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笑了笑,朝範蘅那邊遞個眼色,問安樂公主:“那位姑娘是誰?”
安樂公主朝外看去,確認道:“穿白衣綠裙戴翡翠耳墜的那個?”
三皇子點頭。
安樂公主身邊的宮女解釋道:“回殿下,那是戶部尚書範大人家中的長女,範蘅姑娘。”
三皇子便笑著等安樂公主安排。
安樂公主成人之美,派宮女去請範蘅過來陪她下棋,這樣三皇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旁邊觀棋,順便增加對範蘅的了解。
範蘅哪能拒絕安樂公主的邀請,隻好來了水榭,一一行禮過後,範蘅坐到了安樂公主對麵,太子、三皇子分彆坐在石桌北南兩側,充當看客。
這麼近,範蘅越發察覺了三皇子對她的打量。
範蘅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之前初見太子時她還覺得太子過於冷寂不似活人,被過於熱情的三皇子一襯托,範蘅更欣賞太子的冷了。
一局結束,範蘅贏了。
三皇子用扇子敲敲安樂公主肩膀,嫌棄道:“你棋藝太差,讓開,我與範姑娘比一局。”
範蘅離座,低頭道:“臣女才疏學淺,不敢與殿下對弈。”
三皇子笑道:“姑娘自謙了,何況咱們隻是以棋會友,誰輸誰贏沒關係,怎麼,莫非姑娘看不起我的棋藝,不屑與我下?”
範蘅忙道不是。
三皇子便道:“那就坐吧。”
範蘅無法再拒絕,剛要上前,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孤欲賞花,範姑娘可願相陪?”
範蘅驚訝地看向太子。
蕭琢鳳眸狹長,冷冷地看著她,犀利地似要看進她心底。
範蘅突然心慌,太子賞花,為何隻點她陪?
一邊是陪三皇子下棋,一邊是陪太子賞花,範蘅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陪太子。
“能得太子青睞,是臣女的榮幸。”範蘅朝太子行禮道。
蕭琢便徑直朝水榭外麵走去。
範蘅朝臉色難看的三皇子賠個罪,快步去追太子了。
周圍全是盯著他們看的閨秀,範蘅心跳如鼓,卻隻能故作冷靜地跟在太子身後。
太子的長隨與她的丫鬟保持一定距離,甚至可能都聽不到他們說話。
太子隻顧往前走一句話也不說,範蘅腦海裡不停地冒出各種念頭,太子為何叫她賞花?他還記得兩人小時候曾經一起玩過嗎?莫非就是因為記得才想與她敘舊?可兩人都到了議親的年紀,太子這樣不怕彆人議論嗎?
想的太專注,範蘅連太子何時停下來都沒發現,直到她一頭撞到了他胸口,還踩在了他腳上!
範蘅臉刷的紅了,退後兩步便要跪下去賠罪:“臣女該死,臣——”
“無礙。”蕭琢虛扶住她,淡淡兩個字免了她的禮。
範蘅尷尬極了,站直了也不敢看他。
“可知孤為何要點你跟著?”蕭琢看著她紅紅的臉問。
範蘅搖搖頭,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來。
此時的範姑娘文靜秀氣,蕭琢卻鬼使神差記起當年他與潘五郎掰手腕,四歲的女娃娃在觀武台上喊得聲嘶力竭,為他助威。
那年蕭琢也才八歲,他記得綿綿,是因為在他還是魏家私生子的時候,在風波堂之外,整個京城真心對他好的人屈指可數,綿綿便是其中一個。
“孤不喜三皇子。”
範蘅呆呆地張開小嘴。
蕭琢鳳眸如古井,無波地看著她道:“三皇子喜歡你,孤不想他如意。”
範蘅明白了。
她低下頭,不知該接什麼。
蕭琢看向一側:“若你心悅他,孤會放你回去。”
範蘅一聽,連忙澄清道:“沒有,我,我隻是應公主之邀前來賞花,並無攀附三殿下之心。”
蕭琢指尖微勾,卻沒再多問什麼,繼續往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口是心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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