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容貌,是對方更加出眾,論勢力,對方手握天下錢財,更是有著第一富商的頭銜,論手段,一個能將悅來酒樓開遍整個大陸的少東家,會弱於一國帝王嗎?他可不這麼認為,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這番話,打死阿二他也不敢說出口。
想到剛才他們陪同主子歡喜的前往寢宮,想要尋皇後娘娘一起用宵夜,卻無意間瞥見那抹紅色的人影從花園內優哉遊哉的踱步進殿宇,沒過多久,便飛身離去,寢宮內沒有傳出任何打鬥的聲響,也沒有爭執的聲音,按照皇後娘娘的個性,若不是熟人,若不是對那人有所不同,她又怎會任由他來去自如?
皇上當場就將手裡親手提著的盒子打翻在地上,頭也沒回的離開了,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既然朕遠比那個男人要好,為什麼她的眼中卻永遠沒有朕?”南宮玉狠聲問道,似在問著他們,又好似在問著他自己,他不明白,他是一國天子,坐擁整個南詔的萬裡河山,有哪一點不如區區一介商賈?為什麼她寧肯與那男人獨處一室,也不願對自己表露出一分的真心?
阿大和阿二默不作聲的低垂下頭去,不敢接話,隻在心裡盼望著,他能夠把這口惡氣出掉後,早些恢複平靜。
阿大有些埋怨淩若夕,身為皇後她居然在後宮中與一個男子私自會麵,她還有沒有把主子放在眼裡?還是說,她仗著對主子有恩,就可以肆意妄為?
“走,隨朕去天牢。”南宮玉咬著牙,一字一字狠聲說道,打算親自去會一會這個膽大包天到敢對他的女人生出覬覦之心的男子。
金燦的衣袖淩空揮下,滑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皇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吧?”阿二不自覺蹙起眉頭,擔心他的龍體會受到天牢內的濕氣導致身體抱恙。
南宮玉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朕今夜還能睡得踏實麼?”
隻要一日沒有殺掉東方夕朝這個隱患,他哪裡睡得了一個安穩覺?
見他態度堅決,阿大和阿二也隻能舍命陪君子,提著宮燈連夜護送他離開皇宮,朝天牢的方向走去。
幽森的天牢內,隻有火把滋滋焚燒的聲音不斷的在空氣裡漂浮著,彌漫著,守夜的獄頭早已趴在桌上進入了夢鄉,牢籠中的犯人睡得昏天暗地,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時辰還會有貴人前來探監。
阿大將宮燈扔到一旁乾的角落中,手指重重敲了敲桌麵。
“誰啊!”獄頭從睡夢中被驚醒,手指不停揉搓著一雙眼睛,沒好氣的嘟嚷道,但當他看見那抹明黃的身影時,雙眼瞬間瞪大,整個人嚇得雙腿發抖,“皇……皇……皇上?”
膝蓋一軟,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連嘴唇也變得哆嗦起來。
天哪,皇上怎麼會來到這兒?
“東方夕朝在哪裡,朕要見他!”南宮玉沉聲吩咐道,眸光深沉得好似一泓枯井,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縈繞在他身側的低沉氣壓,卻足夠讓這獄頭嚇破膽。
“是是是,小人,不,奴才為皇上引路。”獄頭戰戰兢兢的從腰間取下鑰匙,剛想帶路,卻被阿大一把推開。
“滾開!豈有你走在皇上前麵的道理?”被他那雙虎目凶神惡煞的瞪著,獄頭嚇得險些大小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