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就好,以後無論在哪,都該學會謹言慎行。”魏鬆嚴教導女兒道。
魏渺啜泣著點點頭。
薛氏也自陳己過,保證以後會嚴加管教女兒。
魏鬆嚴擺擺手,瞥眼悠哉喝酒的長子,不想再多追究。
太夫人看得比魏鬆嚴更清楚。
吃完年夜飯,魏鬆嚴送老母親回去,太夫人趁機給兒子上了一課:“薛氏慣會做麵子活兒,老大老二又是不屑那些的,所以你總以為是他們兄弟倆心胸狹窄接納不了薛氏,可今晚薛氏、渺渺所說,你仔細想想,哪樣不是給他們倆添堵?老大夫妻的是明擺著的,老二那邊,快春闈了他比誰都著急,薛氏還故意給他壓力,說什麼金榜題名的話,你想想你當年趕考的時候,喜歡聽這些嗎?”
魏鬆嚴遲疑了下,道:“薛氏可能隻是一片好心。”
太夫人聽了這句,就知道她的話已經比不過薛氏的枕邊風了。
“隨你怎麼想吧,娘老了,懶得管你們的破事。”
鬆開兒子扶著她的手,太夫人領著身邊的丫鬟自己回去了。
魏鬆嚴歎了口氣,薛氏明明那麼好,如花似玉的年紀偏偏對他一見鐘情堅持嫁給三旬年紀的他,還為他生了一雙兒女,如此情深,他寵薛氏一些,母親怎麼就不能體諒?
***
魏瀾、阿秀、魏明珠也走在了回風波堂的路上。
魏明珠仰頭看了阿秀好幾次:“你今晚怎麼這麼大膽?”還有點小聰明,懟完魏渺迎上薛氏後居然知道裝弱勢可憐。
阿秀牽著他的小手,仍然帶著一些火氣:“我討厭她們母女。”
以前也不喜歡,但母女倆沒有直接欺負她,再加上她與魏瀾是假夫妻,阿秀沒底氣懟回去。現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薛氏母女惡心她,有魏瀾撐腰,阿秀就敢惡心回去了。
魏明珠見她咬牙切齒的,便道:“我也討厭她們,不過她們隻會陽陽怪氣地說話,我懶得與她們計較,她們若動手,我定會給她們點顏色瞧瞧。”
他是男人,不屑與女人們逞口舌之能。
阿秀摸摸小男孩的腦袋,告訴他道:“明珠安心讀書,你以後要像世子一樣當官做大事,不值得浪費時間與她們扯嘴皮子。”她比較閒,這事她可以做。
提到父親,魏明珠看向前麵。
魏瀾一路都沒有說話。
到了風波堂,魏瀾讓寒生送魏明珠回去,他與阿秀去後院。
阿秀心虛地叫住他:“世子。”
魏瀾回頭。
阿秀垂著睫毛,雙手不安地攥著帕子:“世子,我,我這幾日不方便,您叫梅雪她們伺候您吧。”
魏瀾懂了,她白折騰幾晚,沒懷上。
怪不得傍晚過來時就悶悶不樂的,怪不得素來膽小本分的她朝薛氏母女發了火。
“今晚除夕,所有丈夫都會宿在正妻房中。”
原來還有這個規矩,見魏瀾繼續往前走,阿秀忙跟了上去。
臨睡前,阿秀換了一條乾淨的月事帶,到了床上她又往身下鋪了一張暗紅色的小被子,繈褓大小,以免睡夢中弄臟床鋪。
魏瀾平躺著,看她忙碌。
等阿秀躺下了,魏瀾嘲弄道:“看來你那兩個辦法並不靈驗。”
阿秀抿嘴。
膽大膽小是分人的,在魏瀾麵前,她可能一輩子都膽大不起來,所以被魏瀾諷刺,阿秀隻是偷偷生悶氣,沒種去懟他。
魏瀾翻個身,抱住她親。
阿秀急了:“世子,我現在不方便。”
魏瀾抓住她舉起來的小手,按下去道:“我知道。”
但他還是親了阿秀很久,親完嘴又親脖子,親得阿秀全身軟/綿綿的,自己都遺憾為何要來月事。
“我沒懷上,您不失望嗎?”
世子爺還挺有興致,阿秀攥著他的頭發,疑惑之下問了出來。
魏瀾抬起頭,薄唇來到她嘴角。
阿秀習慣地想要接著,魏瀾卻沒有親下來,弄得她怪羞的,尷尬地往一邊扭頭。
魏瀾捏過她的下巴,拇指按住她嘴唇道:“月事隻耽誤六天,懷孕要耽誤十個月,你真懷上,我才要失望。”
阿秀被他的言論驚到了:“可,可您不著急生個嫡子嗎?”
魏瀾一邊親她的側頸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早晚都會有,急什麼?”
阿秀飄飄然的,一飄就說出了大實話:“明天您就二十五了……”
魏瀾皺眉:“二十五很老?”
這話冷颼颼的,阿秀一下子就不飄了。
“不,不老。”阿秀縮縮脖子,小聲彌補道,“世子年輕力壯,是,是我自己著急。”
魏瀾冷笑:“你急什麼?”
阿秀額頭的汗都在往下滴了,大眼睛左轉轉右轉轉,絞儘腦汁道:“我,我怕自己一直懷不上,現在您覺得我新鮮才在我房裡睡得多,過兩年您膩味了,就不喜歡過來了。”
這也不算假話,阿秀很有自知之明,她除了這身子比四美豐/腴,其他美貌、才藝、功夫全輸,魏瀾喜歡的可不就是她的身子,但身子就像紅燒肉,再喜歡都有吃膩的那一天。
魏瀾很長時間都沒開口。
後來,他翻下去,平躺著道:“就算膩味了,我也會給你一個孩子。”
阿秀睜大了眼睛,什麼意思,世子爺還能控製給不給她孩子?
魏瀾的重點在後麵:“在我膩味之前,你少瞎折騰。”
阿秀聽了,更加肯定了!
世子爺貪那個,故意不給她孩子,所以才說她主動翻身或是舉腿抬腰是瞎折騰!
早知如此,阿秀才不傻乎乎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