎?”
岑淮安夾一個菜放進嘴裡,咽下去說:“大概率會。”
不過到那時是怎樣的情形,一切還說不一定。
*
到了暑假,岑淮安已經是教授非常看重的學生了,多次想收他當自己的學生,讓岑淮安跟著他讀碩士、博士。
岑淮安屢次提醒他:“老師,我剛剛大一。”
教授:“你可以跳級,以你的能力,沒必要繼續在一年級待著,二年級也可以跳了。”
岑淮安考慮了一下,選擇了跳級,現在大一大二學的東西對他來說確實用處不大。
他都會了,再在裡麵待著也是浪費時間。教授和輔導員幫岑淮安申請了跳級考試。
結果沒有其他的,岑淮安成功跳級到大三。
如果不是怕跳兩級太誇張,而且岑淮安也想把知識學得更慢些,更紮實點。
教授說:“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天才還這樣謙虛的人。”
天才這個詞隻要落在一些人身上,他們自然而然就會變成驕傲的那個群體。
但這些東西在岑淮安身上並沒有體現。他也驕傲,但是是對他學到的東西驕傲,對自己專業堅持的驕傲,而且他從不把這種驕傲外視於人,這是教授最欣賞他的一點。
科研是永無止境的,也是需要永遠保持學習心態的一條路。如果因為自己的本事就驕傲,那會讓你裹步不前,最後喪失做科研的基本素養。
岑淮安:“這或許和我媽媽有關。”
教授:“能看出來,你有個很好的家庭氛圍。”
教授見過初夏和岑崢年,這是兩個很有休養的人。
岑淮安已經定好了要跟著教授繼續讀研究生,但博士讀不讀要看之後他學習的程度。
“對了,暑假有個去H國半導體龍頭公司參觀的機會,你準備準備,跟我一起去。”
“好。”
教授說的那個公司,是H國最先進的科研公司,除了半導體之外,軍工的一些機密儀器、其他行業的各種東西,他們都生產。
涵蓋的產業幾乎覆蓋了H國的大部分產業。
在半導體芯片這方麵,他們也是走在國際前沿。
岑淮安學習了這麼久半導體芯片的知識,自然知道教授說的這個參觀機會多重要。
教授也是跟著國家研究團隊過去的,他手下的學生除了岑淮安,隻有跟他學半導體知識最久的一個學姐一起過去。
這個學姐岑淮安在實驗室裡也不熟,她和實驗室其他學長學姐不同。
她隻專注於她自己的研究,其他的人和事在她眼裡一概都是空氣,不值得她多費心關注,那會影響到她研究的專注度。
岑淮安回家隻準備了些帶去國外的東西,他有護照,之前去E國考試辦的。
簽證是教授拿著岑淮安和師姐的資料一起上交辦的,帶岑淮安過去,也是因為實驗室有護照的人不多。
國外參觀是突然有的機會,教授一開始也不知道。
當時他宣布帶岑淮安和學姐去H國時,有學長學姐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教授直接拿他們做的工作和岑淮安做的進行比較,不管什麼岑淮安都比他們強。
甚至比專業知識,他們現在也沒有岑淮安學得深了。
“天賦不夠努力來湊,但是最怕有人天賦高還努力。不是你們不夠強,而是彆人更強。我這裡不按進來的資曆,隻按能力。”
除了護照外,岑淮安確實和一起去的師姐現在是實驗室能力最強的。
李石是唯一一個為岑淮安高興的了。
“學弟,我就知道未來你肯定在實驗室裡是最不平凡的!”
岑淮安看向他:“學長也一樣。”
如果說未來誰最有可能做出來科研成果,岑淮安覺得隻有李石,因為在實驗室裡他最能踏實做事。
就算可能有地方不夠機靈,但是他一心做事的心能讓他實現他的理想。
*
H國。
去參觀的團隊裡,岑淮安看到了之前帶他參觀774廠的佟偉吉和學長寧榮。
這次的參觀主要就是國家的幾個廠領頭人以及相關的領導爭取來的機會,能獲得參觀的人,都是行業的大佬以及他們的學生。
佟偉吉看到岑淮安臉上不由自主帶上了親近的笑容:“淮安也來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怎麼樣,畢業之後願意來我們廠工作嗎?”
教授立馬把岑淮安護到了身後:“姓佟的,你少來,他是我學生,彆當著我的麵挖牆腳!”
