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春和如實回答:“我沒欺負她。”
安寧的聲音還有些哽咽:“你沒欺負我剛才拍攝的時候怎麼還一直刁難我。”
“因為你的確有問題啊,不光是肢體還是表情。”
安寧癟著嘴:“你分明......你分明就是因為江教授,所以看我不順眼。”
這個她承認。
“我的確看你挺不順眼的。”
“看吧。”
她的眼睛更紅了,眼淚委屈的要掉不掉,蓄在眼眶,“就是因為江教授,所以你才一再的為難我。”
寧春和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認定了自己剛才是在刁難她。
於是也懶得繼續解釋了。
兩手一攤:“您說是就是吧。”
短頭發的女生眉頭一皺:“那就道歉啊。”
寧春和輕笑出聲:“道歉,和誰?”
短頭發女生把安寧拉過來:“和她。”
寧春和歪頭:“如果我不呢?”
她天生一雙桃花眼,不笑時多情,笑起來卻又帶著一股痞裡痞氣的不羈。
短頭發女生一看就是個暴脾氣的,輕易的就被她的笑容給惹怒:“你這個孤兒是什麼意思?”
寧春和語氣沒變,隻是眼神卻陰了幾分:“你再說一句試試。”
短頭發女生絲毫不怵:“你個孤兒。”
寧春和直接一板凳砸過去:“誰是孤兒?”
短頭發突然被砸了一下,疼的捂著腦袋,寧春和上前掐著她的後頸就往桌子上撞:“誰是孤兒?”
她疼的聲音都開始哆嗦,嘴硬沒多久就開始繳械投降:“我......我是孤兒。”
寧春和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拿了紙巾擦手,而後走到安寧麵前。
她早就嚇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怔怔的看著她。
一切結束的太快,寧春和比看上去還要狠一百遍。
寧春和靠近她,壓低了聲音威脅道:“姐姐脾氣不太好,所以彆和姐姐搶男人,知道嗎?”
老板娘聽到動靜出來,看到外麵的狼藉,一時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
今天店裡就她一個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寧春和走過去,拿出錢包,禮貌的和她道歉:“對不起,今天出了點小意外,您看下我砸壞的東西值多少錢,我賠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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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季也得知寧春和被人找麻煩以後,頓時笑出了聲:“可以啊,風水輪流轉,以前一中的扛把子也有被人找麻煩的時候?”
寧春和皺眉,不耐煩的罵道:“什麼狗屁扛把子,你再說一句我把你舌頭給割了。”
顧季也說:“怎麼不是啊,你是不知道,那些高中的現在還有人天天在外麵吹牛逼,說認識你。”
寧春和家是開武館的,她從小就在這種環境下被熏陶長大。
再加上後天一長歪,就習慣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一來二去,她的惡名就遠揚了。
在顧季也看來,寧春和那一身的刺也隻有麵對江訴才會收起來。
不過寧春和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誰還沒個叛逆期了啊。
叛逆期過了以後,她就重新變回乖乖女了啊。
“對了,你上次說你家的聚會,我真能去嗎?”
她還想著到時候在江訴麵前穿一次性感的禮服,讓他看看,自己的身材還是挺有料的。
“當然能啊。”顧季也點開手機,翻了翻日曆,“就是明天。”
“這麼快?”
“快什麼快啊,你不就等著這天嗎。”顧季也問她:“你有禮服嗎?”
寧春和埋怨他:“你都沒和我說日子,我上哪去準備禮服啊。”
想了想,“你陪我去附近的商場裡逛逛。”
顧季也眉頭一皺,十分不情願:“陪女生逛街太累了,我不去。”
寧春和斂眉,開啟了倒數警告:“三......”
顧季也秒認慫:“去去去,行了吧。”
他們才剛進去,服務員就揚著笑臉迎過來:“請問需要點什麼?”
寧春和問:“有禮服嗎?”
“禮服啊,有的。”
服務員帶他們過去,取了幾條裙子下來,“這款煙灰色是今年最流行的,還有這款深藍色,很襯您的膚色,還有這幾條,您也可以試一下。”
寧春和最後選了那條最省布料的。
她可是打算在這場晚宴上勾引江訴的,穿的太保守了怎麼勾引啊。
雖然衣服省布料,但是一點也不省錢。
最後付款的時候,她把卡都刷爆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努力工作還卡債了。
那天晚上寧春和特地給館陶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給自己化妝。
館陶好歹是個坐擁幾百萬粉絲的美妝博主,化妝手藝肯定比她的好。
她拿出腮紅刷在寧春和臉上輕輕掃過,垂眸看了眼勒的胸口有點緊的禮服:“今天打算一舉把他拿下了?”
寧春和企圖給自己挽尊:“這玩意不能急,得慢慢來。”
館陶冷笑:“您這慢慢來都慢了多久了,從高中就開始惦記上了,現在大學都快畢業了,還連人家的手都沒摸到。”
寧春和不耐的皺眉:“是不是朋友,這麼打擊人。”
館陶隨便挑了幾支口紅,給她塗上:“我這是在點醒你,趁早清醒趁早放手。”
“我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嗎?”
館陶想了想:“高一的時候你說要學打籃球,結果才剛學了十分鐘運球,你就嫌累,扔了籃球不學了。高一下學期的時候你又想學畫畫,後來不小心把鉛筆芯紮到手裡了,你又放棄了。高二的時候你決定好好學習,看了一分鐘的數學書然後睡了一下午,從此再不提好好學習這四個字。”
寧春和想,果然輕易不要和你的高中同學做長久的朋友,因為她知道你所有的黑曆史,並且還會時不時的拿出來嘲諷你一下。
雖然如此,但寧春和還是嘴硬的狡辯:“這不同好吧。”
“哪不同?”
“我不感興趣的事情能堅持十分鐘再放棄已經算是奇跡了,但是我感興趣的事和人,我能堅持一輩子。”
見實在說不通,館陶歎了口氣:“那祝你好運吧。”
顧季也開車過來接她的。
路上寧春和有些緊張,反複的確認:“你六叔確定會去吧?”
“會啊,往年我六叔都去了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後,寧春和又開始緊張起自己今天的禮服會不會不太好看,妝容也是,會不會太深了一點。
顧季也安慰她:“很好看。”