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提了旁邊裝著熏香的瓶子,準備喝。
好在徐河眼尖的搶過來:“你不要命了?”
他的聲音有點大,就在她耳邊。寧春和皺著眉,不爽的揉了揉耳朵:“小氣鬼,不就是喝了你幾瓶酒嗎,你凶什麼。”
她拿出手機,醉的看什麼都是重影,臉貼近了手機屏幕,眯著眼睛:“他們怎麼回事,今天就你一個人過來了。”
然後,她就著低著頭,難受的乾嘔了幾下。
徐河過去扶她:“不舒服?”
寧春和擺了擺手:“沒......嘔。”
吐了一地。
玻璃門被推開。
李義笑著調侃:“今天可真是不容易,居然把江教授給說動了。”
作為學校最年輕的教授,江訴的大名還是遠近馳名的,不管是在老師還是學生麵前。
那些未婚的女老師都被他迷的七葷八素。
氣質儒雅,溫柔謙遜。
這樣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動心。
三十好幾還是單身的李義隻能感歎一句,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江訴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太合群,話少又安靜,平時學校教師之間有聚會,他從來都不參加。
今天還是他借著自己生日,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出來。
知道他喜歡安靜,所以他特地選了個清吧。
不過再安靜也是喝酒的地方,總有些喝醉的人在那裡發酒瘋。
譬如旁邊那桌,那個穿灰色衛衣的女孩子明顯是喝多了。
她身旁的男人扶著她,倒了杯熱水遞到她唇邊:“先把水喝了。”
她皺著眉推開。
男人有耐心的重新遞到她唇邊:“喝了會好受一點,聽話。”
她神色瞬變,乾嘔了好幾下。
男人急忙放下杯子,抬手替她拍著背:“我送你回去吧。”
等女人把氣順好了,他扶著她,剛要出去。
李義收回視線,和身邊的人笑道:“現在的小年輕,沒點節製的,這麼喝也不怕身體出問題。”
旁邊的人笑容曖昧:”你懂什麼,人家這叫情趣,喝完酒以後還有第二場的。“
話音剛落,旁邊的位置空了。
江訴抓著寧春和的胳膊,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一貫溫和的語氣。
徐河抬眸,詫異道:“你是?”
他平靜敘述:“我是她哥哥的朋友,江訴。”
聽到這個名字,徐河眼神暗了一瞬。
江訴,很熟悉的兩個字。
從高中起就頻繁出現在寧春和的口中。
徐河點了點頭:“那麻煩你了。”
“沒事。”
很奇怪。
徐河看著麵前的男人,他說話的語氣平靜溫和,卻帶著難以忽視的冷漠。
仿佛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那種。
李義見江訴抱了個女孩子,疑惑的過來,剛想問他怎麼回事。
醉酒的寧春和一點也不老實,咧嘴衝他賣萌:“你好呀。”
唇紅齒白,眉眼明豔的姑娘主動和自己說話,李義這顆沉寂多年的宅男心突然跳動了,剛要開口。
江訴薄唇微抿,單手托住她的頭,埋到自己懷裡:“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視線就這麼被切斷,李義將視線移回江訴身上:“這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
江訴淡聲致歉:“不好意思,下次有時間了再補上。”
聽到他這麼說,李義就放心了:“下次補上啊。”
“恩。”
應聲後,江訴抱著寧春和出去。
她不老實,一直在他懷裡動來動去的,抬頭看到他的下巴,還伸手摸了一下。
“你怎麼長變樣了。”
她小聲的嘀咕,沒注意到江訴變僵硬的身子。
寧春和使勁眨了下眼,伸手去推他:“你放我下來。”
江訴非但沒放,反而還抱的更緊:“彆亂動。”
寧春和皺眉,繼續推他:“徐河,我自己能回去,你他媽放我下來。”
江訴的步子突然頓住。
神色也變的有些難看。
他沉聲說:“我是江訴。”
寧春和整個人突然警惕了起來:“誰?江訴在哪?”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最後她眯著眼睛去看自己麵前的人:“江訴?”
後者一言不發,迎著她的目光對視。
寧春和抿了下唇,勾住他的脖子,學安寧的語氣撒嬌:“江教授,人家好難受。”
江訴眉骨微抬,仍舊沒說話。
她抓著江訴的手在自己胸口拍了幾下:“這裡,特彆難受。”
掌心的弧度,柔軟又明顯。
她甚至,還控著他的手,抓了抓。
似乎沒注意到,麵前男人逐漸變沉重的呼吸,反而貼的更緊了一點:“江教授,我......”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他,然後吐在了他身上。
......
寧準蹲點蹲到了淩晨,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喝的爛醉的妹妹給領回家。
“真的是麻煩你了,我這個妹妹就沒讓人省心過。”
彼時江訴已經洗澡換過衣服了,寧春和自己也吐了一身,江訴給她也換了。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寬寬大大的,袖子蓋過了半個手掌。
這附近的人他都不熟悉,想找人幫忙都沒辦法,所以隻能自己動手幫她換。
寧春和隻穿了件衛衣,江訴彆過臉替她脫了。
可惜她喝醉酒以後太不老實,即使身上隻剩一件內衣了,還一直往他身上蹭。
嬌滴滴的撒嬌:“江教授,六叔,我不好看嗎,你怎麼不看我呀。”
夏□□服單薄,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抵在自己的胳膊上,被擠壓的有些變形。
好在,最後她睡著了。
寧準抱著寧春和出去,江訴突然叫住他:“你最近開始抽煙了嗎?”
寧準愣了一下,回頭:“沒啊,怎麼突然問這個?”
江訴搖頭:“沒事。”
寧準走後,他拿出煙盒,是他給寧春和換衣服的時候,從她衣服口袋裡掉出來的。
應該就是昨天夜晚在便利店買的那包。
已經空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