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丘比特之吻(19)(1 / 2)

又瘋又愛演[無限] Morisawa 13312 字 8個月前

夏之知就坐在她身邊,一轉頭也被嚇得魂飛魄散。

“天啊蕭瀟你怎麼了,啊啊啊!!”夏之知想碰她,又怕碰了之後事情更嚴重,手足無措之間連哭腔都冒了出來。

蕭瀟也同樣不敢碰他,驚慌地扔開手上那隻紅豔豔的紅唇布偶:“好熱,好燙,我身上是不是有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救救我!”

她臉上鮮紅的唇印越來越多,彙聚成密密麻麻的出血點,在蕭瀟的痛苦驚叫中轟然爆發,鮮血如小溪般噴湧而出,順著臉側流下。

就像是接觸了某種詭異至極的傳染源,她的免疫係統開始瘋狂攻擊自己,渾身皮膚滾燙無比,甚至不受控製地受傷、潰爛。

宋葬拉住殷臣的手臂,驚慌問:“怎麼辦,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那個布偶有問題?”

“我看看,你彆靠近。”

殷臣反手將鍋蓋給蓋好,打開手機的電筒,直直照向蕭瀟鮮血淋漓的臉。

還沒等他仔細檢查,猝不及防間,遲煙的聲音由遠及近響了起來。

“殷總讓讓!!!”

早在蕭瀟大聲喊痛的第一秒鐘,遲煙便毫不猶豫跑去海邊,用鐵桶裝回滿滿一大桶海水。

她舉起水桶,一股腦猛地淋在蕭瀟身上。

冰冷海水將蕭瀟澆得濕透,緊接著她周身竟然冒起陣陣煙霧,像極了水被高溫瞬間蒸發後四散蔓延的水蒸氣。

“啊啊啊啊——!”

蕭瀟慘叫著倒在地上,疼得滿地翻滾。而殷臣也不再等待,快步靠近她的方位。

他沒有觸碰蕭瀟,皺著眉彎腰撿起落在一旁的紅唇布偶,隔著手套,粗暴地扯成兩半。

“嘶拉”一聲,幾團棉絮如雨般紛紛落下,可蕭瀟的情況仍然沒有好轉。

宋葬看著心急,腦子飛速轉動,首先大喊了一聲:“殷臣你給我把那臟東西放下!”

殷臣微微一愣,聽話地鬆開手。

與此同時宋葬在想,唇印,吻痕,紅唇布偶,真愛之吻,這幾個元素的重合一定有其特殊之處。

……丘比特之吻。

為什麼這個副本的名字叫丘比特之吻?

沒有人知道,但是現在人命關天,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於是宋葬緊接著喊:“夏之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蕭瀟?!”

“我喜歡!!嗚嗚嗚你問這個乾什麼?!”夏之知沒有逃跑,他正蹲在蕭瀟旁邊,也被淋了大半身的海水,急得直哭。

宋葬深吸一口氣:“你現在親她絕對有用,快點,帶著你對她的愛意狠狠親,對嘴親!”

夏之知目瞪口呆,根本不信,可不到片刻之後,他淚蒙蒙的眼睛裡驀地閃過一絲迷茫,隨即就毫不猶豫拉起蕭瀟的胳膊。

他表情視死如歸,動作無比勇猛,用力抱住滾燙如火的蕭瀟,狠狠吻了上去!

“嗚嗚嗚嗚嗚真的好燙啊,蕭姐你好可憐嗚嗚……”夏之知一邊親一邊哭

,口齒不清地哭天搶地,哭得比蕭瀟還猛。

他渾然沒有注意到,懷裡的人已經漸漸安靜下來,不再繼續痛苦掙紮。

蕭瀟沉默著,因為疼痛而流出生理性的眼淚,在接吻間隙努力大口呼吸著。她嘗試推了推夏之知,沒推動,這男人現在涕泗橫流,冰涼淚珠大顆大顆落在她臉頰上,泥濘濕漉。

她眼神不由變得有些無語,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夏之知嚎啕。

“小夏,人家沒事了。”遲煙扔開鐵桶,幽幽好心提醒。

“嗚嗚嗚……欸?”

夏之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打了個哭嗝,焦急卻混亂地關心道:“蕭瀟嗚嗚嗚你還疼嗎……我好疼……”

蕭瀟搖了搖頭,她的喉嚨被高溫燙得嘶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用眼神示意讓夏之知放開自己。

“不,我不放。”夏之知一手擦著眼淚,一手依然死命箍著蕭瀟的肩膀。

“我要給她做檢查,你彆礙事,一邊去。”

常美江冷而疲憊的聲音傳來。她說完就拎起了夏之知的衣領,把他扔開,蹲下來仔細檢查蕭瀟的臉頰,還有暴露在外的身體皮膚。

“全身有不同程度燙傷,麵部出現潰爛創口。還好,抓緊治療應該沒有到毀容的地步,”常美江麵色嚴肅,著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現在跟我去上藥,這惡心人的傷口實在太多太密,不處理可能會嚴重感染。”

蕭瀟虛弱地點了點頭,抓住了常美江伸來的手。

常美江輕柔扶著她,平淡語氣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蕭老師,這次意外的責任全在於我們。你的醫療費用,節目組會負責到底。”

“我也要去!”夏之知眼睛還是紅的,他抹了把淚,迫不及待跟上兩人腳步,幫忙攙扶著步伐虛浮的蕭瀟。

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火光夜色中。

宋葬無力地癱坐回原地,鬆了口氣。這次他真是瞎猜的,幸好猜對了,沒有害死一條人命。

在宋葬走神的瞬間,嘴裡突然被塞進一塊裹著濃鬱芝士的蝦肉。

他下意識嚼了嚼,新鮮的海蝦肉質細膩柔韌,自帶淡淡甜香,與芝士碰撞出彆樣的鮮美滋味。

殷臣收回手,若有所思:“果然,你罵我總是有用的。好吃嗎?”

