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他們在後座, 隻看見陸溪衝了出去,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便從對講機裡問雲夏:“隊長, 陸溪要乾嘛?”
雲夏抿唇, 壓下心底的擔憂道:“她說要把喪屍帶回去。”
“什麼?!”其他人紛紛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平時看到喪屍, 都恨不得繞路走, 或者當場殲滅, 要帶走是個什麼道理?而且 哪怕陸溪真的有非做不可的理由,這也未免太冒險了。她要怎麼把喪屍帶走?喪屍隻要稍微掙紮一下, 就能感染他們。
所有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屏聲靜氣看著陸溪衝向那隻喪屍。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陸溪消失了。
下一刻再出現時, 是在喪屍的頭頂。她手中的匕首一劃,目標是喪屍的眼睛。
隻聽喪屍哀嚎一聲,本來僵硬麻木的軀體出現了擬人化的動作。舉起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視線陷入了一片黑暗。
做完這一切的陸溪在下落的過程中消失, 轉眼又閃現出來, 削掉喪屍的手掌。
到了這一步,喪屍的攻擊性減半。它怒極, 知道自己失去強有力的武器, 失去視覺也不能判斷敵人的方向, 它往前張口,想咬住那個陰險的敵人。
此時,陸溪又一次消失了。
她還剩下最後一次位移。
喪屍撲了個空,它痛苦又害怕, 雖然沒有理智, 但懼怕和痛苦幾乎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它的雙腿還在,便想跑。
但消失的陸溪這一次瞬移到它的背後,蹲下來,一刀砍斷它的腳筋,腳後跟被削掉。
喪屍往前普通一聲跪下,又臉著地的摔在地上。
它還活著,隻要晶核沒被破壞,它被砍掉的手臂和眼睛以及腳後跟都還能長回來。可是這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在這時間內,它都隻能這樣躺著,任人宰割。
陸溪收了刀,收勢在喪屍旁站好。
她一眼掃向卡車,像雲夏點點頭,示意她完事了。
至此,其他人才如大夢初醒般,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陸溪就乾淨利落的完成了這一次伏擊。隻用了三刀,就讓一具可怕的喪屍失去反抗的能力,隻能躺在地上哀嚎,扭著身體像條蛆蟲,毫無威脅。
他們還在擔心她會有危險,她卻用了短短……半分鐘,二十秒?讓他們心悅誠服。
第一步,先奪去它的視力;
第二步,奪去它的攻擊能力。
第三步,奪去它的逃跑能力。
如此一來,令人恐懼的喪屍就變成一個任打任罵的沙包,躺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連串的攻擊下來,行雲流水,動作乾脆。她在動手的時候,沒有絲毫停頓和猶豫,也沒有失手砍偏。一旦力道不足或者砍歪了,沒有造成預想中的效果,這對近身的她來說,都是不小的威脅。
而她能完成這一連串的攻擊,不帶停頓,說明她對力道和角度的控製,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這是何等可怕!他們都太小看這個少女了!
特彆是剛剛收服回來的刀疤男,此時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後怕的表情。
他求饒其實是有示弱的成分在,不相信陸溪真的會殺人。可此時看見她砍蘿卜一樣把喪屍擊殺,他終於知道那句“如果你是喪屍,你現在已經死了”是什麼樣的分量了。
陸溪是真的會削掉他的腦袋的!
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升起一股後怕感,同時對陸溪更加高看,一絲一毫不尊重的想法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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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夏拿了一條登山繩,把喪屍困了個嚴實,然後扔上卡車帶走。
喪屍本來是不能這麼敷衍對待的,但此時它就是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一團肉,其他人都睜大眼睛看著,都不由得好奇,卻沒人敢碰它一下。
雲夏問她:“為什麼一定要帶它走?”
“有兩個理由。”陸溪低下眉眼,感覺手上似乎濺到了黏糊的液體,很難受。
她拿起水瓶洗乾淨手,然後才道:“於公,你知道我現在在研究喪屍病毒。但我研究的對象目前僅限於植物,動物,但是人類,我沒試過。於私,他是我認識的人。”
不知怎麼的,雲夏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麵時,陸溪說的“故人”,一時間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想法。他笑了笑,問道:“他就是你那個故人?你男朋友?”
這是什麼奇怪的聯想?
陸溪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他是我的父親。”
雲夏便沉默了。
事情比他想的遠遠要複雜許多,不過從陸溪的表現來看,她和她父親的關係好像不太好啊。
要麼就是……她冷心冷情到了,可以好不眨眼對自己父親下手的程度。
雲夏歎了口氣,說道:“隊伍容許你研究喪屍,但……要不要換個研究對象?”
畢竟用自己的父親研究,這不管是做起來還是聽上去,都不是那麼美好。
陸溪卻搖搖頭:“不用。”
雲夏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回到基地後,馬赫和張秋葉帶著剛剛帶回來的十幾個壯漢,首先教他們一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