佟偉吉:“我說得是畢業後,我們廠可是有很多前沿的技術的。”
教授:“現在他還在學習,你一邊去。”
岑淮安也說:“謝謝佟叔叔,我已經答應了老師要繼續讀研究生。”
佟偉吉依舊笑嗬嗬的:“那也不影響啊,等你讀完研再來我們廠。”
幾人說話的聲音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到了,目光落在他們爭搶的岑淮安身上。
他們都知道佟偉吉和劉乃應什麼性格,如果不是有真材實料的學生,他們根本就不會把關注放在他身上。
因此這些行業內的大佬,對岑淮安也有了想考察的興致。畢竟被爭搶的一定是不差的。
他們輪流問岑淮安問題,岑淮安還沒開始回答,就被劉教授給攔住了。
“淮安,不用理他們。你們這些人,彆想著考察我學生,去問你們自己的學生,我學生我自己會教。”
那些人說劉教授小氣,劉教授一點不在意自己被安了這樣一個名聲。
小氣就小氣了,也比自己學生以後被這些不要臉的人搶了好。要知道一個有天賦又踏實品性還好的學生多難找,他好不容易才能找出來岑淮安和他學姐這兩個。
岑淮安在半導體的天賦上還比他學姐更好,他更得把岑淮安藏嚴實了。
眾人一下飛機,沒有休息,直接先去參觀H國半導體廠,有技術人員帶領。
他們參觀的是H國最先進的科研成果,半導體芯片是他們研究的重中之重的科技成果。
技術人員向他們自豪地展示自家的優秀產品,而岑淮安一行人從進來之後就開始沉默。
他們以為自己的研究很不錯了,但在H國龍頭半導體公司裡,他們發現了自家的半導體研究和發達國家的差距。
這不是幾年的差距,也不是努力就能立馬追得上的。這種差距讓所有人都心情沉重,也讓他們無視了技術人員隱隱中炫耀鄙視的心態,隻關注這些東西本身。
岑淮安很快調整好心態,不僅僅去聽技術人員說,還把他的疑問、感想記下來。
在這個場合裡,岑淮安說話不合適,他教授都沒有說話,是由他們國家半導體帶頭人和H國的人交流的。
今天的參觀結束,回到酒店教授就是一聲長長的歎息:“想要趕上H國這些國家半導體的發展,我們國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學姐語氣有些冷地開口:“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們研究的東西,是他們早就淘汰的東西。”
學姐的話不多,這是岑淮安第一次聽她說這麼多,可見她心情的不平靜。
岑淮安不是什麼不了解的學生,他同樣知道自己國家的半導體的現狀,雖說沒有了解得那麼透徹,但能看出來H國的半導體芯片多先進。
“老師,我想回去後國家應該還會有動作。”
劉教授點頭:“我知道。未來還得靠你們,淮安,你看完之後今天有什麼感想?”
岑淮安主要關注的技術方麵的,他列出了自己所想要知道一些技術難題。
那些東西是華國現在沒有做到的領域,而H國已經研究出來了。
劉教授聽完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眼神欣慰地看著岑淮安:“我帶你來果然沒有帶錯,你能看得比其他人更遠。”
學姐聽完岑淮安說的話,同樣陷入了沉思。
劉教授開始說他關於岑淮安問題的一些實驗嘗試,儘管都失敗了,但也是一個方向。
“我們缺的是時間。”
之前那些因為戰亂各種各樣原因,科研停滯的時間。
華國的半導體研究,開始得太晚了。這中間幾十年的差距,不是那麼快能彌補得上的。
不僅僅是岑淮安和劉教授他們在討論,其他大佬和學生,也都在說今天參觀後的想法。
無一例外,都產生了一種緊迫感。
第二天繼續參觀,除了芯片還有其他的半導體成果,H國半導體公司想展示的東西很多。
除了展示之外,還有技術交流。
當然H國的半導體研究人員不會把核心科研技術說出來,他們也是打太極。
而華國想研究出來成果,還是得靠自己。
H國的參觀沒有多少天,後麵都是各種交流討論,岑淮安跟著學到了很多。
這些打太極的話裡,也有各種關於半導體的知識。岑淮安就是努力從裡麵提取有用的。
從H國回來後,劉教授的實驗又加快進度了,把所有學生逼得苦不堪言。
原本那些學長學姐還想給岑淮安搗搗亂,結果他們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完,根本沒有心思想為難他的事。
而此時,國家也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