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裡, 血氣方剛的男孩子之間,決鬥的事情常有發生,隻要是看對方不順眼的, 就可以喊他出去決鬥。
決鬥這種事, 圍觀群眾是很樂意看到的。生活太平靜了, 總需要點這種刺激的事情當樂子。
是以埃斯蒙德和雲夏起了爭執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神殿。
由於陸溪始終對埃斯蒙德很冷淡, 導致埃斯蒙德都不怎麼能找得到她, 所以神殿裡的那些人根本沒將埃斯蒙德的怒火同陸溪聯係在一起, 反而是覺得埃斯蒙德隻是單純的看不慣雲夏的名詞。
對雲夏的名次不服氣的人,不在少數。一個黑發的瘦弱青年,怎麼看也不像是比得過他們所有人的樣子。
隻有那些真正在初選時和雲夏比試過的人,在看到雲夏時,露出了一個忌憚的表情,躲在了人群最後。
埃斯蒙德心裡憋著一口氣,從一開始就下了死手,可是雲夏的戰鬥力比他想得好多了, 對埃斯蒙德那些進攻,雲夏很輕易便能躲開。
而在埃斯蒙德開始氣喘籲籲, 體力見弱後,就是雲夏反客為主的時候了。
他都沒怎麼用力,一個擒拿就將埃斯蒙德甩在了地上。雲夏是個紳士, 並沒有下最重的死手,要是他真有心置埃斯蒙德於死地, 剛才將埃斯蒙德甩到地上那一下, 他不會收著力氣。
埃斯蒙德被甩在地上, 狼狽地喘著氣。
比試的結果顯而易見, 雲夏神情淡淡地抬起頭來,往周圍圍觀的人群中看了一眼。
並沒有看到陸溪的身影。
雲夏將目光收了回來,也不知道心裡的情緒是失望還是彆的什麼,臉上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他也不回頭看埃斯蒙德,沉默寡言著,挪動腳步打算離開。
埃斯蒙德喘氣聲粗重,微綣的頭發被汗水打濕黏在他的額頭,這一場比試下來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他看上去就像是塊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哪還有精力去維護著自己平日裡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形象?
埃斯蒙德氣不過,支著胳膊站了起來,雲夏這會兒背對著他,剛剛停止目光在人群中的搜尋,正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埃斯蒙德袖底寒光一現,多了一把金屬小刀,就在他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人群忽然自發地散開。
祭司率領著一隊神侍,怒氣衝衝地朝人群中央的埃斯蒙德走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埃斯蒙德還是本能地感到了不對勁,立刻將手中的小刀重新縮回到袖子裡藏了起來。
他趁著自己還摔倒在地的姿勢看上去有幾分受了欺負的可憐,指著雲夏,朝祭司惡人先告狀地嚷嚷道:“都是他先挑釁我的!他對我下了死手!”
祭司卻對埃斯蒙德的話置若未聞。
方才,陸溪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找她,將埃斯蒙德是如何偽造身份、偽造出一個善良正直形象的證據呈給了她。
事發突然,陸溪並沒有將手頭的證據梳理到十成十完美,但她做事一向謹慎,滴水不漏,隻是七八成證據,足以使祭司信服。
離著所有的證據聚齊就隻剩一步,就是找到酒館裡那些幫埃斯蒙德說謊的人,這些人,陸溪已經提前逐個攻破了,她現在正在神侍的陪同下,去找他們的路上,而祭司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將埃斯蒙德這個差點混進神侍隊伍裡的混混抓起來審問。
在祭司眼中,神殿是神聖不可侮辱的,讓埃斯蒙德這種人混進神侍的隊伍中,那簡直是奇恥大辱,是對光明女神的一種褻瀆。
因此,祭司完全沒將埃斯蒙德想要誤導她去懲罰雲夏的話術聽在耳裡,她來到這裡,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親自將埃斯蒙德帶回去,進行審判!
能讓祭司親自出麵的事可不多,圍觀的人群見埃斯蒙德被祭司帶來的神侍們帶走,立刻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瘋狂議論了起來。
“祭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帶走了埃斯蒙德,埃斯蒙德是犯了什麼錯嗎?”
“不會吧。”
埃斯蒙德很會處事,短短幾日,就和周圍人打下了交道。
同樣的,安娜在神殿裡的人緣也很不錯。有人反應過來,立馬拉著周圍的人,說道:“快點去找安娜,快去告訴她,她的哥哥被祭司帶走了!快讓她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她們是找不到安娜的。
埃斯蒙德能蒙混過關,通過神殿的考核,安娜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助力。
所以,她和埃斯蒙德一樣,都要接受祭司的審判。
人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
……
安娜的舉動觸及了祭司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