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把持不住了,但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啊,所以他強迫自己清醒,然後咬著牙說道:“帶我回房。”
“用不用給你叫醫生……”
“不用!”
懷裡人的語氣染上了幾分羞惱,這是溫玉第一次聽到溫西鈞這麼明顯的情緒外露,他抿了抿唇,不再廢話,快速把溫西鈞半扶半抱的帶回了臥室。
旁邊已經沒彆人了,池照也就不用忍著了,原本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下來,軟的像是要化成一灘水,溫玉把他放到床上,然後呆滯的站在一邊,完全沒有了坐在談判桌上的精明樣。
過了三秒,他才想起來,現在應該給溫西鈞緩解身上的痛苦,他快速轉過身去,跑到衛生間弄了一條涼毛巾過來。
池照又不是發燒,他那涼毛巾能有什麼用,冰涼的毛巾剛碰到池照的皮膚,他就難受的悶哼了一聲。
溫玉渾身都僵住了,從未體會過的電流感瞬間傳達到四肢百骸,很快他就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溫玉晴天霹靂的站起來,他迅速後退,就好像床上的人是什麼洪水猛獸。池照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快堅持不住了,可是旁邊的人居然一點碰他的意思都沒有,池照隻能啞著嗓子叫他:“過來。”
過來……誰?
艱難的睜開眼,這個藥不止讓他意識不清,還讓他變得渾身都沒有力氣,池照就是想自己動手都不行,媽的,這到底是誰弄的藥,這麼掉節操!
……
見溫玉不動,池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覺得再忍下去自己就要升天了,“過來!”
這次他的語氣裡帶上了怒意,但磅礴的怒意隻維持了一秒就迅速潰不成軍,後麵的話語脆弱又顫抖,帶著隱隱的祈求,“過來,幫我……”
……
給池照下藥的人絕對是想乾/死他,晚上八點回到彆墅,淩晨兩點,藥效才差不多過去。池照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身體和精神都疲憊不堪,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會兒,池照虛弱的躺在床上,開始回憶海灘邊上的人影。
他不知道那個人的模樣,但他知道他的名字,因為那是被溫大佬渣過的男人。
那個人名字很長,是外國人,他經常在各個國家之間遊玩,之前他來到華國,認識了溫西鈞,還和溫西鈞有過這麼一段情。
溫大佬是個既不走心也不走腎的奇葩,對方流連花叢這麼長時間,難得對一個人動心,結果那個人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可想而知他有多不甘心。
尤其,在他苦苦哀求之後,溫大佬還把他羞辱了一頓,讓他顏麵掃地,他因愛生恨,也是很正常的。
溫西鈞對和自己有過一段情的人其實都還行,隻要對方不作妖,他就不會把對方怎麼樣。這個人完全是自己上趕著找死,才會被溫西鈞羞辱。
因為下藥這種招數,他不是第一次用了。
那次藥效沒有那麼強,也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溫西鈞出醜,相比於犯罪意義上的強/奸,更符合**這個範疇。所以,溫西鈞沒有趕儘殺絕,留了他一條命,沒想到他居然還敢這麼做。
而且連續兩次都能成功,看來這人也沒有那麼簡單。
池照突然覺得這裡有點危險,另一邊,溫玉從衛生間出來了。
池照偏過眼睛,用沙啞的聲音對他說道:“讓他們把起飛時間提前,能提前多少就提前多少。”
必須快點回去,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真出事就完了。
溫玉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走到池照身邊,把溫熱的毛巾放在他脖子上,替他擦身上的汗,擦了一會兒,他才回答:“知道了。”
溫玉平時就不愛說話,現在更是沉默的過分,而且他的表情有點奇怪,不像是不高興,但又絕對說不上是高興。
池照琢磨了一下他現在的心情,突然臉色一黑,現在的溫玉不喜歡自己,所以……他不會是覺得自己惡心吧?!
池照覺得冤枉,他也不想這麼快啊,這不是有突發情況麼。
溫玉雖然不說話,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停,池照身上出了大量的汗,嚴重缺乏電解質,剛剛他已經喝過水了,現在卻又覺得渴了起來。
聽到他要水,溫玉立刻放下手中的毛巾,去端了一杯溫水過來。
回來的時候,池照已經半撐著身子坐起來了,溫玉本想像剛才一樣喂給他,池照卻主動接過了水杯。
溫玉抿唇,幾息之後,終於說了一句話,“父親,還是叫醫生過來吧,讓他檢查一下。”
池照慢慢的搖頭,咽下口中的水,他回答道:“不用,這藥我知道,對人體沒有副作用。”
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溫玉的眸色瞬間沉了下去,他的手慢慢握成了拳,聲音也變得詭異了幾分,“父親……以前也用過這種藥嗎?”
……
是他自己用,還是給彆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