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男5(2 / 2)

這是今天江傳根聽到最多的一句話,所有人都覺得逼著這樣一個孝順的孩子跟自己離心,是他做的最錯的時間事。

一開始,江傳根還聽聽,可聽得多了,他也漸漸有了種逆反的心理。

怎麼著,大夥兒是認定了他二兒子將來會不孝順他不成,以及他怎麼說也是江流的老子,現在大夥兒一股腦的批判他,倒顯得兒子比老子牛逼了。

反正不管大夥兒怎麼想,分家的事已經成了定局。

原身所在的紅星生產隊三大隊擁有一大片鹽堿地,這片田地不適合水稻麥子等農作物生長,倒是格外適合種植向日葵,每年收獲的向日葵種子能為隊上創收不少,因此也有人管三大隊為向日葵小隊。

不過鹽堿地除了適合向日葵生長,同樣也適合茅草的生長,每年隊上最頭疼的事就是處理那一大批生命力比向日葵旺盛許多的雜草。

這年頭茅草不值錢,除了有些會手編活兒的婦人會拿一些茅草回家編織涼席和草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經濟價值,隻能被用來燒火,偏偏茅草的生命力頑強,割了一茬又長出一茬,壓根就消不乾淨。

江流在吸收了原身的記憶後就將目光盯準了那些歸類在野草範圍內的茅草身上,並且想好了自己近期創收的法子。

大夥兒都知道他需要療養,江流名正言順地從隊長管大牛那兒請了半個月的假,並且趁著休息的這些日子將一茬茬的茅草運回家中,將它們平鋪在院子的空地裡晾曬。

“秀秀,你家流子割那麼多茅草做什麼?”

有人好奇江流的舉動,要說想要編織籮筐席子,這些茅草也未必多了點,於是就有一些和江家親近的人家,乾脆找到徐秀秀打聽這件事。

“你們都知道我家流子閒不住,要不是醫生叮囑讓他好好休養,他都舍不得放下地裡的工分,所以啊,他就打算割點茅草回來編草簍和涼鞋,一部分是準備自家使用,還有一部分拿到集市看看,有沒有人願意交換物資的。”

徐秀秀將丈夫江流的解釋轉達給那些好奇的人,自從四/人/幫被打倒後,之前取消的集市又恢複了,村民可以在趕大集的時候將家中多餘的物資進行交換,這並不犯法。

每個月都有兩次大集,不僅周邊的村民會參加,鎮上和縣城也會有人過來,用工業券等鄉下人得不到的券證交換農民在自家自留地種的新鮮蔬菜以及雞蛋等物品。

聽了徐秀秀的解釋,大夥兒的好奇心就放下了,隻是他們本能的不看好江流想要憑借草簍等東西換取食物或是其他生活用品的想法。

實際上很早以前就有人那麼想過,他們編織了草鞋想要換取其他物資,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城裡人有更為結實舒適的布鞋並不需要草鞋這種東西,而鄉下人多多少少都是會這門手藝的,編織好的草鞋根本就換不出去,隻能留著自家人穿。

同理草編的籮筐,倒是草席在夏天的時候還算受歡迎,可一條草席保存的好足夠用上十幾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需求量並不大,而編織一條草席花費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它本身的價值。

有了幾次失敗的教訓,附近的人也沒了心思做這門生意,偶爾割茅草,那也隻是為了自己的需求。

可是現在江流確實也乾不了其他事,找點小活兒消磨消磨時間也是好的,大夥兒雖然覺得這個買賣做不成,但也沒說打擊這對小夫妻的話。

而不被人看好的江流這會兒又在乾什麼呢,他上山摘了許多野花,然後按顏色給那些野花分類,將它們剁成花泥,然後又將晾曬乾的茅草泡入花泥當中,等一段時間後,將那些染上色的茅草再次鋪到太陽底下晾曬。

這種簡單的法子上色程度有限,同時因為山上的野花多數都是紅色和黃色,色彩選擇上也存在局限性,不過比起單一的黃綠色調來說,總歸還是豐富了一些。

等準備工作做好了,江流才上手編織。

在他生活的年代,草編是一個極受歡迎的產業,那時候他和爺爺相依為命,爺孫倆就接了點草編的活,一個草簍能賺8-15塊錢,要是速度快一些,爺孫倆一天能夠編五個,賺的錢足夠他們日常的開銷。

當然,那個時候的草編可不簡簡單單是草編,編織的花紋,色彩,形狀,不斷的創新著,傳統的草編品是沒有市場的。

這會兒江流在編織草簍的時候時不時地加入染成紅色的茅草,度過一開始的生疏後,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個多小時後,一個圓形的草簍就在他手中成型。

這個草簍大概兩個巴掌大小,高度不到十公分,類似盛放水果的果盤,讓人稱奇的是他加入其中的紅色茅草,正好編織成了一個囍字,看上去格外新奇。

江流做了一對這樣的草編果盤,然後又著手編起了新花樣。

再過幾天就是集市了,他想先做上一批,試探一下現如今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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