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4(1 / 2)

哪怕是在與重光最最親昵的時候, 林翾都不能完全放心地認為重光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

這個男人就像是天生不受拘束一般,許多行為都不能叫人提前預知。

就譬如現在。

他的貼身衣服在對方暴力而又直接的撕扯之下化作了碎片,暴露在冰涼的指尖撫觸之下, 頗用了一些力氣,所過之處具是不受控製的戰栗。

屬於男人的皮膚不像是女人那樣觸感細膩, 卻也算得上光滑柔軟, 對於重光而言, 林翾無論是人還是軀體,都像是具有著引他墮入深淵的強大吸引力。

“……你為什麼要走?”緊貼在林翾脖頸間的手緩緩收緊, 他低聲問了一句,語氣卻並不像是質問,而更像是某種自言自語。

他不想從林翾口中得到任何答案, 因為每一種答案都像是無力的辯駁。

當理智在墮魔的刺激之下歸於放縱,他的惡意情緒被放大到了頂端,毫不留情地剝奪著心愛之人呼吸的空氣,目光複雜地看著對方在自己的手下臉色漲紅,呼吸困難。

直至林翾開始無意識地掙紮扭動,掐在他喉嚨上的手才慢慢鬆開了,使他得以喘息。

他大睜一雙眼睛,眼前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霧氣, 整個人都顯得格外茫然。

在這一片朦朧之中, 他看不真切眼前的所有, 唯獨隻能看到重光居高臨下的一雙眼眸。

那雙純黑色的眸子並非是冰冷的, 而是炙熱無比, 又摻雜著複雜的情緒,像是極度癡狂的迷戀,又像是近乎病態占有欲與掌控欲。

而他就如同被強者牢牢捏在手中的案上刀俎,無論是生死還是感情,都被對方強硬地控製,不給他任何掙紮的餘地。

“這是你最後一次和我分開。”

重光的聲音強硬無比,仿佛對林翾的未來下了定義,卻又不容林翾本人提出置疑。

“最後一次”,無論是出於有意,還是出於意外。這其中甚至包括了死亡。

哪怕死亡也無法將他們兩個分開。在這種方麵,重光一向說到做到。

林翾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一般,張了張嘴,久久也吐不出半個字。

他能感覺到重光已經沒有耐性了,也不想要求得他的認同,與他說的這句話隻是通知外加警告,並非還有商量的餘地。

一時之間他陷入了沉默。

這不是他回來的目的,與他的設想區彆太過巨大。

他原本是站在有理的那一方,應當態度強勢,向重光問明白他想知道的一切。

隻不過重光身上發生的這種轉變令他始料未及,甚至有些隱隱的後悔——

若是能夠提前知曉重光會突然變成眼前這樣,他絕不會草率地離開那房間,自己撞上門來。

如今鸞鳥在那一瞬間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儘管契約未斷,卻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成為他最靠譜的助力。

他徹底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麵對的卻是一個已經講不通道理的重光。

如果說從前的重光隻是一個性格有些偏執的孩子,那麼現在本性完全暴露的重光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危險品。

林翾自認為可以遊刃有餘地應付孩子氣的重光,卻從沒有自信可以麵對麵前這個模樣的男人。

他試著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去捉住對方已經破壞了他貼身衣服的手,試圖阻止對方肆意妄為地繼續作亂。

但隻在下一秒他就意識到自己的掙紮不但毫無意義,甚至將自己推到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重光本就已經不堪忍受任何一點刺激。

麵對他這明顯拒絕的行為,重光那一雙暗色的眸子驟然變冷,顯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凶悍神色。

原本掐在林翾脖子上的手徹底鬆開,換了個目標,緩緩下挪,直至停頓在一個叫林翾渾身僵硬繃緊的位置,威脅的意味十足。

他們同為男人,重光自然清楚林翾這屬於男人的身體沒有天生用於承受另一個男人的器官。

可是他頗有幾分無師自通的意味,冰涼的手在林翾柔軟的皮膚上撫觸,掠奪林翾的體溫。

他清楚最溫暖的地方並非表層,而是對方更加柔軟的內裡。

他很樂意去探尋。

或者說,他想這樣做已經很久了。

隻不過從前他愛惜林翾,不舍得做任何對方還沒有準備好的事情,是以隻是淺嘗輒止,儘管每每嗅著對方身上清苦的味道,他都會不受控製地興奮起來。

作為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他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隻是一直以來自控能力都比較強而已。

林翾的瞳孔驟縮,麵上閃過強烈的驚慌之色,渾身都狠狠打了個哆嗦,一隻手抓緊了對方的手腕,卻根本掙不過重光的力氣。

他在被重光用一種堪稱粗暴的方式更進一步對待。

“……不……不不……”

疼痛與恥辱的感覺同時衝擊他的神經,叫他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磕磕絆絆地吐出幾個“不”字,呼吸都像要窒息。

可這還遠遠沒到最糟糕的那一刻。

推拒與掙紮是無力總而無用的。林翾的兩條不老實的手臂被重光餘出空閒來捉住,捏在一起,高高地按在頭頂,形成一個最脆弱的姿態。

也就是在這一來一回之間,他的目光劃過了對方受傷的腕處——

那裡是一個剛剛結痂的咬痕,看起來還很新鮮,形成時間距現在絕對超不過一天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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