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敵意(2 / 2)

[HP]蝴蝶效應 薑玖 11435 字 11個月前

“是的。”奧羅拉把懷表合攏,又問,“您為什麼對這個懷表這麼熟悉?”他笑了笑:“隻要認識你父親的人都會對這塊表有印象的,他特彆珍惜這塊表。”

“為什麼?”

“這是他七年級的時候買的,就在破釜酒吧門外。那時候我和他剛商談完一些事一起出去

,一個住在麻瓜社會的女孩就在門口賣表。”斯拉格霍恩衝她眨眨眼,“猜猜那個女孩是誰?”

奧羅拉驚訝地看著他。

“是你的媽媽!”他哈哈大笑,“他們倆就是這麼認識的。”

這個答案和她猜的一樣,浪漫而美麗。

奧羅拉摸著那塊懷表,走到地窖辦公室的門前敲響了它。

……

在霍格沃茨的一樓大廳裡,攔下尼法朵拉·唐克斯詢問奧羅拉在哪兒完全是個意外。西裡斯隻是恰好看到她穿著赫奇帕奇的黑黃色製服,所以覺得她可能會知道奧羅拉在哪兒而已。

唐克斯抬起頭打量了他一會兒,覺得對方除了長得帥以外,還莫名的越看越眼熟,於是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是布萊克家的人嗎?”

西裡斯略微擰了下眉毛,似乎不太喜歡聽到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到:“是。所以你知道奧羅拉·菲爾德在哪兒嗎?”他的那句“是”說得非常生硬,甚至帶著種隱約的不耐煩。

唐克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想起你了,我媽媽給我看過你的照片,她說你們關係很好,西裡斯·布萊克。”

她的話引來了周圍一些人的側目,有路過的男孩女孩抱著書本停下來看著他們,發表的評論都是如此一致:

“他就是那個最近剛出獄的布萊克?”

“他長得真好看。”

西裡斯疑惑地重新打量著她,努力回想了一會兒,原本有些銳利的眼神變得柔和不少:“你是安多米達的……你是尼法朵拉?”

唐克斯的臉立刻黑了,連帶著發絲的顏色都沉寂黑暗下來,瞪著眼睛凶巴巴地警告他:“不許叫我尼法朵拉!我不知道奧羅拉在哪兒,不過這個時候她應該在上魔藥課。”

西裡斯好笑地看著對方炸毛的表情:“好吧唐克斯……是唐克斯吧?你母親還好嗎?”“挺好的,她最近聽說你出獄了,一直在擔心你。”唐克斯回答,抓抓頭發讓它們重新變回泡泡糖一樣的亮麗粉紅色。

這時,剛走進大廳裡的斯拉格霍恩忽然看到了他們,驚訝地喊出對方的名字:“西裡斯·布萊克?”

西裡斯回頭,眼神沉澱下去,那種天生的倨傲感又回到他的臉孔上,淡淡地打了個招呼:“斯拉格霍恩教授,

我以為你在給他們上課。”

“剛下課。”他並不在意對方的不夠熱情和缺乏恭敬,“你是來找唐克斯的嗎?”“事實上。”西裡斯的語氣依舊冷冷的,“我是來找奧羅拉·菲爾德的。”

“噢,我知道她在哪兒,西弗勒斯剛把她叫過去了,她現在應該還在他辦公室裡。”斯拉格霍恩指了指他身後的地下室入口,態度隨意自在。

然而下一秒,西裡斯的麵容就改變了,好像斯拉格霍恩說了什麼讓他特彆不能忍受的惡毒詛咒一樣。他的眼神變得特彆有攻擊力,冷漠的語氣崩裂開,滲透出背後的黑色怒火:“你是說,西弗勒斯·斯內普?”

唐克斯被他的變化嚇到,西裡斯說出這位斯萊特林院長的名字的時候,幾乎把那些單詞音節在齒間鋒利地撕碎,帶著種再明顯不過的仇恨。

斯拉格霍恩顯然也意識到了,然而西裡斯沒有等他的回答,直接就朝地窖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奧羅拉坐在椅子上,聽到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聲,然後是西裡斯充滿戾氣的聲音:“離開這裡,羅斯,立刻。”幾乎是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她感覺自己被人從座位上拖了起來,力道大得讓她感覺到了清晰的痛楚。

斯內普皺起眉頭厭惡地看著對方,眼裡的黑色濃鬱又壓抑,封凍成無光的湖底:“這是從阿茲卡班那裡繼承來的敲門傳統嗎,布萊克。我沒有同意你進我的辦公室,立刻給我出去!”

