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安轉發了這個視頻,惜字如金的敲上了“惡心”的轉發理由,話題才徹底爆了。
【蘇小姐太A了!!】
【第一個站出來指責抄襲狗的!愛了愛了!】
【蘇小姐要是能聯係上那個畫家就好了,真的痛恨抄襲】
【我就知道蘇小姐不會沉默的】
蘇安回複:【過幾天我會去巴黎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我試試看能不能見到Yine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正義勇士蘇安!】
【有錢真好,這麼神秘的畫家都能聯係到QWQ】
【微博水軍居然有人洗大榕榕和Yinel是同一個人,笑死,為了洗白抄襲什麼慌都說得出來】
蘇安回複:【大榕榕可看不上Yinel的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看不上她對著模仿??又當又立哦】
狗良捏著手機,語氣已是不耐煩到了極點:“我都說過很多遍了!大榕榕就是Yinel!她們是同一個人!”
電話那頭仍是負責人冰冷客氣的聲音:“沐小姐,不好意思,在你出示有效證據能夠證明她們是同一個人之前,我們是不可能官發澄清說明的。”
“我要真有證明還用在這裡跟你打口水戰嗎!”狗良忍不住吐了臟:“我他媽乾嘛要撒謊騙你們!”
對方依舊婉拒了她的說法,依舊堅持要得到當事人的回應,才會考慮出麵。
甩鍋甩的十分乾脆。
維基百科上隻有國籍和畢業院校,沒有人知道Yinel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子,就連這位畫家現在到底在地球的哪一個角落旮旯都沒人知道。
狗良知道,但是她聯係不上。
氣悶的掛斷電話,狗良煩躁的撓亂了自己的頭發:“早知道就不讓她接這個什麼狗屁活了!媽的!”
除了她清楚真相,剩下就是狗榕的家人們。
她好不容易托人要到了容青瓷的聯係方式,卻被對方一句話給打了回來。
“早該讓那丫頭吃點苦,不然她還真以為網絡是什麼人間天堂,這事兒讓她自己解決吧。”
狗良原本也想讓狗榕家出麵壓一下網上的□□,想了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看她堂姐的態度也能猜到,狗榕當美妝博主這件事有多不討她家人的喜了。
她們家的人都巴不得狗榕處處碰壁,乖乖回公司上班,又怎麼可能出麵幫她壓負評?
等狗榕知道這件事之後,她自然可以亮相澄清,根本不費一兵一卒。
狗良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她不過是受不了,明明事實跟傳聞背道而馳,狗榕卻要平白無故的接受這些撲麵而來的臟水。
隻要她被越來越多的人關注著,就不可能徹底杜絕惡言。
“那些很紅的XX哪個沒有黑料啊”。
不論是哪種職業,隻要受到了大眾關注,就會被扣上這頂帽子。
你紅,你就一定有黑料,就算現在沒有,那也一定是因為你藏得好,總有一天會被挖出來,然後成為群嘲。
狗良自己也曾因為視頻評論的一句□□黯然許久,就算其餘的全是粉絲讚美,也讓那時候的她難過的差點喘不過氣。
沒有人天生不在意彆人的評價,如果一個人真的能夠坦然麵對詆毀和嘲諷,原因無他。
隻不過是因為之前經曆過太多,所以才學會了不在意。
棱角是被苦難磨平的,盔甲是為了抵擋住萬箭而鑄就的。
沒有人能夠懂狗榕,但是她能懂。
原來幫不上朋友的忙,會讓她這麼難過。
她現在就算發條微博替她澄清,也不過會被人認為是親友洗地,狗榕會被人嘲得更厲害。
狗良平複了呼吸,隻能抓住最後的交救命稻草。
她帶著哭腔打給了溫槐安。
男人一聽她帶著哭腔的語氣,語氣立馬緊張了幾分:“良琴,怎麼了?”
“榕榕被人詆毀了,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她大口喘著氣,儘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讓咬字清晰確保電話那頭的男人能聽清:“但我不知道怎麼幫她,你能不能幫我聯係到沈總啊?”
溫槐安輕聲安撫:“彆急,我把他的電話告訴你,你好好跟他說。”
狗良勉強笑了:“溫總,謝謝你,真是麻煩你了。”
“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溫槐安語氣輕柔,言語溫和:“掛電話吧,快去聯係沈總。”
她匆匆掛掉,又撥通了沈渡的電話。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秒,狗良一口氣不帶喘的、言簡意賅地向沈渡說明了所有的情況。
男人的語氣很平靜:“我知道。”
“你知道?”狗良茫然的張著嘴,愣愣問他:“你知道她就是Yinel?”
“知道。”
“她告訴你了嗎?”
“沒有,我猜的。”
狗良沒懂男人的意思,小聲試探問道:“你為什麼會猜到她是Yinel?”
沈渡隻淡聲道:“因為我相信她。”
狗良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出來了。
這是什麼絕美愛情啊。
所以人都不相信狗榕和Yinel是同一個人,就這個男人無條件的信了。
沈渡見她不出聲了,主動開口叫了她:“沐小姐。”
狗良回神:“啊?”
“兩天後的飛機,你跟我一起去巴黎吧。”
“啊?”狗良沒回過神來,愣愣道:“兩天?我還要請假,還要買飛機票,來得及嗎?”
“告訴我你的就職公司,還有,”男人頓了幾秒,語氣低沉:“是私人飛機,不用買飛機票。”
狗良咽了咽口水,小聲報出自己的公司,然後又不放心的問了句:“沈總,您能幫我跟老板請到帶薪假嗎?”
男人愣了兩秒,回複:“當然。”
狗良擦了擦鼻涕:“那就拜托沈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