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對於沒什麼特點的人,我一向記不住。”她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淩若夕說得坦然自若,甚至在看見某人吃癟時,心頭甚至升起一股詭異的笑意。
“需要本尊讓你記得再深刻一點嗎?”雲井辰特地咬重了深刻這兩個字,曖昧不明的視線,直直紮根在她的身上,這女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睜眼說瞎話?
“小白,該啟程了。”淩若夕拍拍兒子的腦袋,利落地轉身,對某人的示威采取漠視的手段。
她打不過他又如何?對於這種厚臉皮的人,就需要采用冷暴力的手段。
她絕不會給他任何親近小白的機會的。
眼見她旁若無人的往客棧外走,雲井辰整個人徹底石化,“女人,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本尊嗎?”
身影驀地一閃,當掌櫃的回頭來時,迎接他的,赫然是人去樓空的桌椅,以及滿桌子熱騰騰的飯菜。
“啊!快抓住他們,吃霸王餐啦。”
聲音響徹雲霄,隻可惜,馬車已經駛離城門,一去不複返了。
竹意頭不停地擦拭著臉上的冷汗,耳朵高高豎起,偷聽著裡麵的動靜。
“小白,來,張嘴。”男人低沉喑啞的嗓音,在靜謐無聲的車廂內響起,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顆剛剛剝好的葡萄,遞到正垂頭數著一大摞銀票的小奶包嘴邊。
“這位不知名的公子。”淩若夕忍了又忍,在上車時,莫名其妙發現裡麵多了一個人的存在,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而這個人,居然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妄想親近她的寶貝兒子,忍無可忍!
“請不要隨便騷擾我的兒子。”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一身殺氣暴漲,淩若夕開始考慮,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成功幾率有幾成。
雲井辰微微一怔,“淩小姐,你不覺得本尊與小白,長相十分相似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蛋,相信隻要見過他們倆的人,都能看出,他們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世上總會有兩三個長相雷同的人,無需驚訝。”這番話說出來,底氣十足,淩若夕自然知道,若非有相同的基因,兩個無關緊要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的概率,可以用零來形容,但是,不論如何,她也不會承認的,淩小白還有一個父親這件事,她絕不會認可。
雲井辰頓時語結,看來這女人是死也不會承認有關於六年前那一夜的事了。
“是嗎?看來是本尊少見多怪了。”他莞爾一笑,隻是眼底卻閃爍著讓淩若夕不安的精芒。
“敢問這位不知名的公子,你究竟打算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她咬著牙,一字一字狠聲問道,逐客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就是就是,搭順風車什麼的,是會遭到天打雷劈的。”淩小白立馬點頭,無條件附和淩若夕的話,雙眼泛著狼光。
‘啪。’淩若夕一個爆栗狠狠地敲在淩小白的腦袋上,“不許胡說。”
“娘親,寶寶很疼啊。”他幽怨地吸了吸鼻子,眼底已漫上一層水漬。
不知為何,淩若夕忽然間有種格外舒暢的感覺,就像是欺負了身旁的紅衣男人一般,嘴角朝上彎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在臉蛋上綻放:“娘親不想聽到你詛咒自己,不要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