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080(2 / 2)

他對虞鸞這個人是難掩忌憚的。

若說重光如今對他的戀慕程度,他自然不做懷疑,但那並不意味著原書中虞鸞與林翾之間的愛慕與追逐就可以被他遺忘。

這始終是一道坎,他邁得困難,卡在半中央,不上不下,隻能故作鎮定。

倘若有一個契機,這道坎便有可能成為高高的屏障,當然也有可能徹底消失。

他不願意過早地去觸碰這個按鈕,生怕得到的並非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種心態若是換一個人來,也會很好理解,可是鸞鳥卻並不能夠切實體會,隻感到費解。

聽聞林翾的選擇,他沉默良久,才悶悶地應了句,“好。”

畢竟是彆人的事,他不好乾涉過多,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所以就算心懷不平,他也隻能強自忍回去,按林翾的意願來。

“我能提醒你的都已經提醒過了,你自己記得注意。”

他幫不上太大的忙,接下來要如何做,是盯著重光,或是乾脆放手,都由林翾自己做出選擇。

懷抱著林翾的重光對這一切毫無知覺,緊繃的神經難得放鬆警惕,攬著懷中人,在指尖撚揉柔軟的發梢,埋頭嗅著苦澀的藥香,獲取奢侈的心安。

關押奴隸的院落裡,虞鸞坐在床榻邊,盯著窗外的方向,時不時低頭看上一眼自己的手臂。

鸞族傳承的印記時隱時現,明明滅滅在她的小臂上顯現又消失,足以顯示出她的躁動不安。

她莫名的心煩意亂,像是有第六感在作祟,告訴她前方很有可能是萬丈深淵,而她選擇了義無反顧的跌落其中。

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就算是有,她也不想後悔。

盯著窗邊的眼睛是在尋找等待某個身影,可那個人遲遲不見出現,懸吊著她一顆心,令她感到悶鈍的疼痛,卻又不願意放棄。

像是等得疲憊了,倦怠了,她才挪開了視線,微微合了一雙眼睛,感覺到身心都在備受摧殘折磨。

倦意襲來,她放鬆了對周圍的警惕,陷入了黑色的沉眠,卻不知也幾乎就在此時,窗外站了個黑色的影子,是高大的男人身形。

“……”

屋外有蟲獸鳴叫,樹影婆娑,夜裡冰涼的風吹過,掀起一陣沙沙作響。

窗外的人沒有進一步動作,而隻是略作停留,便又很快離去,步履匆匆,躲著重光安排的守衛,有些艱難地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那是林翾所在的方向。

而重光如今恰好也在那邊。

那身影動作敏捷,一路上躲避著幾乎無處不在的眼線,直到也接近了門口,才堪堪止住腳步,沒再繼續向前。

黑暗之中,他盯著麵前的屋子,不知是在盤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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