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用勁很小,指腹隻捏起她一小片軟肉,光滑細膩,就像是果凍一樣。
容榕任他捏,末了還說:“彆捏出印兒來了,不好看。”
他笑得咳出聲,直起腰終於放開了她。
等兩個人再回到工作室時,臉上表情已經完全恢複如常,所有人也十分上道的沒有詢問。
之後便乾脆一起參觀,容榕問了不少關於生產方麵的問題,溫槐安都一一答了。
他說的很仔細,除卻對一些類似於配方比重的機密緘口外,其餘的都知無不言,活像個真導遊。
一直到下班時間,所有人才結束參觀,溫槐安今天做東,提出要請所有人吃頓飯。
研究室離市中心比較遠,他選擇了一家就近的餐廳吃飯,好在其他人都是開了車過來的,回家還是很方便的。
容榕和狗良以及另外一個隨行的女士都沒有喝酒,隻有幾個不需要開車的男士開了酒瓶邊聊邊喝。
沈渡和溫槐安都是有司機接送的,給他們倆敬酒的人又最多,酒瓶基本上隻在他們兩個周圍轉。
生意桌上,喝的越多,誠意越足。
兩個老總都是教養極好的人,酒過三巡,也沒有玩什麼吵吵鬨鬨的行酒令,頂多就是說的話多了些,氣氛也從剛剛一開始的拘謹,到後麵的天南海北,什麼都聊。
聊到後麵發現他們居然是大學校友,敬酒就更加的自然了。
容榕一直處在圍觀狀態,默默地喝著自己的果汁。
狗良喝多了果汁,剛去上廁所了。
這時有個男人拿著一杯酒,腳步虛浮的衝她走了過來,二話沒說將酒杯滿上,敲在她麵前:“容小姐怎麼說也是合作夥伴,不喝一杯不合適吧?”
是自純那邊的高層。
另一個男人也起哄道:“酒桌上有個這麼漂亮的大美女,一直也不說話,好歹喝一杯,融入一下我們這幫粗老爺們嘛。”
她擺手,剛想婉拒,就聽見有人先一步替她開口:“怎麼?二位這是嫌棄我酒量不夠,不願意跟我喝了?”
沈渡神色清明,但眼中已泛起朦朧的醉意,手指輕扣在桌麵上,稍稍仰頭看著他們。
高層連忙解釋:“那怎麼可能,沈總海量,我們都是手下敗將。”
“那就繼續。”沈渡拿起酒杯,對著二人晃了兩下,“讓小姑娘喝果汁。”
又叫她小姑娘了。
容榕氣悶,放下果汁,頓時就覺得沒意思。
沈渡輕挑眉頭,語氣帶笑:“喝膩了?”
容榕敷衍的點頭。
“給你換一個。”沈渡起身,走到包廂旁邊的玻璃櫃,最上頭那兩層都是酒,下麵的是為小朋友特意準備的飲料和果汁。
他彎腰,從下層拿出了一瓶飲料來。
修長的食指搭在拉罐上,輕輕一抬,將打開的罐裝飲料遞到了容榕麵前。
“榕榕。”沈渡湊到她身邊,語氣微醺,身上浮著一層淡淡的酒氣,“你喝這個。”
容榕看著眼前正斜視她的大眼小子。
旺仔牛仔。
“我是小孩兒嗎?”她不滿的小聲控訴。
沈渡低笑,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喝完,不許浪費。”
容榕:“……”
這男人絕對喝醉了。
在座幾個人就這樣目瞪口呆的看著沈總給容小姐開了罐旺仔牛奶。
兩個人也沒差多少歲,這種父女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兒?
因為這種既視感實在很強,所以等所有人走出飯店準備各回各家時,對於容小姐上了沈總的車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
送女兒回家麼,這都是一個老父親應該操心的。
狗良有意不想當電燈泡,打算搭其他便車回家。
溫槐安微微笑道:“我送沐小姐吧。”
“啊,謝謝。”狗良雙目放光,感激涕零,“溫總,你人真好。”
“舉手之勞。”溫槐安笑容溫潤,意有所指,“車上的燈光如果太亮,會影響開車。”
毫無自覺的電燈泡魏琛坐副駕駛,容榕和沈渡坐後排。
兩個人都挨著車門坐的,中間隔著一條銀河。
沈渡打開了車窗,按著眉心醒酒。
“沈總,您還好吧?”魏琛有些擔心的回頭望著沈渡,語氣擔憂,“要不待會我陪您回家吧?”
沈渡搖頭:“不用。”
“您家又沒有人,萬一摔倒就麻煩了,今天您實在喝的太多了。”
誰知道那個溫總會是校友,一談起大學時期的青春歲月,哪個男人能抵得過三盞兩杯淡酒。
沈渡閉眼,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被酒潤色後的嗓音又低又磁:“不用。”
魏琛歎氣:“您是該找個照顧您的人了,不過今天還是讓我來照顧您吧。”
司機猛地一戳魏琛。
“老王你乾什麼?”魏琛捂著胳膊瞪他。
司機用唇語提醒他:“旁邊有個現成的要你來?”
魏琛迷茫的眨了眨眼:“容小姐嗎?”
司機點頭,隨後狀似驚訝的看著滿格油表,大喊一聲:“不好,快沒油了!”
魏琛愣了足足半分鐘,終於反應過來,配合的歎了口氣:“哎呀,這荒郊野嶺的,可怎麼辦呢?”
“隻好找一家酒店湊合一晚,明天再回市區了。”司機搖頭,一臉的沉痛。
沈渡低沉的聲音從後排傳來:“先找找附近有沒有加油站。”
緊接著容小姐說道:“我查一下高德。”
然後是一陣驚喜:“有哎,lucky。”
司機:“……”
魏琛:“……”
lucky你媽個頭。
活該母胎solo。
倆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