“我既然打得開就不需要你的同意。”西裡斯針鋒相對地怒視著他,語氣和對方不相上下的惡劣,“而且阿茲卡班教我的可不止這些,你想試試嗎?”說完,他依舊盯著斯內普,強硬地朝身旁的奧羅拉說到,“羅斯,你先出去。”

“西裡斯?”奧羅拉接近驚恐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找鄧布利多校長問關於……”西裡斯說到一半又停住,隻是催促到,“出去,羅斯。”

羅斯。斯內普無聲地把這個簡潔到親昵的稱呼在心裡過了一遍,由衷地感覺到非常惡心,好像有人強迫他吞咽了一隻半死不活的鼻涕蟲,有毒的黏液火燒火燎地腐蝕著他的胃和胸腔。

“可是……”

她還想說什麼

,但是被斯內普冰冷地打斷了:“恐怕這裡該誰出去是我說了算。一個沒有任何身份就闖進學校的人,沒有資格在我的辦公室帶走我的學生。我再重複最後一遍,布萊克,立刻,現在,迅速給我滾出去!”

奧羅拉不是沒有聽到過斯內普用這種威脅而迅速的命令式語氣說話,但是沒有哪一次有現在這麼嚇人。他甚至不是提高音量,隻是改變了自己的語速和咬字音節來達到這種效果,聽起來非常有威懾性,仿佛鈍刀淩遲神經那樣的讓人顫栗。

她看到斯內普的眉頭緊緊地皺著,蒼白瘦削的臉頰因為咬牙的動作而緊繃著,過度忍耐讓他的表情變得非常陰暗。

“你的學生?”西裡斯尖銳地蔑視著他,“怎麼了,在斯萊特林待久了讓你腦子都進水了嗎?羅斯不是你的學生,是斯普勞特的。你怎麼還敢在她麵前出現,埃蒙德的葬禮上你又怎麼不敢來?!”

他的最後那句話似乎觸碰到了斯內普的某個禁/區,在西裡斯話音剛落的瞬間,斯內普就抽出了魔杖直指著對方:“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把你轟出霍格沃茨的大門,蠢狗,如果你再敢跟頭瘋癲的巨怪一樣亂叫的話。為什麼不把你裝滿破爛海綿的頭埋到黑湖下麵去吸收下水分,讓它好歹塞滿點像樣的東西?”

奧羅拉嚇了一跳,連忙站到西裡斯麵前,驚懼地看著斯內普。在她介入進來的一瞬間,斯內普好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下意識地收回了魔杖,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更差了,簡直難看到了極點。好像比起西裡斯的出現和言語,奧羅拉的行為更加不能被他忍受。

西裡斯的魔杖在五年前進阿茲卡班的時候就被銷毀了,還沒來得及去買新的。但是這似乎並不能成為他退縮的理由,他冷笑著看著斯內普,蔑視和憤恨爬滿他每一絲的表情縫隙:“怎麼了,被我說中所以心虛了?鼻涕精!阿茲卡班有個位置可是為你留著的。”

“西裡斯。”奧羅拉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夠了,你們不要再吵了。”“你不知道你父親那時候發生了什麼,羅斯,而當時他在那裡又做了什麼!”西裡斯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卻很危險,說出口的每個

單詞都是把鋒利的刀,刺過去要見血那樣的凶狠。

斯內普握著魔杖的手微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神情前所未有的空洞冷漠,好像那些屬於人的生氣和色彩都被他自己用一種殘忍強硬的方式抹去了,隻留下堅固到脆弱的外殼。

有一種可怕的衝動在他的血管裡肆虐,除了詹姆·波特以外,再次有一個人讓斯內普如此地想讓他永遠閉嘴。他開始覺得,他對於西裡斯·布萊克的怨恨程度已經超過他那個讓人作嘔的朋友了。

“我知道。”奧羅拉在斯內普開口之前說到,“鄧布利多教授給我看過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記憶,我知道我父親是……”她沉默了一下,“是被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殺死的,他們還來我父親的葬禮上弄得一團亂。”

西裡斯愣了一秒鐘,緊接著抓住奧羅拉的肩膀看著她:“那你就該知道,斯內普當時也是在那裡的。”“我知道……”她皺起眉頭,有些焦躁地拉住西裡斯的胳膊就朝外走,“我們走吧西裡斯,你不是還要去找鄧布利多教授嗎?我跟你一起去。”

“你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西裡斯瞪著斯內普,又轉向奧羅拉,“羅斯你聽著,你可以信任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但是絕對不是他。”

斯內普嘲諷地撇了撇嘴角,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在注意到奧羅拉的表情後又咬住牙齒忍耐了下去,臉色鐵青,隻一字一句地說:“滾,出,去,布萊克!”

“我們走吧西裡斯。”奧羅拉幾乎是在哀求,她拽著西裡斯往門口走。

“你……”

“他是我的教授,西裡斯。”奧羅拉突然抬頭看著他,“我們先出去再說行嗎?求求你了。”

西裡斯盯住她的表情,似乎對她的話接受起來很費力,但還是勉強收斂回那種銳利的敵意。雖然奧羅拉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可隻要她還在霍格沃茨,那她就繞不開斯內普的課,如果他和斯內普這時候鬨得太難看,那最終倒黴的隻能也是奧羅拉而已,所以她才會這麼害怕。

想到這裡,西裡斯深吸了一口氣,回頭指著斯內普有著同樣糟糕神情的臉:“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之前做的一切,付出你所最不能承受的代價。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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