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負責盯著他的修魔者一直都不弄出動靜,卻並不意味著那所謂的修魔者的“王”也絕對安靜。
僅僅是門被風拂動的吱呀作響聲,他也立刻捕捉到,微不可查地偏了一下頭。
有人進屋來了。
林翾頓時渾身緊繃,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的緊張並非毫無道理。
畢竟來著身份不明,十有八九就是他名義上的主人,買他前來的修魔者口中的“王”。
而似乎是為了印證他心頭的猜測,他隱隱約約聽到那一直盯著他的修魔者語氣恭敬,沉聲道了一聲“是”。
林翾不由得一愣,聽到一串遠離的腳步聲,心中感到茫然,有些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被吩咐離開了。
而後幾乎就在轉瞬之間,不給他頭腦反應的餘地,他的臉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捏了起來,被迫抬高。
旋即那隻手竟然就隔著一層麵具,肆意地摸起了他的臉,一寸寸地觸碰,不放過任何一點邊邊角角,把他的一張臉摸了個透徹。
林翾不受控製地接連打了幾個寒噤,渾身寒毛乍豎,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厭惡陌生人的觸碰,尤其是這種仔仔細細的,沒有絲毫隱私保留的撫摸,更是令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那摸在他臉上的大手似乎是覺察到了他的抗拒,竟然頓了一下,而後向下挪移,輕飄飄地揉了揉他的喉結,力度很輕,平白添了幾分挑逗與曖昧的意味。
林翾臉上的熱度驟然蔓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染上了脖頸,炙熱而嫣紅,趁著他原本蒼白的皮肉,更是能勾起彆人的欲望。
就連空氣似乎都被他沾染上了高熱的溫度,偏偏他散發出氣味苦澀而清淡,兩相反差劇烈,更加引人不得不為之側目。
來者盯著這樣的他瞧了幾眼,似乎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動手動腳一番,林翾的麵具依然沒有被取下,帶來的不安感卻是加了倍——
他不清楚房間內的情況,也不知道來人是何人,究竟意欲為何。
心中惦記著這樣的困惑,他忍不住抬手用力扳上了對方的手腕,想要掰開那隻為非作歹的手,可幾經努力,依舊是徒勞無功。
正相反,他的一雙手腕竟然還被對方反過來捏在手裡,壓在了頭頂,向後一推,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一個身影幾乎同時就欺身壓上,緩緩逼近了他。
哪怕他看不見,也切實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就像是猛獸鎖定了他,令他動也不能動。
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告訴他麵前這個人他或許認識,因為氣息似乎有些熟悉。
可是當他懷著欣喜的心情試圖把重光與之對比,又發現區彆很大,堪稱大得離譜,以至於可以說是根本不一樣,他們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這對他動手動腳的人,並非重光。
這個認知像是一根鋒銳的針,釘入了林翾的頭腦之中,令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
他做夢都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遭遇眼下這種窘境。
在穿越之前,他連與男人曖昧地牽手似乎都不曾,更不要說這種明顯是想要更深入的試探。
穿越到書中,他原本給自己設計好了一條華明道路,卻頻頻失算,以至於的確已經偏離了自己的未來預期——
與重光兩次分離不說,如今他竟然會處在彆人的床榻之上,以奴隸的身份被陌生男人肆意逗弄,下一步很有可能就節操不保。
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一瞬間他掙紮得劇烈,甚至牟足了勁,渾身都燃起了玄力的波動,掏空自己全部的修為,去抗拒著男人的進一步動作。
他也顧不得自己有多難堪,像個被非禮的女人一樣,甚至抽出手想要去扇男人巴掌,然而半途中又被捉住,更牢固地按回了頭頂。
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極大的限製阻礙了他的行動能力與掙紮手段,很輕而易舉地就被絕對的力量優勢鎮壓。
下一刻,他竟然像個孱弱的小孩一樣,被男人提了起來,以一個尷尬的姿態按在了對方腿上,狼狽地爬伏,後背被牢牢控製住,動彈不得。
這姿勢臊得他抬不起頭,又徹底摸不準對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儘管心知肚明沒有用,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斥了一聲,“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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