“特彆好吃,但是你的前半段發言,非常不健康陽光。”宋葬露出些許笑意,不輕不重地瞪他一眼。

對於這番評價,殷臣欣然表示全盤接收。他就是不健康陽光,且問心無愧。

與此同時,遲煙也戴上了手套,撿起被撕成兩半、破破爛爛的紅唇布偶。

翻看半天,她表情疑惑:“沒有任何不尋常的地方,就是普通棉布,為什麼會把蕭瀟害成那樣?”

“特殊的不是布偶本身,而是布偶被我們賦予的意義,”陸星遊歪頭看了眼,思考道,“它的意義,是可以將兩人強行綁定的真愛之吻。可王明月不喜歡蕭瀟,蕭瀟也不愛王明月……這倆根本不該強行綁定。所以

會出意外,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喲,什麼時候你腦洞變得這麼大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陸星遊低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OK,咱倆的實名舉報發出去了。讓常美江幫忙搞點熱搜,剩下的你們繼續忙活,我回屋用電腦打持久戰去。”

說完他拍拍屁股直接走人,還不忘順走三串剛烤好的海魚。

遲煙無語地搖搖頭,習慣了他這副做派。

她將破爛布偶放進自己的包裡裝著,隨即牽起嚇呆的王明月,強行按著她坐在篝火旁:“彆哭了,趕緊多吃點,這可都是你釣的。”

海灘上月華如煉,深藍夜空掛著明亮的北鬥星與獵戶腰帶,晚風微涼,枯枝燃燒的細碎響聲與浪花齊奏。

本該是悠閒愜意的最佳約會場景,可卻隻剩下他們幾個有空吃完晚餐。

仔細數數,加上被打斷鼻骨的李俊,目前存活的嘉賓裡居然已經有四名傷病患者了,就連陸星遊的腿腳也仍有些不便。

而王明月的精神狀態,恐怕是不太好的。她聽話地拿起一串小魚,輕輕咬下一口,陡然間有些反胃,險些就低頭吐了出來。

但她沒有浪費食物,緊閉著嘴強迫自己吞咽下去。

“遲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片刻後,她臉色蒼白地輕聲問。

“胡說,這關你什麼事。多虧有你,我們才能發現潛在的危險,”遲煙彈了下她腦門,“萬一是陸星遊搞那什麼真愛之吻,現在我也會被燙得滿地亂滾。”

“噢。”

“彆多想,自私一點,你自己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明白嗎?如果精神狀態不好,下一個被怪物取代的人就是你了。”

遲煙說著拿起胡椒粉,給自己想吃的那條魚抹上厚實的調料。

這話聽起來無情,實際上比無用的安慰更有意義。

王明月強忍淚意,點點頭,一鼓作氣吃光了烤魚。

“遲姐,我吃飽了,想回去睡覺,可以嗎?”隨後她小心翼翼問,“我要好好休息,好好睡覺,不給你們拖後腿。”

“當然,祝你好夢。”

遲煙擺擺手,抬眸目送王明月離開,直到她單薄的背影消失在小屋門口。

現在就剩三個人了。

在座各位都是玩家,某些不好隨意提起的話題,可以敞開了聊。

遲煙關了麥克風,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對了殷總,最近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發現信息被篡改的情況?”

殷臣正在調整篝火的燃燒力度,聞言他淡淡頷首:“當然,很多次。”

“嗯?你們在說什麼?”宋葬硬是一點也沒聽明白,有些疑惑地問道。

“公司賬目,年度報稅信息,我的身份證件尾號與出生日期,全部都被篡改過,”殷臣不緊不慢回答,“包括我父親立下的遺囑和信托基金,也被動過手腳,律師毫不知情。”

“果然,”遲煙咬了一口魚肉,無奈道,“陸星遊告訴我,自從他重傷

清醒之後,他每天都會重新黑進公安和政府內網,再次檢查所有與異人相關的檔案信息。

“為求謹慎,他已經連續查了好多天,還反複確認我沒有被冒名頂替,才終於肯鬆口透露這事。每一次下載檔案,那些信息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變化。”

宋葬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據遲煙說,陸星遊原先懷疑是政府員工在完善信息,可是時間長了之後越來越不對勁。

無論是誰在修改那些文檔,他們的真實目的都絕非要完善內容,而是不動聲色將其中的真實描述,修改成錯誤的內容。

像溫水煮青蛙那樣,一點一點改變人類對怪物的了解與認知。

不僅如此,自從陸星遊開始頻繁黑進政府內網,對麵那個修改文檔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陸星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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