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一點也不需要!
雲井辰各種鬱悶,他真心很想問問淩若夕,自己有那麼老嗎?
一場鬨劇以始料未及的方式結束,淩若夕還特地問了問淩小白這段時間跟著雲井辰學了些什麼,可他吞吞吐吐說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寶寶不知道學到了什麼,每天這個壞蛋就一直欺負寶寶,讓寶寶挨打。”
說著,他卷起袖口,露出自己的胳膊,將上邊青青紫紫的痕跡展現給淩若夕看。
“雲井辰!”一聲怒吼從寢宮內傳出,不少經過的宮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分外迷茫的與同伴對視一眼,隨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低著腦袋離開了。
下午,衛斯理著一身朝服入宮,請求麵見淩若夕,她換上乾淨的長袍,在雲井辰的死纏爛打下,勉強同意帶他一起過去,淩小白則被拋棄在宮裡,隻能委屈的看著他們二人一前一後離開,心裡各種幽怨。
憑什麼娘親帶那壞蛋,卻不願意帶上自己?這根本是差彆對待嘛。
他的小嘴撅得都快能掛壺,趴在他身旁曬著太陽的黑狼特無語的衝天空翻了個白眼,啊呸!人家那叫婦唱夫隨,小少爺根本就不明白。
“這宮裡的景色還算不錯。”雲井辰悠然漫步在禦花園中,故意拖慢速度,他打從心底不希望淩若夕去見衛斯理,那人可是十足的皇室擁護者,成天想著怎麼分化他們。
淩若夕對他的小心思清楚得很,也沒揭穿,順著他的話說道:“雲族以前的景色也不比這裡差多少。”
“可惜,人是物非。”雲井辰眸光微暗,想到那麵目全非的家族,心情頗有些惆悵。
對那裡的人除卻族長外,他幾乎毫無半分感情,但那個地方,卻是他從小長大的故鄉,如今回想起來,有那麼一丁點惆悵也是可以理解的。
“抱歉。”淩若夕突如其來的道歉,讓雲井辰有些意外,目光微斜,便見到她那副略顯愧疚的神情,心頭忍不住輕輕一笑。
“本尊說過,從未怪過你。”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那不是你的錯。”
他了解她,這個女人從不會主動挑釁誰,更不會主動得罪人,雲族的覆滅是雲井寒咎由自取,同她並沒有太多的關係,他又怎麼舍得將過錯推到她一個人的頭上呢?
手掌不著痕跡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走吧,彆讓人久等。”
淩若夕微微頷首,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明媚的陽光從頭頂上灑落下來,將他們二人的身影包裹在這璀璨的光暈中,站在禦書房門口的衛斯理有些怔忡的望著正從遠處走來的二人,就算他再如何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郎才女貌。
或許攝政王身邊如果真的有一個男子,除卻雲井辰外,再不可能有第二個與她這般匹配。
這個男人遠比皇上更好,更完美。
想到昔日南宮玉與淩若夕比肩站在一起時的畫麵,衛斯理不自覺搖了搖腦袋,皇上和攝政王,一弱一強,從一開始他們的身份、地位、實力就不是對等的,所以,哪怕他因愛生恨,因愛成癡,到最後也未能在她的心底留下一絲一毫的位置。
“你確定這樣的人能夠坐穩丞相的位置嗎?”雲井辰略帶不悅的嗓音突然響起,矛頭直指衛斯理,哼,這家夥居然敢看他的娘子看到走神!不得不防。
淩若夕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抬手拍了拍衛斯理的肩膀:“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