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一冷,提氣轉身,想要躲閃,那虎虎生風的手掌,在她的視野裡擴大,但下一秒,一道白光忽然出現,那名白衣女子,竟被硬生生踹飛,轟地砸向了主殿,在房頂的三角形建築上,筆直的撞擊而上。
“是你!”她驚愕的看著此時應該和自己兵分兩路前去尋找淩小白行蹤的男人,臉上少見的浮現了一絲錯愕。
他慢條斯理的放下了高抬的左腿,悠悠然笑道:“本尊說過,不會讓你一個人身陷險境。”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剛才晚來半步,見到的會不會是她身受重傷的模樣?
“天玄巔峰?”餘留的白衣女子看也沒看被踹飛的同伴,迅速後撤,將距離拉開,麵紗後,一雙冰冷的眸子,緩緩從他們二人的身上掠過,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你們就是在各地與神殿作對,打亂朝聖儀式的惡魔之子?誰是淩若夕?”
認出了兩人的身份,她臉上的怒容,似乎緩和了不少。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淩若夕略感意外,不是說,她們之所以對自己動手,是因為雲井辰偷走了神殿的秘藥麼?現在看起來,這局麵似乎不太對勁啊。
雖然心底有所疑惑,但她的臉上卻不露分毫:“我就是,怎麼?我這無名小卒的名頭,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神使也有所耳聞啊。”
尖銳的話語,帶著濃濃的諷刺與譏誚。
神階巔峰的修為,這女人的身份不言而喻,神殿裡,四大神使之一麼?淩若夕眸光驟然冰冷,濃濃的殺意與戾氣,在她的眸子裡迅速沾滿,此刻的她,好似從黑暗的地獄深處,闖出來的修羅,那濃鬱得快要實質化的殺氣,甚至讓她身側的空氣,也寸寸冰封。
“你就是淩若夕?”白衣女子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一番,眉宇間閃過絲絲不屑,雖然不知道為何族長大人會特意交代,不能傷及此女的性命,但是,一個區區地玄巔峰的女人,捉拿她,對自己而言,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彆這麼看著本尊的娘子,恩?本尊可不喜歡你的眼神。”雲井辰強勢的伸出手臂,將淩若夕的肩膀牢牢的握住,以此來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白衣女子對他冰冷的口氣很是不滿,白紗未曾覆蓋住的眉梢,不自覺擰了起來,“本尊?這樣的自稱,嗬,看來你便是曾經有幸被族長大人看中,卻自甘墮落,選擇逃跑的雲族少主了?”
“是啊,本尊能被你們看中,實在是三生有幸,就是不知道,你嘴裡的族長,對那枚被本尊盜走的秘藥,做何感想,本尊當時忘記了,看一看她的表情,信奉光明神的她,應該會善良、大度的原諒本尊的過錯吧?”雲井辰自問自答,嘴角一彎,明媚的笑容在他的麵頰上綻放,即使臉上有胭脂塗抹著,但他高貴的氣質,卻不減分毫,即使穿著滑稽的女裝,舉手投足間的風情,仍舊能讓女人心跳加速。
白衣女子暗藏薄怒的眸子微微閃爍了幾下,眼底掠過一絲驚豔,雖然消失得極快,可站在她麵前的是什麼人,不論是淩若夕還是雲井辰,可都是洞察力出類拔萃的,怎麼可能放過她一瞬間的情緒波動?
“你能彆隨時隨地招蜂引蝶麼?”淩若夕在背後狠狠的擰了一把他的腰部,對他無時無刻釋放荷爾蒙的行為,極其不滿,這還沒露出他那張天怒人怨的俊美容顏,就能引來這貌似清高的女人的驚豔,要是露出了本來麵目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