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的建設速度很快,”顧祈年道,“如果遊戲數據沒有出錯的話,八十個毛利人,隻需要一個晚上,就可以建造出一座規模巨大的帕。”
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根據當時不少英國士兵的日記,確實如此。
他們可以對上帝發誓,明明這天早上他們眼前還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一夜過去之後,一座嶄新的“帕”拔地而起,讓人目瞪口呆了。
“不過,我也無法百分百保障,一定能趕在小矮妖來之前建好它。”顧祈年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因為除了這個“帕”以外,他還有一些其他想法。
鄭總在這個時候毅然站了出來:“那就由我來拖住他們吧。”
“你……行嗎?”不是路南天懷疑鄭總的能力,實在是鄭總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打得過任何人的樣子呀,平時訓練的時候,鄭總打的一直是後勤位,他連路南天都贏不了。麵對小矮妖,鄭總有可能連對方的一波猛攻都挺不過去。
“不要小看現在的我啊。”鄭總從沒有這麼想要表現自己過。
因為今天他的兒子也到了比賽現場。
之前就說過,鄭總有個和顧叢差不多大的也進入了叛逆期的兒子,讓鄭總很是頭疼,為此,鄭總一直和顧祈年在私下交流著育兒經。鄭總的兒子也熱愛電競,可惜卻並沒有顧叢的天賦,已經被不少豪門的青訓營給拒絕了。
鄭總是為了更加理解兒子,才來打電競的。一開始,他對於電競是純生手,要不是蘇總引薦,提供的食物又真的好吃到讓人無法拒絕,鄭總是絕對不會在霸總的考慮範圍內的。
但誰也不能否認鄭總的刻苦,他幾乎是隊裡最刻苦的。連一向做事認真的顧祈年,都比不過鄭總在電競方麵的付出,顧祈年每次都是最早完成訓練任務的,但每次加練最多的卻是鄭總。他一直相信勤能補拙。他可以一手締造餐飲帝國,就可以攻克信戰遊戲。
在經過這麼多天的努力後,鄭總真的有了一些變化,隻是他這個人一向沒什麼張揚的習慣,圓潤低調慣了,有些時候甚至還不如刻意在降低存在感的蘇總有關注度。
鄭總也預感到了這也許就是他們最後一場WFPL,也做了安排。他自然不是像Ace霸總那樣安排中年高層來團建。他隻是很老派,又情深意切地給他兒子寫了一封信,並邀請他來看他的比賽。他希望了解兒子的世界,也希望兒子能通過他的努力來了解他。
他們是血濃於水的父子,從不是站在對立麵的敵人,鄭總想要用他的努力去證明給他的兒子看,他們的世界是可以彼此融合的。
做完這一切,鄭總甚至在這天早上來比賽的時候,都不敢去問兒子到底有沒有打算來看他比賽。
因為他在害怕。
在他一開始剛出來比賽時,他的兒子並不像顧叢那樣接受良好,他甚至是覺得他爸爸給他丟了人的。就像是顧祈年每次開車去學校接顧叢一樣,臉皮薄的少年人會覺得這樣讓他們在同齡人麵前下不來台。
為此,鄭總的兒子和鄭總發生了很激烈的衝突,讓本就不算好的父子關係加劇緊張了起來。
鄭總也一度懷疑過他打電競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有問題,是不是太理想化了。
雖然最後鄭總還是堅持了下來,他也玩出了遊戲的樂趣,不再單純是為了兒子才來打電競,但在他內心深處的某一塊,他還是在害怕著他的兒子會因此與他漸行漸遠。鄭總很努力地想要挽回他們之間的父子親情,但有時候就是這麼諷刺,他們的關係就像是沙子,越是努力想要抓緊,卻隻會讓沙子從手中流失得更快。
鄭總好長時間都不敢再和兒子聯係了。
這一回,他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才再一次想要試著和兒子溝通。
但一直到他看到了站在包廂落地窗前的兒子之前,他都是緊張著的。
鄭總的兒子有一頭比小矮妖還要五顏六色的頭發,站在落地窗前是如此地顯眼,桀驁不馴的臉上是滿滿的不耐煩。但他還是坐在了這裡,來看自己的父親比賽了。他以為鄭總沒有發現,但鄭總還是視力極好地看到了他藏在角落的燈牌。
上麵隻有他爸一人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PS:“帕”來自美國作家Josh kamins的一本有關於戰術解說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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