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9(2 / 2)

他需要林翾做他的港灣,但在短暫的休憩之後,他還是要做林翾的保護者,支撐起一切。

年輕的脊梁既然要用來護著軟肋,便必須承受更多。

“你可以一個人在這裡再多待上幾天嗎?”

重光以額頭抵著林翾的鎖骨,聲音低沉,言語間藏著不易流露出來的某種歉意。

他沒與林翾說明緣由,就隻是這樣輕聲問詢。

緣由自然是有的,隻是沒有辦法將出來,因為這也是虞鸞的條件之一。

隻是他們的交易在達成一致的那一刻就正式確立,由某種類似契約的東西束縛,令他隻能履行。所以他無法告訴林翾真相,隻能儘可能地去隱瞞,讓一切都風平浪靜地度過。

林翾抿唇不語,十分安靜地攬著重光,心頭有些許不適。

良久,他才點了點頭,幅度很輕很緩。

“好。”

他自然是不願意一個人在這裡待著的,房間空曠而安靜,門外還有人守著,更像是一種拘禁。隻是既然重光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還是願意勉強遷就一下。

其實比起現在這樣他獨自留守,重光一個人去尋找解決辦法,他更希望重光可以帶著他一起。

但仔細想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個拖油瓶一樣的存在。跟在重光身後,隻會讓對方畏首畏尾,因為要照顧他護著他而拿不出效率,所以他選擇了留下來。

他點了點頭,嘴上輕聲說著“好”,就被重光抱緊了揉進懷中,腰側箍得微痛,安全感卻十分強烈。

微微沙啞的聲音響在耳畔,呼出的氣流掀開他的發梢,近密無比。

“不會等很久的。”他聽到重光這樣說。

下意識地,他也用了幾分力氣去反抱對方,抱住這個年輕的男人。

一切麻煩都源自於他,卻要對方去耗費精力。

重光整個人周身的氣勢全都軟化,貼著林翾屬於男性卻又溫暖柔和的身體,不免有些沉淪。

除卻沉淪,還有難以抹除的自責,藏匿於心,隱在目光深處。

一想到他要丟林翾一個人在這間空空曠曠的房間裡,一整天也與他見不到多久的麵,而他竟然是要去為娶彆人做準備,他的心頭就是愧疚萬分。

這種愧疚令他幾乎撐不住想要說出實情,卻又堪堪強自忍住,轉移了話題。

“你與他都說過了什麼?”

言語中的“他”,指的無非就是那隻鸞鳥。

他信不過那隻上古靈獸,儘管對方表露出的一切都毫無惡意。問出這樣的問題,隻是想聽一聽林翾與對方是如何達成的共識。

林翾聞言卻是渾身都僵硬了一瞬,遲鈍了兩秒才緩過神來,道了一句,“他現在還比較虛弱,除非想要說什麼,否則不會占用我的身體。”

想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他讓那條蛇……蒼……也和你一樣去找能幫助我穩固魂體,幫助他恢複力量的東西。”

巨蛇與鸞鳥竟然會是單方麵依賴的這種愛慕關係,他作為旁觀者,剛剛看得清清楚楚,有些驚愕,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至於之所以會被重光的問題驚住,無非是下意識地想到了鸞鳥的話——

他來自於異世的秘密,已經隱隱變得不是一個秘密了。

在這種恐懼還未全然消退的情況之下,重光卻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更是瞬間引起了他的應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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