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過去,許梅花長高了些,又因為有好吃的好喝的補充營養,相較於一年前的她胖了許多,總算有點小姑娘的嬌俏了。
這會兒她端著一個籃筐,籃筐裡放著一些從附近鄰居那兒摘來的蔬果,以及一個死掉的野兔子。
江流喜歡吃這些山貨,村裡人有誰抓到了野兔山雞都能夠送他這兒來,他出市場價買,一開始村裡人還不好意思收他錢,可被江流硬塞了幾次後,也習慣了這樣的交易。
從那以後,村裡人抓到野兔什麼的都往江流這兒送,江流不在就給許梅花,他們都知道江流不是賴賬的人,也不會急著催錢,隻等江流遇到他們的時候把錢給他們。
“行,多放點辣子。”
想要香辣的野兔肉,江流頓時就有些餓了。
“廚房的調料好像不太多了,江叔,你改天下山的時候記得備著些。”
一年的時間足夠消除許梅花和江流之間的生疏,九歲的小丫頭兒這會兒也有了點管家婆的架勢,將江流的生活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嗯。”
江流點了點頭,然後盯著三個徒弟練功。
“對了,今天村裡來人了,他們背著好大的背包,幾個姐姐還拿著相機照來照去的,也不知道咱們這兒有什麼東西好拍照的。”
許梅花準備給兔子剝皮,兔皮也是禦寒的好材料,攢夠了兔皮就能夠做兩個護膝,她知道江叔有風濕病,一到天冷的時候腿骨就鑽心的疼,做一對禦寒的護膝,或許會讓他好過一些。
“來生人了?”
江流聽了許梅花的話怔了怔。
原來,時間已經進行到這兒了,日子過得可真快啊。
他看了眼不遠處練功的三個徒弟,神色深沉了很多。
*****
顧馨星是酷愛旅行的背包客,每年她總要空出一段假期來進行長途旅行。
石嶴村是他們誤入的一個小村莊,因為覺得這裡的山景保持的很好,沒有被大城市的喧囂汙染的緣故,一群驢友決定在這兒紮營,玩上幾天。
他們找了石嶴村的村長,以一人一天三十塊錢的價格定了兩天的三餐,剩下的時間就在這個村子以及周邊的小樹林裡悠閒地逛著。
顧馨星是被孩子的哭喊聲吸引到江家不遠處的空地的,原本她以為是哪家人在教孩子,正準備來勸上幾句,可當她走進看到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殘忍地掰斷一個孩子的手肘時,出奇地憤怒了。
她想也不想,就衝上去製止。
“你這是乾什麼呢?虐待兒童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
她想推開那個中年男人,卻發現對方雖然瘦小,力氣卻很大,被她這麼用力一推,下盤紋絲不動。
“你是外鄉人?我們這是練功呢。”
江流看了她一眼,幫許全軍把骨頭正回去,然後給他貼上草藥,讓他先去一旁練習。
顧馨星這才注意到,這裡還有另外兩個孩子,關節處也包著類似的草藥。
“練什麼功需要把孩子的骨頭給掰斷,我看你不是練功,你就是一個變態。”
顧馨星覺得江流那張臉麵目可憎,從小優渥的生活讓她無法想像有人居然以折磨孩子為樂。
“大姐姐,師傅真的是在教我們練功。”
肖彬彬走過來為師傅解釋:“我們練的功夫就是要這麼做的。”
“你還小,你是被人騙了。”
在顧馨星看來,就算是練功,這麼殘忍的功法也是邪/教練的,她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讓自己的幾個朋友過來。
“人家真的就是練功。”
“對啊,江家這功夫就是這麼練的,他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練這功掙大錢呢,這幾個孩子是運氣好,小姑娘,你們彆打擾人家了。”
然而顧馨星的朋友們過來了也無濟於事,因為村裡人都知道江流練的這個功夫,要不是自家的孩子不滿足江流的條件,他們還想把孩子送過來呢。
現在村裡人誰不羨慕這三個孩子,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將來還能掙大錢,大夥兒都說,他們遇到江流,是走了大運的。
隻是這些說辭沒有勸走顧馨星,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想著白天看到的畫麵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她覺得愚昧的村人都是虐童癖的幫凶,終於,在這個晚上她下定了決心。
明天一早她要偷偷過去,拍下這個男人虐待孩子的視頻,讓國家,讓警察好好管管這個惡心的虐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