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趁你還沒成為活屍的時候,將你給滅了!”
牛吽眉毛一挑,直接赤手空拳就朝那守墓人攻去,然而沒等他靠近守墓人,那一坑的屍體一個個站了起來,跟傀儡一樣,擋在了守墓人的麵前。
“嗬嗬,就連江坤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你們幾個毛頭小子,還想要滅我,不自量力,就讓我的屍傀和你們好好玩玩。”
守墓人退到那些屍傀之後,陰惻惻地笑著。
“不對。”
畢竟經曆了好幾個世界,江流的嬉皮笑臉下也是有大智慧的。
他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守墓人的話實在是太多了。
對方在鄞州蟄伏了十多年,就是為了煉成自己的活屍之體,在江流的心中,這種終日和屍體為伴的活死人不該是逮著人就絮絮叨叨,解釋自己成功道路上遇到了多少挫折磨難,炫耀自己即將到來的輝煌的一個人。
他剛剛的那番長篇大論,不像是為了讓他們死的明白給出的解釋,更像是為了拖延時間。
可如果對方是為了拖延時間,剛剛他們聽到的從地板底下傳來的簌簌的聲音,又是誰發出來的呢?
江流來不及細思,從到達臨山後就一直不見人影的紅菱等人出現了,他們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上了,邊打邊退,正好和他們在守墓人的小屋彙合。
靠近後,江流也看清楚,追著紅菱等人過來的,是一堆冤魂的集合。
一團黑紅的濃霧,一張張鬼臉爭著從濃霧中出來,麵容扭曲猙獰,其中最厲害的,就要數劉亞南,鬼聲淒厲,鬼力還在不斷壯大中。
“這一整個公墓幾乎成了蠱盅,含冤而死的,八字沾陰的魂體,全都被養在了一塊,因為不能投胎,怨氣極大。”
臧野受了點傷,“這老頭到底是怎麼藏的,居然在你爸眼皮子底下養了這麼一個鬼物。”
他看到了躲在屍傀之後的守墓人,猜到了大致的來龍去脈。
“你就不怕因果報應嗎,你害了那麼多人,天道會在你煉成活屍之前,一道天雷劈死你!”
金卓年輕氣盛,聽天魁簡單口述了經過後,惡狠狠地瞪著那守墓人說道。
現在他們前有狼,後有虎,也不知道圓明大師等人什麼時候趕到支援。
“嗬!”
守墓人笑了:“我怕什麼因果,這些人跑到我這墳地來偷死人的東西,是那些東西的主人殺了他們,我隻是借用了他們沒用的肉身,至於這些冤魂,是這塊絕煞之地拘住了他們受怨的、帶陰的魂魄,其他壽終正寢,八字陽重的人不好好去陰間投胎了嗎?我沾了什麼因?要還什麼果?”
守墓人也曾是玄門中人,自然知道因果報應,所以他花了近二十年的時間下了這盤大棋,現在,誰也不能阻攔他了。
“清明節那天,是不是你殺了我爸?”
江流忽然開口問道。
他還是覺得守墓人在拖延時間,正好,他也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他。
“你爸?江坤?”
守墓人咳嗽幾聲:“他們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想煉我的活屍。”
“清明那天你為什麼放過我的朋友?”
江流接著問。
“你的朋友?”
守墓人沉思:“是那個小子嗎?咳咳,他陽氣那麼重,我留他做什麼,壞我至陰的風水嗎?”
他顯然是想起了清明那晚賴在他的小屋裡很久才走的錢多餘,臉上露出了一抹嫌棄,如果那晚上逗留的是八字陰氣極重之人,恐怕他這小屋底下,又能多上幾具屍傀了。
守墓人的回答讓江流之前的一些猜測出現了問題。到底是守墓人說了謊,還是他確實猜錯了方向呢?難道關於這臨山公墓衍生的一些問題,都和上一任鬼使的死以及錢多餘身上突然出現的鬼使印記無關嗎?
“咳咳,你這小子問完了,問完了,我就拿你們這些鬼使的血肉,成就我這活屍之身。”
似乎是到某個時間了,守墓人抬起頭,看著殘缺的月亮露出一抹狂熱的笑容。
“咚咚——”
還沒等他動手,不遠處公墓的鐵門被人敲響。
不知何時一個穿著黑色防風衣,黑色運動鞋的女生站在門外。
她對不遠處這些恐怖的陰魂屍傀視若無睹,嘴唇微微上揚,望著屋內說道。
“我想找個人。”
江流果然很喜歡這些厲鬼啊,這麼多天不來找她約飯,原來是跑這兒來和這些小鬼們玩耍了。
站在鐵門外的蘇梓看著江流,眼神寵溺。
作者有話要說: 還欠5更,生活對我這朵嬌花真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