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點道理?!”
“我們斯萊特林不講道理。”薩拉查吐了吐信子,直截了當地回答,“因為道理都是位高權重的人製定的,不是嗎?”
雖然知道以薩拉查的性格,能這麼順著自己的話瞎說已經是他對自己最大的容忍了,但是奧羅拉還是覺得想去跳黑湖。
於是她把自己想到的全部刷拉拉寫了上去:
“因為他是一個再典型不過的斯萊特林,您之前也說過,我和他的世界完全不一樣。而且就像現在的斯萊特林院和赫奇帕奇院一樣,這兩個學院的人彆說其他的,連相互說話都很少,看到對方都是繞道走。任何其他兩個學院的人都有可能在一起,就我們兩個學院不可能,這是常識……”
也許是憋了太久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奧羅拉都沒像她清醒冷靜的時候那樣考慮過這些話該不該對薩拉查說,隻是全部倒了出來。她感覺自己就像個無理取鬨的小孩,讓人厭惡又無法自我控製。她想起前幾天才發生的一次蛇獾院新生之間,關於“赫奇帕奇的學生到底是不是飯桶廢物”的爭吵摩擦,這對常年靠小獾們的回避和好脾氣來維持和平的地下一層來說,簡直就是特大新聞。
平時狀態下,奧羅拉不太會在意這種事,雖然心裡也會不舒服,但是獾院被人——特彆是斯萊特林——看不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爭論也沒用。何況赫奇帕奇們最討厭爭論,能躲就躲才是上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上次她看到這樣再平常不過的事,突然就很難過。於是,她接著寫:“何況斯萊特林向來看不起我們……總之……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寫完後,奧羅拉突然覺得好受多了。她其實挺慶幸自己還能意識到自己這種荒謬感情的不可能,自己也許還有救,如果她就這樣打算不管不顧地一條路走到黑,那才是真的慘。
她現在應該還算好,雖然舍不得回頭,但是也正在掙紮不要繼續走下去。也許有一天她能想通,像那些電影裡的人物一樣灑脫,我喜歡你但是與你無關,你過你的,我愛我的。
如果有一天,她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回頭的時候,那她就隻有拚命學習這種心態了。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奧羅
拉自認為她還沒有灑脫到這種地步。
還在她走神的時候,薩拉查把她寫的話看了好幾遍,然後揉成一個球:“你們兩個學院關係這麼差嗎?”
奧羅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但是又已經收不回來寫出去的話,隻好想了想後接著寫到:“那倒也不算這麼差,真要說關係特彆差的,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才對,那是真的差。”
能夠因為一場魁地奇而上升到學院大戰的,除了這兩個學院再也不會有其他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每次魁地奇的決賽都是他們兩個學院在對戰,所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立氣氛。
“你們經常被看不起?”
“……可能是因為我們人多?”
“你們一直都是看到對方就繞道走嗎?”
“……那要看您怎麼定義‘一直’這個詞了……”
“你彆給我模糊話題!”
“……反正,我上學的時候是這樣的。”
見薩拉查沒說話,奧羅拉突然特彆後悔自己說話不經大腦的就寫了那些東西,於是她又補充:“總之這兩個學院關係不算壞。”
當然也不可能會好。
“據我所知也沒怎麼起過衝突。”
當然也沒什麼交集。
“總之,很平衡。”
這種狀態老實說,真的是最好的了,更壞倒是有可能,但是絕不可能更好。反正奧羅拉是想不出來一群小蛇和小獾在一起排排坐分果果,還嘻嘻哈哈歡聲笑語的場景……那是霍格沃茨鬼故事!
“知道了,去上課吧。”薩拉查寫完,合上了日記本。奧羅拉突然覺得,也許她對“好”的定義和薩拉查對“好”的定義有著很大的差彆。
……
周四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課是當天唯一的課程,但是卻是最難熬的一天。負責授課的哈德森教授和以往的幾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都不一樣,比起單純呆板地念咒語和揮舞魔杖,他更喜歡讓學生們從實戰演練裡學習。這對赫奇帕奇學院的學生們無疑是個巨大的噩夢,因為和他們一起上課的是斯萊特林,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得不和斯萊特林的學生進行練習。
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堂課,有個承受力弱的學生差點沒暈過去。由此赫奇帕奇難得一見
的一片愁雲慘霧,其蕭條程度連當初的黑魔王鼎盛時期都趕不上。
不過好消息是,斯萊特林並沒有那麼多的學生可以做一對一的練習,因此還有一部分赫奇帕奇們還是會和自己學院的同伴們進行練習。
至於被選出來和斯萊特林對戰的則就比較難熬了,因為斯萊特林的學生普遍水平都要比赫奇帕奇高不少。
哈德森顯然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對小獾們的反應更感興趣。因為按照他的設想,同樣生活在地下一層而且彼此之間相處和諧摩擦甚少的蛇獾院,應該是對戰起來氛圍最輕鬆的。但是事實上,隻有斯萊特林感覺輕鬆,甚至還帶著些明顯的嘲諷和不屑。
開學第二次上課的時候,就沒有一個赫奇帕奇願意主動站出來了,除非哈德森親自點名。
“隻是普通的測試,大家不用緊張,不會有任何人受傷的。”奧羅拉都不記得這是哈德森第幾次說這句話了,但是沒有一隻小獾願意站出來,同一個學院的他們最懂得如何做到整整齊齊。
“好吧,看來我得找個助手了。”哈德森頭痛地說道,用手裡的細長魔杖不住敲著自己頭頂的帽子,“還好你們的一位教授很慷慨地願意提供幫助。”
說著,他朝門口晃了晃魔杖,朗聲宣布到:“歡迎我們的斯萊特林院長,斯內普教授。”
奧羅拉一愣,在那個黑色身影能被窗外湧進來的冷晴陽光照清的前一秒把頭低下去,和其他小獾們一起很默契地後退了兩步。
“有誰願意跟我換一下位置嗎?我在第一排……”塞西莉亞弱弱地說。
“不不不,你彆動,堅持住茜茜!”卡洛琳拉住她的衣袖不讓她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隨著斯內普越走越近,赫奇帕奇學院的孩子們全都自發地縮在角落裡,低聲討論著為什麼斯內普竟然會同意當哈德森教授的助手。
“這是在災難,我想我們院長了……”
“快告訴我已經要下課了。”
“誒,會不會他們兩個做示範,然後我們就不用上場了?”
“……”
“你覺得如果斯內普教授和哈德森教授動手,哈德森教授會贏嗎?”隔壁寢室的洛娜偷偷地朝奧羅拉說到。
奧羅拉臉色難看地搖搖頭。
“你也覺得哈德森教授會輸?”洛娜皺著五官說。
奧羅拉歎了口氣,“我是說我不知道。”
“好了孩子們,我們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